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醫院,辦好手續後,安白便在值班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房間。
護士熟練的給他打好點滴,講述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這裏。
在那位陌生的護士離開後,安白靜靜地躺在床上,感受著時間的流逝。
在路過醫院的走廊時,安白看到了牆壁上貼的關於這層樓值班的醫護名單以及照片。
其中他就發現了那個名字叫張雅的醫生,是一位戴著眼鏡的30歲的女醫生。
仔細迴想那張女醫生的照片,雖說其容貌遠不如詭新娘,可眉眼間的神韻與詭新娘卻是頗為相似。
“想來她就是我的主治醫生了,就是不知道她治療的是什麼病。”
安白心中暗暗推算,現在懷疑的對象又多了一個。
先前從抽屜中拿到的病曆單中可以看出這位醫生給得不同病的病人治療過,這在安白看來是十分不可思議的。
就是不知道她待會會不會過來,安白的康複治療天數加上今天隻還有3天。
3天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頭一次覺得夢境也是如此的無聊。”
安白感慨時間漫長的同時搖了搖頭,有些失望。
在他看來,清明夢中的自己應該會很厲害才對,而且厲害的程度取決於自己的想象力。
隻可惜任憑他如何遐想實力也沒有半點提升,安白一怒之下...就...睡起了大覺!
等安白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旁邊還站著一個身形略微高挑的人影。
他搓了搓眼睛,這才看清站在其眼前之人:正是那位醫生——張雅。
張雅見安白醒來,用手扶了扶眼睛,隨即說道:“總算是醒來了,這點滴瓶早就滴完了。”
安白轉過頭看向點滴瓶,果然如她所說,點滴瓶用完了。
“護士呢?”安白問道。
“我來不也一樣。”張雅說著,就從醫藥箱中拿出點滴瓶重新給安白換上。
“那位小護士呢?”安白以防氛圍太過尷尬,開口問道。
“你說的是小劉吧,她今天上晚班。”張雅微微一笑。
“這樣啊!”安白點了點頭。
“好好歇息,爭取能夠順利康複。”張雅意味深長地看了安白一眼,隨即便走出了病房。
隨著高跟鞋的踢踏聲越來越小,安白心中的緊張感也消散不少。
“今天的醫護人員少了不少啊!”安白看了智能手表才發現,今天是周六。
相比於之前,醫院的氛圍確實是冷清了不少。
他坐在病床上,一邊吃著媽媽送來的飯菜,一邊思索破局的可行性。
對於詭新娘,她隻要將安白殺了,那麼困住她的夢境自然也就瓦解。
那他自己呢?就這樣一直被動的躲避下去嗎?
之前在家裏麵的時候安白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稱心如意的道具,那麼醫院...
安白眼中的光芒晦暗不定,他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午夜時分....
安白的病房再次迎來了熟悉的身影,之前頗為關心原主的熱情小護士 。
此時安白躺在床上,早早地閉上了雙眼,一副睡著的模樣。
因為是在晚上,醫院就沒有再給安白繼續打點滴。
小護士在見到安白睡著後,臉上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簡單地檢查了病房的通風情況後便離開了這裏。
在小護士離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熟睡中的安白睜開了雙眼。
穿好拖鞋與衣物後便來到門口悄咪咪地打開了病房大門往外觀察,豎直的走廊在昏沉的燈光下看起來頗為陰森。
就這樣觀察了大約30分鍾,期間僅有一位護士穿過走廊,看起來安白所在的這一層醫護人員的業務壓力比較小。
安白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朝著廁所方向走去,那裏的人比較少。
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安白每一個房門都試著推了推,大部分的門都是鎖著的。
隻推開了兩扇房門,一間房是保潔員專門用來放保潔工具的,還有一扇便是安白眼前的大門。
安白看了看門上的大字,確定自己眼睛沒花後,這才確定自己已經來到了張雅醫生辦公室的門口。
正當他打算悄悄地離開這裏,眼前的大門這時卻自動打開了。
“來都來了,不進來喝幾杯茶在走嗎?”嬌媚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安白聽見這個語氣頓時人都不好了,這讓他想起那位要製服他的詭新娘。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張雅的辦公室不是很大,但很整潔,甚至狹小的空間還安置了綠植。
“坐吧,李君同學。”張雅看著走進來的少年,麵帶職業假笑。
“你不知道午夜時刻的醫院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嗎?”
沒等安白坐下來,張雅下一句話便從其嘴裏發出。
這是想詐我!安白麵色如常,但心思早就被她的話給帶飛出去了。
“睡不著啊主要是!”接過張雅遞過來的熱茶,小口抿了幾口後安白便隨意編了個理由搪塞。
“睡不著?秋天也睡不著嗎?”張雅聽見安白的話,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紅色。
“怎麼說呢?就是單純的不想睡吧。”安白沒有察覺到異常,還是本著不暴露自己的前提迴答她的問題。
“沒事,過會你就能睡著了。”張雅此時也不再掩飾,眼神逼人,徑直地朝著安白的位置逼迫過來。
安白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眼前之人難不成就是詭新娘嗎?這麼快就又發現我了?
沒等安白繼續思考,張雅一屁股就在安白的大腿上,用鼻子嗅了嗅安白的脖頸上的味道,表情看起來十分沉醉。
本欲反抗的安白此時卻怎麼也動不了,身體似乎在這時死機了。
“該死!那茶有問題!”安白心中咒罵不已。
“茶沒有問題哦,有問題的是今天我給你打的點滴。”
張雅像是察覺到了安白內心的想法,腦袋從安白的脖頸中抽出,盯著安白的俏臉開口解釋道。
狡詐!安白這一刻幾乎完全肯定眼前之人就是詭新娘,看來她下一步就要致自己於死地了。
唯一的困惑就是她到底是怎麼發現安白的,明明之前在這個夢境才與她接觸不到10分鍾。
可偏偏就察覺到了占據這具身體的就是安白,這也是讓安白感到十分憋屈的一點。
安白想說話,但因為藥劑的關係,聲帶的肌肉也使不上勁,根本就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