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想的!
賀平生直接將那水元靈杏丟進了口中。
輕輕一嚼。
滿口芬芳的香味噴薄而出。
唿……
這味道,美極了。
簡直就像是在吃仙果一樣的。
本來,賀平生還以為這水元靈杏吃了之後,會爆發出無窮無盡的靈力,然後讓他煉化。
結果他想多了。
沒有靈氣。
所有的果肉都流入腹中,然後腹中也沒有氣感。
但就是這麼神奇,賀平生卻感覺一道強悍無匹的靈力從丹田之中生出,猶如洪流一般的傾瀉而出,沿著那經脈猛地衝擊。
一下!
兩下!
三下!
幾個唿吸之後,他感覺體內某個桎梏猛然被衝開。
肉障破掉。
煉氣期十一層,水到渠成。
就這麼簡單。
修煉吧。
既然修為到了第十一層,那其餘的四個丹田也可以提升了。
不但丹田可以提升,煉神、煉體也都可以提升了。
賀平生再次盤膝坐地,開始了清修。
時間緩緩流過。
一轉眼,又是兩年。
他把五個丹田,還有煉神和煉體,都提升到了十一層。
走出小院。
賀平生立在懸崖旁邊,看著眼前無窮無盡的雲海,眉頭皺了起來。
往後的路怎麼走?
以後隻是打坐清修的話,怕是無法進階了。
要下山,尋找機緣。
若是不能尋找到機緣,真的是無法突破了。
可去哪裏尋找機緣呢?
這是個問題。
“小師弟,師尊說你出關了,趕緊去玉寧宮,有話跟你說!”田小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賀平生麵前。
賀平生一陣驚訝:“你也十二層了?”
“嗯……”田小青有些低落的歎了一口氣,道:“一年前我就突破到了十一層,然後吞了你給我的那水元靈杏,到了十二層!”
“後來又吞了築基丹!”
“可惜,我沒有趙師姐和徐師弟的機緣,沒有登上築基期!”
“額!”賀平生摸了摸,額頭,道:“這個……我這裏還有兩個築基丹,要不……”
“先別了!”田小青笑了笑,道:“其實,我已經吞了三枚築基丹了,都沒有突破!”
她笑的有些苦澀:“我想等等,或許是機緣沒到吧,現在即便是再吞噬築基丹,恐怕也多半會浪費!”
“我有感覺!”
賀平生點點頭。
若是連續吞噬築基丹都沒有突破,那就隻有等等了。
等機緣。
或許三五年之後突破,或許三五十年之後突破。
還或許,一輩子也無法突破。
這是大多數人麵臨的命運。
賀平生是可以強化出極品築基丹的,理論上說,給田小青一枚,她就可以突破。
可想了想之後,賀平生覺得還是不給了。
他和田小青交情並沒有太過深厚,若是上品,給了也就給了,無所謂。
可極品不同。
有了上次玉寧的前車之鑒之後,賀平生可不敢保證田小青不會說出去。
萬一說出去,那就麻煩大了。
修真界之中,也有【天道誓言】一說。
發誓就行了。
可低階弟子並不管用。
天道誓言,是一種規則。
而修煉規則,是元嬰期修士才能接觸到的。
所以天道誓言隻對【元嬰期】及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有用,對於煉氣期、築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沒用。
這是為什麼當年宗門審核賀平生有沒有殺玲瓏和玉德的時候,沒有讓他發誓的原因。
因為這玩意對於低階弟子真沒用。
“行,我先去師尊這邊,祝師姐您早日突破!”賀平生道:“你如果要築基丹,我身上還有兩枚,一枚下品,一枚中品!”
“隨時要,我都可以給你!”
說完,賀平生直接離開,往玉寧宮的方向而去。
玉寧宮門口的陣法依次打開。
賀平生走了進去。
“弟子見過師尊!”
他朝玉寧行禮。
玉寧點點頭,道:“別給我行禮了!”
“過來,有件事交給你去做!”
賀平生走到師尊跟前。
師尊道:“你大師兄侯慕賢前些年不是突破到了築基期了嗎?”
“是!”賀平生點頭。
不過他心裏也奇怪:自從聽說大師兄破了築基期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這家夥跑哪裏去了?
準確的說,從秘境出來之後,就沒怎麼見過他,八年了。
“其實,侯慕賢是修真家族【侯家】的人!”
“侯家跟我們太虛門有些淵源,他的祖上曾經是太虛門的一名長老,是咱們太上長老太虛老祖的弟子!”
“如今的侯家家主去閉生死關了,看能否一舉突破金丹期大境界!”
“所以侯家的一切,如今都落在了你大師兄的身上!”
“正好,再過幾日就是你大師兄的新婚之期了,你便代表為師,代表咱們秀竹峰過去給他送一份賀禮吧!”玉寧說話間,拿出了一個玉盒遞給賀平生。
賀平生接過玉盒,道:“是……不知道這侯家在何方?”
玉寧道:“距離太虛門不遠,我這有一幅地圖,你若是騎鶴而去,大約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
賀平生拿過地圖看了一眼。
大師兄侯慕賢的侯家,距離太虛門還是挺遠的,不過距離一個叫【禦獸宗】的宗門更近一些。
“他的婚期是在三日之後!”玉寧又道:“你可以提前出發,也可以在當日出發!”
“反正過去將賀禮交給他即可!”
“任務完成,其餘你便隨意!”
“早去早歸!”
“是!”賀平生點頭。
玉寧又道:“你的水元靈杏也吃了?”
“嗯!”賀平生道:“弟子資質太低,在煉氣期十層的時候就碰到了瓶頸,所以弟子也沒辦法,隻能吞了杏子強行提升了一層修為。”
玉寧道:“萬事無需太強求,機緣該來的時候自然會到來!”
“去吧!”
賀平生拿著玉盒走出了玉寧宮,不過心中卻是非常疑惑。
侯慕賢是秀竹峰玉寧宮的大弟子,玉寧作為師尊,難道不應該親自去嗎?
畢竟這是徒兒的大喜事。
還有!
看師尊的態度,似乎這次去祝賀的隻有我一個人。
這就更不合理了。
別人不去好說,難道其餘的師兄弟不應該一起去吧。
最起碼,大家師兄九人,其他八個都該過去呢!
師尊更該過去。
真是奇怪,奇怪。
賀平生想不通其中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