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機成熟後,我自會安排他們前去,接受係統的訓練。丁兄你在江湖闖蕩多年,無論是見識還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由你教導這些孩子,我放心。”
丁典聽聞墨白所言,微微一怔,臉上神色變幻。他深知培養一批孩童並非易事,這意味著要投入大量的精力與心血,且責任重大。但看著墨白那誠懇的目光,又念及墨白此前對自己和淩霜華的諸多幫助,心中實在難以拒絕。
沉吟片刻後,丁典緩緩開口道:“墨兄弟,你對我和霜華有恩,於情於理我都不該推辭。隻是此事重大,培養孩童可不是小事,我得對他們的未來負責。再者,霜華這邊我也得商量商量。”
墨白趕忙點頭:“丁兄所言極是,此事確實該與淩姑娘商議。畢竟這不是小事,淩姑娘與丁兄伉儷情深,凡事一同商量才是正理。若淩姑娘不答應,我絕無二話。” 墨白心中明白,丁典與淩霜華感情深厚,此事若得不到淩霜華的支持,丁典即便有心幫忙,也難以成行。
墨白又思慮了一會,神色認真地對丁典說道:“丁兄,我深知此事對你而言責任重大,為了讓你能更好地培養這批孩童,我在房間裏留下了一些培養勢力所需的資金,還有不少修煉資源。這些資源雖不算頂級,但對於打好孩子們的根基足夠了。你隻需著重將這些孩童的根基打牢固即可,後續的進階修煉,等時機成熟我自會安排。此番可就多有勞丁兄了。”墨白說著,抱拳向丁典行了一禮,眼神中滿是感激與期待。
丁典見狀,連忙伸手扶住墨白,說道:“墨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太見外了。既然你都如此安排了,我若再推辭反倒顯得矯情。我定會傾盡全力,將這些孩子培養成才。”丁典目光堅定,透著一股重諾守信的決然。
墨白聽丁典如此說,心中大喜,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丁兄如此仗義,實在令墨某感激不盡。有丁兄這句話,我便放心了。往後若有什麼難處,丁兄盡管開口,隻要是我墨白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丁典哈哈一笑,拍了拍墨白的肩膀:“墨兄弟客氣了,咱們之間無需這般多禮。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我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隻是這挑選孩童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定要選那些品性純良、有慧根的孩子,才不辜負你這些資源。”
墨白點頭稱是:“丁兄所言極是,挑選孩童確實至關重要。此事便全權交由丁兄做主,我相信丁兄的眼光。待我從大宋歸來,說不定就能看到這些孩子嶄露頭角了。”說罷,兩人相視大笑,又端起酒碗,痛飲一番,氣氛愈發融洽。
時光悠悠流轉,又過了好些日子。墨白找到了邀月。邀月抬眸,一眼便捕捉到墨白的身影,剎那間,她心中了然,知曉時機已然成熟。她不發一語,優雅起身,步伐輕盈地跟在了墨白身後。
兩人並肩而行,不多時,便尋到了丁典、戚風、淩霜華等人。眾人相聚,氣氛中彌漫著淡淡的離愁。墨白與他們一一道別,丁典等人深知墨白身負要事,雖滿心不舍,卻也沒有過多挽留。
此時,綰綰那靈動的眼眸一轉,瞅準時機,急切地提出要一同前往。邀月心中早有預感,可當綰綰真的說出這話時,她心底還是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不快。
邀月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開口道:“堂堂陰葵派聖女,長期在外不歸,就不怕你的師尊怪罪下來?”
綰綰哪肯示弱,嘴角一勾,反唇相譏:“邀月公主貴為移花宮一宮之主,都能長時間離開,我不過是陰葵派一個小小的聖女,又有何妨?”
邀月聞言,心中微怒,周身氣息瞬間冷凝,言語冰冷得仿若裹挾著寒霜:“本宮的移花宮可不像你們陰葵派那般,行事招搖,四處樹敵。本宮即使長期不歸,也無人敢招惹移花宮。” 這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綰綰。
綰綰被這凜冽的言辭震懾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向來伶俐的口齒此刻竟也有些打結。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對上邀月那冰冷徹骨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隻好悻悻地收口,心中雖滿是不甘,卻也明白此刻不宜再逞口舌之快 。
墨白在一旁看著綰綰竟敢與邀月爭執,心中著實有些詫異。不過此等劍拔弩張的情況,他也清楚自己不好過多插嘴,貿然介入,說不定會讓局麵更加難以收拾。
而丁典與戚芳等人,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深知邀月與綰綰皆是江湖中惹不起的人物,這兩人之間的爭鬥,隨便濺出一點火花,都可能將自己燒成灰燼,哪裏還敢參與,隻能暗自祈禱這場風波盡快平息 。
綰綰見無人幫她說話,眼眶瞬間泛起一層水霧,臉上浮現可憐的姿態,朝著墨白輕聲求情道:“墨白公子,你意下又如何?若連你也不同意小女子同行,小女子自當告辭,再不敢有這奢望。” 那嬌弱的模樣,好似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
墨白著實沒有想到綰綰竟然會向他求情,一時有些怔愣。他目光在綰綰和邀月之間來迴流轉,思慮片刻後,硬著頭皮看向邀月,開口道:“邀月公主,既然綰綰姑娘如此懇切地想要同行,我們便帶她一起如何?” 他的聲音不算大,卻在這略顯壓抑的氣氛中格外清晰。
邀月聽聞,神色一冷,心中暗自思量。她深知,即便自己不同意綰綰同行,以這丫頭的性子,必定會暗自跟上,到時候防不勝防。與其暗中時刻防備她搞些小動作,倒不如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自己也能盯緊些。
想到此處,邀月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警告:“既然你開口了,本宮也不反對。她若是在路上有什麼不規矩的小動作,休怪本宮手下無情。” 說罷,她眼神如刀般射向綰綰,那寒意仿佛能將人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