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有沒有覺得君玄澈有點怪?”雲心瑤總覺得君玄澈怪怪的,
南楚楚分明就在外麵,但是他從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就一臉捉奸的樣子。
搞得她恍惚以為自己錯過了劇情。
係統:【沒有。】
簡略的機械聲讓雲心瑤沉默了片刻,可能是他們都不懂反派的心思吧。
定北侯懵住。
查……所有人?
這麼大張旗鼓,今日壽宴豈不是辦不成,那南家也會淪為笑柄的。
他頓時對今日搞出這件事的人滿是埋怨。
大好的日子,盡做些讓人不痛快的事。
南菲菲連眼神都不敢對上父親,生怕被發現了異常,她小聲對祖母道,“可是祖母您怎麼辦?”
定北侯老夫人心裏也不舒服,
雖然不小心冒犯了懷王夫婦,可這件事分明有更加妥善的處理辦法,為何非要鬧大。
定北侯府跟懷王府同樣得不到好處,還反招致話柄。
但君玄澈一向脾氣古怪,要是真讓他親自動手,隻怕會鬧得更加難看。
她閉了閉眼睛,衡量了一下,無奈道,“都聽王爺的。”
連南家老夫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沒什麼意見。
她們也想知道,到底哪個倒黴蛋不小心招惹了懷王。
南楚楚清冷目光看向了南菲菲,對方的臉色已經煞白如雪,扶著祖母的指尖沁著白色,
她對此毫無意外,更不會有同情。
如果不是她謹慎,現在被人圍觀,身敗名裂的就是她。
如果不是懷王妃想要幫她,就算她僥幸躲過去,也會被南菲菲跟母親強行往她身上潑髒水。
如果……沒有如果。
南菲菲既然敢做,那就該承認這樣的結果。
熱熱鬧鬧的壽宴現在更加熱鬧了。
被當場抓住的一男一女很快被審訊出來,女的先前是南菲菲院中二等丫鬟小香,男的則是府上馬夫劉二。
若隻是下人之間情深意濃,攪了壽宴,定北侯頂多把人一起趕出去便罷。
但偏偏劉二還沒清醒時喊了南楚楚。
君玄澈什麼話都沒說,薑陽非揪著這個不放,說是有人構陷南大小姐,卻不小心招惹到了懷王妃,
事關皇家清譽,決不能容忍半點差池。
扯上皇室,定北侯哪兒敢敷衍,隻能捏著鼻子繼續查,
順便把府上今日所有來人都查了個底朝天,就算是府上本來的下人也都查的清清楚楚,但凡有一絲異常的都擺放在君玄澈麵前。
君玄澈看著被查出來的人。
細作有,心懷不軌的也有,但沒有一個跟雲心瑤有私下接觸。
所以是他來的太早,那人還沒來得及出現?
他眸色深深的看向正在跟南楚楚羅圓圓說話的雲心瑤,不知說了什麼,雲心瑤的眼眸也彎成月牙狀,似乎心情很好。
這種歡喜是打從心眼裏透出的開心,
而非往日敷衍他的強行笑臉。
哼!虛偽的女人!
找不到線索,君玄澈也沒了興趣,“本王軍中還有要事,就不在此多留,但定北侯可要查個仔細。”
定北侯連連擦汗,“是,臣一定查個清楚,給王爺王妃一個交代。”
但這時,劉二招了。
幾十板子下去,他半條命都要沒了,他本來就混,要不然也不會接下這件事,現在人都要死了,他才不會給人賣命。
“我說,我都說,是有人讓我到這裏等南大小姐,說隻要把南大小姐給拿下,我就是定北侯府的姑爺,以後再也不會用給人當馬夫,被人看不起。”
定北侯府眾人臉色霎時一變。
南楚楚也適時跪了下來,“祖母,爹,娘,楚楚雖是不小心養在外,但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侯府若不願我迴,那我今日走便是,無需用這種手段。”
她昂著修長的脖頸,像一隻不肯服輸的天鵝,用自己的倔強對抗無理的侯府。
她沒錯,錯的是侯府,是他們的惡毒心思。
盧氏本還對南楚楚有些許愧疚,但聽完她的話,心底頓時怒火叢生,
“侯府自你迴來從未對你有半分虧待,你竟然為了外人所說的話,就對侯府心生怨恨?你竟如此沒有良心!”
“良心?”南楚楚仰頭,目光直直看向她,“母親說的良心莫不是,我被人惡意扔在鄉下,受盡屈辱打罵,還得無怨無悔的用自己的清譽保全侯府?”
誰都可以說她沒良心。
但盧氏不行!
她是母親,就算不護著她這個親生女兒就算了,也不該在這麼多人麵前將她狠狠踩在腳底。
四周圍觀的夫人們耳朵都豎起來了。
雖然她們也猜到南楚楚的身世有問題,但是南家沒證實之前,大家都隻能說是猜測。
沒想到南楚楚竟然當眾揭露。
南家果然有問題。
南菲菲心中暗恨南楚楚這是想毀了她,麵上卻淚流滿麵,“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好,可這件事跟侯府沒有關係,你不要生父親母親的氣,可好?”
南楚楚根本不想理會南菲菲的話。
於她而言,南菲菲跟她的關聯自始至終就是個錯誤,她根本不需要與她多費口舌。
盧氏卻心疼極了,“菲菲,你莫要求她,她就是個沒良心的!”
“母親,姐姐她不是故意,她許是對我……”南菲菲紅著眼眶,欲言又止,帶著鼻音道,“若姐姐實在容不下我,我今日就拜別母親。”
“不行,你不能走!”盧氏緊緊握著南菲菲的手,似是怕她真的離開,望向南楚楚的眼神裏帶著恨意,“要走也是她走!”
她才不要一個沒良心,想要毀掉侯府的女兒!
南楚楚心仿佛被人狠狠攥緊,尖銳的聲音像一把把尖刀,將她的心剜個血肉模糊。
她連臉上的表情也隻能強行繃著,不讓別人看透她的脆弱。
誰都不能依靠,那她就靠自己。
侯府容不下她,那她就離開!
天大地大,她本就能自力更生。
雲心瑤:“……”
不是,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怎麼又開始劇情了。
女主的光環也太強大了吧。
君玄澈此時也聽煩了,早知道定北侯連家事都處理不好,他就不該來,他目光中隱含著不耐,問,“定北侯,本王要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