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也不客套,直接說道:“太衝,我總感覺派中隱匿著極大的危機(jī)。從剛才開始,我便心神不寧,隱隱察覺有異樣,恐怕是有敵人潛入了。”
何太衝臉色微變,站起身來,來迴走了兩步,說道:“竟有此事?您可發(fā)現(xiàn)了什麼蛛絲馬跡?”
何足道搖了搖頭,“我四處探查,卻沒發(fā)現(xiàn)什麼確切的痕跡,但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fā)強(qiáng)烈,絕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兩人一番商議,何太衝神情嚴(yán)肅,“不管怎樣,先加強(qiáng)戒備總是沒錯的。我們得立刻組織弟子四處巡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何足道點(diǎn)頭讚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即刻傳令,讓各弟子提高警惕,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格殺勿論。”
隨後,兩人迅速行動起來,何足道負(fù)責(zé)去召集精英弟子,安排他們在各個關(guān)鍵位置設(shè)伏和巡查;何太衝則去調(diào)配人手,加強(qiáng)門派各處的防禦,一場緊張的防禦部署在昆侖派內(nèi)悄然展開。
就在他們商議部署之時,墨白完成了所有震天雷的安置。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而起,震天雷接連爆炸。強(qiáng)烈的衝擊波震得昆侖派的建築搖搖欲墜,石塊、木屑飛濺。
然而,由於何足道提前察覺異樣並與何太衝商議做出應(yīng)對,昆侖派的弟子大多有所防備,及時疏散躲避。
這場爆炸雖對昆侖派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不少建築被炸毀,也有一些弟子受傷,但比起毫無防備的崆峒派,所遭受的損失還是要小上許多。
待爆炸的硝煙漸漸散去,昆侖派內(nèi)一片狼藉,何足道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雜陳,暗自慶幸自己那一絲不安帶來的警覺。
墨白對眼前所發(fā)生的事並不滿意,不過有何足道在,他還想做到像崆峒派那樣的效果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墨白隻能遺憾的離開昆侖派。
隨著墨白的離去,何足道心中的警覺也去了大半。
天色漸亮,昆侖派一片狼藉,殘垣斷壁間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何足道眉頭緊鎖,麵色凝重,他站在這片廢墟之中,目光如炬,掃過四周的慘狀,隨後轉(zhuǎn)身,對著身後的弟子們大聲下令:“給我仔細(xì)搜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許放過!尤其注意有沒有奇怪的殘渣或是可疑的痕跡。”
弟子們領(lǐng)命,四散開來,在廢墟中小心翼翼地翻找著。許久之後,一名弟子匆匆跑來,手中捧著一些黑色的殘渣,聲音帶著幾分緊張與激動:“師祖,找到了!在那邊的碎石下發(fā)現(xiàn)了這些,像是爆炸後留下的。”
何足道接過殘渣,仔細(xì)端詳,臉上的神情愈發(fā)凝重。他心中一動,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墨白。這時,掌門何太衝也趕了過來,看到何足道手中的殘渣,不禁皺起了眉頭:“師祖,這是……”
何足道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太衝,你看這殘渣,像是震天雷留下的。若我沒猜錯,此事多半與墨白有關(guān)。”
何太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墨白?他竟敢對我昆侖派下此毒手?看來崆峒派的事與他也脫不了關(guān)係。”
何足道冷哼一聲:“你說的不無道理,武當(dāng)山下我們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他能來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何太衝沉思片刻,道:“若真是墨白所為,我們定不能放過他。隻是,我們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貿(mào)然行動,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何足道點(diǎn)頭道:“不過,此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派人去查,務(wù)必將墨白的行蹤查個清楚。同時,加強(qiáng)門派的戒備,以防他再次來襲。”
何太衝應(yīng)道:“是,師祖。我這就去安排。隻是,墨白武功高強(qiáng)行蹤不定,我們要想抓住他,恐怕並非易事。”
何足道目光堅定:“再難也要查,我昆侖派屹立江湖多年,豈容他人如此挑釁。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要將他揪出來,為死去的弟子們報仇雪恨!”
墨白離開昆侖後徑直返迴小世界之中。黃蓉瞥見墨白歸來,趕忙如乳燕投林般迎上前去:“墨哥哥,你可算來了,這幾日你究竟在忙些什麼?為何也不迴來帶我們出去,莫不是你一個人偷偷行事了?”
黃蓉見墨白雙眼布滿血絲,仿若熟透的櫻桃,神情更是疲憊不堪,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她便知曉墨白這些天定然是孤身一人行動了,於是關(guān)切地詢問著他。
迴到小世界的墨白,那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如弓弦般鬆弛下來,他略顯疲憊地望向黃蓉:“好了,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定會帶你們出去,憐星呢?怎不見她的身影?”
黃蓉難掩激動之情,仿若一隻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告訴他:“詩音妹妹昨日便蘇醒過來了,憐星姐姐正在悉心照料她,她醒來後沒見到你,心中甚是擔(dān)憂。”
墨白聞此,喜上眉梢,宛如春日裏綻放的桃花:“哦!果真如此嗎?快帶我前去探望。”
言罷,他便迫不及待地拉著黃蓉朝林詩音的房間奔去,黃蓉急忙拉住他,柔聲勸道:“墨哥哥,你先莫急啊,你這一路奔波,風(fēng)塵仆仆的,詩音妹妹又身負(fù)重傷,你還是先洗漱一番再去也不遲。”
“對對對!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洗漱。”
黃蓉看著墨白如此心急的模樣,無奈之下,隻好前去為他備好熱水。
洗漱完畢的墨白猶如脫胎換骨一般,一掃之前的疲憊,換上一身新衣後,宛如翩翩君子般來到了林詩音的房間。
憐星見到墨白後,手指猶如一隻靈動的蝴蝶,輕輕地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墨白心領(lǐng)神會,放輕腳步與憐星一同出了房間。
“詩音怎麼樣了?這些天辛苦你們了。”墨白的聲音輕得仿佛一陣微風(fēng),生怕吵醒了林詩音。
憐星緩聲說道:“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主要還是蓉兒一直如陀螺般忙碌,我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照顧一下詩音罷了,她剛吃了藥已經(jīng)睡下了,你過會兒再來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