林震南見墨白他們執意要走,心中雖有不舍,但也知強留不得,便開口道:“我等在此叨擾多時,如今此處已無他事,在此久留也無趣。”
墨白聞此,拱手作揖道:“承蒙林總鏢頭盛情款待,我等感激不盡。然我等誌在遊曆天下,這便啟程告辭了。”
林震南見此,也不再強留,吩咐林平之取來一遝銀票,如捧珍寶般遞給墨白,笑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強留。這些盤纏,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少俠帶上,路上或有用處。”
墨白自然明白林震南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不推辭,接過銀票,與林震南父子作別後,趕著馬車,緩緩駛出鏢局,朝城外而去。
一路上,馬車朝著衡山方向不緊不慢地行進著。行至一處風景如畫之地,他們停下了腳步。黃蓉輕盈地下了馬車,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感受著微風的輕撫。
“墨哥哥,此處真美啊!我們在此歇息片刻吧!”黃蓉歡唿雀躍著,如同一顆閃耀的明珠,朝著前方飛奔而去。她的笑聲,驚得那些小動物們,如驚弓之鳥般,慌亂地四散逃竄,隱入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一陣嬉鬧過後,黃蓉猶如一隻靈動的小鹿,迅速抓了幾隻兔子,將其處理得幹幹淨淨,然後生起火,開始烤製。墨白則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之前精心準備好的調料,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彌漫著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那誘人的味道,仿佛是一隻無形的手,不停地勾引著墨白的口水。
黃蓉看到墨白這副饞貓樣,不禁咯咯直笑,宛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墨哥哥,你莫要著急呀,這可沒那麼快好呢。”
墨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還不是蓉兒你的廚藝高超,光是聞著這味道,我都已經饞得不行了,以後誰要是能娶到你,那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墨白的調笑,讓黃蓉的俏臉瞬間變得如熟透的蘋果般紅撲撲的,她害羞地嬌嗔道:“墨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等下兔子好了,我才不給你吃呢!”
墨白見狀,連忙賠著笑臉,對黃蓉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嬉鬧過後,眼看著肉也烤好了,黃蓉小心翼翼地將肉遞給了墨白。正當兩人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突然聽到林子裏傳來一陣異樣的動靜。墨白放下手中的肉,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前去查看。
隨著聲音一路尋找,不一會兒,墨白便聽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坑洞裏傳來一陣急切的唿救聲。他快步上前,定睛一看,隻見洞裏有一女子身著僧袍,正焦急地唿救。墨白開口問道:“姑娘莫急,我這就下來救你。”
話落,墨白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來到女子身邊,輕聲說道:“姑娘,得罪了。”說罷,他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抓起女子,一個閃身便躍上了地麵。。
女子猶在恍惚間,仿若從洞中瞬移而出,身旁竟還立著一名男子,她怯怯地言道:“多謝施主,儀琳感激施主救命之恩。”
“儀琳?如此湊巧?”
墨白頗感詫異,此處怎會邂逅恆山派的儀琳呢?她不在衡山靜修,卻跑到這荒僻野外。
墨白詢問道:“儀琳小師傅,緣何在此?且還墜入坑洞之中?”
儀琳曆經最初的驚惶後,亦迴過神來,聞得墨白發問,遂行一佛禮,啟唇道:“阿彌陀佛,我本欲與師傅一同前往衡山,然途中與師傅失散,我迷失方向,方至此地。適才林中有猛獸衝撞,我驚惶失措,不慎墜入坑洞。”
言罷,儀琳略帶羞赧地望向墨白,墨白聽完,微微一笑,言道:“既如此,你先與我們同行吧,我們會路過衡山,一路也好有個照應。”墨白在前引路,朝黃蓉行去。
儀琳頷首低語:“那就有勞施主了。”她羞澀地不敢正視墨白,隻敢偷偷瞄上一眼,見他麵容英俊,身姿偉岸,依琳心中不禁一陣慌亂,跟在身後,怯怯地亦不敢與墨白多言。
黃蓉見墨白歸來,身後竟跟著一個小尼姑,好奇地打量著。依琳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上,戴著一頂僧帽,嬌俏可愛的麵龐透著純真,寬鬆灰白的僧袍下,亦能窺見幾分婀娜身姿。
黃蓉上前問道:“墨哥哥,這位小師傅是誰啊?”
墨白看了看怯生生的躲在他身後的依琳,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位是儀琳小師傅,她也要去衡山城,剛才遇到意外,我就邀請她跟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黃蓉在知道原委後看著儀琳笑著說道:“好啊,路上有這麼漂亮的小師傅在,我們路上也熱鬧一點。”
儀琳聽到黃蓉的調笑立馬紅著臉行禮:“阿彌陀佛,貧尼乃出家之人,樣貌不過是骷髏而已,當不得女施主如此誇獎。”
說完低著頭不敢看著黃蓉,就怯生生站在一旁,黃蓉見儀琳這麼好玩,就拿拿起兔肉遞給依琳說道:“來,小師傅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儀琳看著黃蓉遞過來的肉連忙躲到一邊說道:“阿彌陀佛!貧尼是出家人,不能吃葷腥的,施主還是拿走吧。”
墨白看著正調戲儀琳的黃蓉,輕聲開口道:“好了,蓉兒,你就別再為難依琳了,我去馬車上取些幹糧給她吧。”
黃蓉聞聽此言,美眸一轉,嬌聲說道:“光吃幹糧多無趣,我給儀琳小師傅做個湯吧。”墨白覺得所言甚是,便從空間中取出一個鍋,遞給了黃蓉,黃蓉接過鍋,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飄到一旁忙碌起來。
墨白此時拿著幹糧走了過來,對著儀琳柔聲說道:“也沒什麼美味佳肴,這些你先將就著吃點吧,等我們到了下個城鎮,再購置一些素食。”
儀琳接過幹糧,感激地對墨白說道:“多謝施主了,這些已然甚好,師傅帶我們出門向來如此。”
這時,黃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野菜湯走了過來,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般,笑靨如花地遞給儀琳,說道:“這野外也沒什麼稀罕物,這野菜湯你就趁熱喝了吧,喝完身子也能暖和些。”
儀琳接過湯,輕輕抿了兩口,便讚不絕口道:“多謝女施主,貧尼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湯可比我們山上做的都要鮮美!”
黃蓉笑著說:“小師傅喜歡就好,喝完那邊還有呢。”說罷,便和墨白大快朵頤地吃起了兔肉,不一會兒,兩隻兔肉就隻剩下一堆骨頭,他們吃得滿嘴流油,墨白剛想誇讚黃蓉兩句,就聽到一聲驚唿聲傳來。
墨白轉頭望去,隻見不遠處的儀琳正悲悲戚戚地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誦著佛經。墨白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這湯……我……我……我破戒了……”儀琳淚眼朦朧,如梨花帶雨般,指著鍋裏的湯,滿臉悲戚地看著墨白說道。
原來,儀琳喝完湯後,不好意思再麻煩黃蓉,便自己前來盛湯,無意間看到鍋底下的碳灰裏有肉渣,這時她才明白這湯為何如此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