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係統(tǒng)的任務(wù),羅蘭就覺得一陣心涼。
找到芙拉姆的“屍身”這點或許可以通過卡統(tǒng)子哥的智商bug來實現(xiàn)。
或者說,他已經(jīng)成功了。
係統(tǒng)的任務(wù)欄上已經(jīng)顯示他完成了部分一階段任務(wù)。
隻是接下來的死因部分,就有些為難羅蘭了。
人還沒死呢,怎麼找死因?
而且如果沒判定成功,那豈不是說剛剛路上自己和伊露維婭的推測是錯誤的?
幕後黑手其實並非用的那傳統(tǒng)三板斧殺死的芙拉姆,而是用某種更直接的方式?
還是僅僅隻是關(guān)於死因的思路,還不足以被判定為死因,需要找到某些證據(jù),或者像在瑞斯坎時那樣,得知事件的完整經(jīng)過才算?
“艸,你不是天命救世主係統(tǒng)嗎?怎麼幹的全是偵探的活?”
係統(tǒng)沒有迴應(yīng)。
羅蘭也沒打算和芙拉姆說起這事。
畢竟,如果隻是警惕就能躲過的災(zāi)禍,芙拉姆也就不會死了。
在自己捋清楚大致情況前,胡亂提醒隻會起反效果。
自己還是當(dāng)好“托孤重臣”和好學(xué)生吧。
在謝過芙拉姆之後,羅蘭表示卡莉婭已經(jīng)吃飽了迴宿舍休息了,順帶將卡莉婭的宿舍號給了芙拉姆。
做完這一切,羅蘭才拿著芙拉姆給予的通行證前往了學(xué)院內(nèi)的那座真理大圖書館。
作為大陸信史學(xué)會明著全力支持的高等學(xué)府,這座圖書館也由大陸信史學(xué)會出資建立。
其中存放的所有書籍與知識,都代表著大陸信史學(xué)會儲存的所有知識。
分享知識,亦是真理之神的教誨。
除了禁忌的部分,剩餘的知識不該被壟斷,尤其是曆史。
隻是這般儲存著如此龐大信息與書籍的圖書館,自然不可能是通常理解中的“圖書館”。
據(jù)羅蘭參加考核時了解到的信息,大陸信史學(xué)會在學(xué)院裏建造的圖書館,充其量隻是擺設(shè),一個通往真正圖書館的入口。
圖書館是對外開放的,隻要你是學(xué)生,就可以自由借閱,隻要記得還就行。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準入門檻。
但真正的“圖書館”,就不是對外開放的了,那是大陸信史學(xué)會通過空間手段製作出了一處龐大秘境。
隻有通過那座大圖書館地下一層的大門,才能抵達的知識寶庫,可不是什麼人都進入的。
也因此,羅蘭相信那裏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連這裏都找不到有關(guān)原初符石的線索,那他基本可以宣告放棄了。
這裏沒有的知識,那就是實打?qū)嵉氖渲R了。
雖然夜色已深,但還沒到圖書館的閉館時間,羅蘭跨步走到了地下一層,那扇看上去布滿灰塵,實則隻是籠罩著一層朦朧光暈的木質(zhì)大門前。
這裏無人駐守,就好像一個真的地下室一樣。
倒不是學(xué)院不重視,而是這裏的防護不需要守衛(wèi)。
沒有通行證的人,即便想出辦法強行破解防護符文,也不會進入真正的圖書館,至於他們會去哪……誰也不知道。
站在足有三人高的大門前,羅蘭拿出了芙拉姆給的通行證,這是一塊長方形的木牌,上麵刻著個真理十字天秤。
單看成色,少說也是幾百年前的物件了。
“還能用嗎?”
羅蘭懷著些許質(zhì)疑,將木牌對準大門,然後往其中注入魔力。
隨後,木門上那層灰蒙蒙的光暈消散,大門緩緩打開。
羅蘭收起木牌,然後走了進去。
……
伴隨著腳步邁過大門的一瞬間,羅蘭便感受到了一股空間上的置換。
下一刻,他便置身於一片純白之間。
沒有想象中的天花板,沒有理應(yīng)存在的地麵。
整片純白的空間都被書籍與排列整齊的書架塞滿,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羅蘭總感覺這既視感有些強,迴憶了一陣,他終於在記憶裏對上了此地的場景。
“這不是地球圖書館嗎?”
是的,地球圖書館。
眼前的場景和羅蘭上輩子看過的一部特攝中,一位男主的能力簡直一模一樣。
那用法會不會也一樣呢?
這裏顯然不存在什麼圖書管理員,眼前的如此多數(shù),光靠自己找,怕是找上一年都找不到準確的書籍。
這時,羅蘭的眼前也多出了一行文字。
【默念汝所求之物,知識會自主浮現(xiàn)。】
閉上眼,腦海中迴想自己想要的知識……原初符石。
伴隨著羅蘭開始思考,無數(shù)的書架開始飛快的騰挪、平移,然後消失無蹤。
最後隻剩下一個書架,隻剩下書架上的一冊薄薄的書。
書本的封麵破敗不堪,上麵的文字也不是如今大陸主流的文字,而是“符文”,看上去也就隻有十來頁的
是的,就是魔導(dǎo)科技上會應(yīng)用到的符文。
這種文字本身便帶有力量,隻是通常在未被激活的情況下會呈現(xiàn)惰性狀態(tài),需要通過魔力來激活。
這種文字由於難以理解,讀音怪異,難以學(xué)習(xí),書寫複雜,且單個字符伴隨著書寫方式不同具備不同含義與作用,從未被用作主流的文字過。
要不是羅蘭在此方麵有所研究,自身學(xué)習(xí)過符文的書寫與含義,還真看認不出來這鬼畫符一般的符文書寫的文字。
也好在,他學(xué)會的那些文字,足夠他看懂這冊古書破敗的封麵上,那殘缺不全的幾個字。
“什麼什麼史詩?”
“詩歌嗎?難怪這麼薄。”
“可惜前麵的文字已經(jīng)看不清了,不知道是描寫什麼的詩歌。”
羅蘭翻開書,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詩句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不是少了前一句,就是少了後一句,要麼幹脆在中間斷開。
原本應(yīng)該謄寫其上的字符,統(tǒng)統(tǒng)化做了模糊不清的黑點。
如果是普通文字,或許羅蘭還可以從形狀上推測還原一下,但遇上符文這種高複雜性的文字就抓瞎了。
羅蘭隻得尋找相對完整的詩歌,然後慢慢地迴憶符文的含義,再將其轉(zhuǎn)化為自己所能理解的詞匯。
耗費了一小時後,羅蘭總算是還原出了一段相對完整的詩歌。
翻譯成大陸通用語的話就是
“穹蒼下,精靈眾王得其三”
“死境中,諸魔王庭得其七”
“塵世間,必死凡人得其九”
“世間諸法,皆由其始”
“無上諸神執(zhí)其尊……”
羅蘭念出自己還原出的詩詞,雖然他不知道詩歌到底所指為何。
但他下意識地往原初符石上聯(lián)想了。
這處圖書館,可不會提供給他無關(guān)的信息。
既然這是這本詩歌集上唯一的有效信息,那那句“世間諸法,皆由其始”的含金量就很高了。
羅蘭又看了幾眼詩集,將剛剛那段詩歌的原文符文記在了腦子裏,隨後便離開了此處。
迴到表麵的圖書館後,羅蘭快步上樓,趕在圖書館關(guān)門前,借出了一本符文含義大全。
他得迴去好好核對一遍。
如果翻譯無誤的話,那他就得重新端正自己對原初符石的態(tài)度了。
在這個世界上,和神明有關(guān),和起源有關(guān)的事物,沒一個簡單的。
這原初符石的力量,絕對還沒完全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