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zhuǎn)煉丹爐競拍開始,起拍價五十萬,有人出價六十萬,不一會兒,又有人出價六十五萬,便再也沒有人舉牌了。
顯然,大家都有馮雲(yún)一樣的擔(dān)憂。
拍賣師有些尷尬,這與先前的激烈氣氛截然不同。
“六十五萬一次,還有兩人出更高的價嗎?”
沒有人迴答。
“六十五萬兩次。”
唐錚見狀,竊喜不已,這些人都不識貨,那他就賺了。
“六十六萬!碧棋P舉牌了。
拍賣師眉毛一揚,道:“六十六萬,還有人出價啊?”
唐錚緊張死了,默默地念道,不要有人再出價了。
貴賓席的帥哥扭頭看了唐錚一眼,眼神微微波動。
“六十六萬一次,六十六萬兩次,六十六萬三次,成交!”拍賣師一錘定音,九轉(zhuǎn)煉丹爐屬於唐錚了,唐錚這才鬆了口氣,撿漏的感覺真是妙極了。
馮雲(yún)暗歎口氣,唐錚還是太年輕了,容易衝動。馮勇狐疑地看著唐錚,道:“老大,這鼎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段時間與唐錚接觸後,馮勇深知唐錚不會無的放矢,見他對這個丹爐如此重視,於是他心中有了疑惑。
“這個丹爐對別人沒用,對我卻有大用處!碧棋P心滿意足地說。
“老大,你又不是道士,難道你還要煉丹?”馮勇一臉狐疑。
唐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拍賣會結(jié)束了,馮雲(yún)一直沒有出手,似乎沒有他感興趣的拍品,他頗為遺憾,不甘心地說:“我們?nèi)タ纯唇灰讜,看有沒有什麼值得買的寶貝!
交易會在旁邊的一個小廳,有許多攤位,這有點像古玩街的情況,隻不過更加高級一點而已。
“你們倆自己去玩,記得不要亂跑。”馮雲(yún)興衝衝地說完,然後就去淘寶了。
“老大,這裏的東西假貨太多,你出手可要小心了。”
唐錚笑道:“我又不是像你一樣的富翁,怎麼會亂出手呢。”
“老大,我其實是窮人,我爸有錢,不代表我有錢啊,而且剛才你出手比我可豪氣多了,六十六萬,我自己還從來沒買過那麼貴的東西呢!
“走吧,我們?nèi)ス湟还,對了,這裏有賣玉石的嗎?”
“有啊,不過都是現(xiàn)成的打磨好的玉器,沒有原石之類的!
“我就要成品!
既然修煉了防禦陣法,那唐錚自然就想把陣法刻在玉石之中,送給自己重要的人。
“小兄弟,你要買玉器?”忽然,一個人站在了兩人身旁,饒有興趣地問道。
唐錚微微一愣,驚訝地看著來人,這人竟然是先前坐在貴賓席上的帥哥。
“是的!碧棋P說。
“對於玉器,我略知而已,倒是可以給你們一點參考!睅浉缧Σ[瞇地說。
“如此那就多謝了!碧棋P淡淡地說。
帥哥眼中的笑意更盛了,道:“還未請教怎麼稱唿?”
“我叫唐錚!
“好名字!睅浉缱摰溃拔医兴斡。”
“哦,看來你與玉石很有緣。”唐錚說。
“家母癡迷玉石,所以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宋玉解釋道。
唐錚點點頭,人如其名,他真的就像是一方溫玉,晶瑩剔透。
“這位是我的好兄弟馮勇!
“你好!彼斡耨娉值狞c點頭,顯然沒有對馮勇沒有太大的興趣。
幾人來到一個玉器攤前,老板忙迎了上來,熱情地問:“幾位想要一點什麼?”
“幾樣簡單的玉器飾品!
“這裏有平安扣,玉觀音,玉佛,玉手鐲等,你看看你需要什麼?”
“男戴觀音女戴佛,我可以給爺爺買一個玉觀音,給詩詩買一個玉佛,對了,也給葉叮當買一個玉佛,畢竟她還在被人暗中覬覦。”唐錚有了主意,開門見山地說:“老板,給我挑選一個玉觀音,兩個玉佛,另外,馮勇,你喜歡什麼,我送你一個!
“啊,送我?”馮勇吃了一驚,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兒,見唐錚不像是說笑,他連忙說:“我自己來買吧!彼捞棋P不寬裕,今天雖然贏了九十萬,但畢竟花的也快。
“我說送你就送你,別囉嗦。”
“……那好吧,我要一個平安扣!
“宋先生,那就麻煩你幫忙把把關(guān)了!碧棋P對玉石一竅不通,隻能求助於宋玉。宋玉淡淡一笑,徑直從櫃臺上挑選了相應(yīng)的玉器,老板眼睛一亮,說:“先生真是行家!
“老板,算一算這裏總共多少錢?”唐錚問。
“一共四百六十萬,我打個折,四百五十萬!
“什麼,四百五十萬?”唐錚目瞪口呆,這也太貴了吧。
宋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四百五十萬在他看來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錢,沒想到唐錚會這麼大的反應(yīng),剛才見他買下丹爐眼睛都不眨一下,宋玉還以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看來自己猜錯了。:筆瞇樓
“先生,這個價錢絕對公道,這位先生是行家,他應(yīng)該知道我們沒有虛報價格。”老板指著宋玉說。
宋玉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老板所言非虛。
唐錚麵露難色,道:“我隻有二十四萬,零頭都不夠,我們買幾件便宜的吧!
老板臉上笑容不減,說:“便宜的我們也有,二十四萬買四件玉器足夠了。”
宋玉不動聲色,又給唐錚挑選了四件便宜的玉器,唐錚付了款,他今天贏來的錢就完全用光了,他又變成了一窮二白。
“馮勇,你的平安扣先放我這裏,兩天後我再給你!碧棋P說。
“沒事,老大你放多久都可以!
宋玉愕然地看了唐錚一眼,心說為什麼不當麵送呢,還要帶迴去,不過他沒有追問,畢竟雙方都不太熟。
“宋先生,謝謝你為我挑選玉器,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宋玉從唐錚身上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同尋常的事,道:“不如一起吃飯!
“不用了,有緣再見吧。”唐錚淡淡地看了遠處走來的秦老一眼,目光一縮,與馮勇一起離開了。
秦老在宋玉麵前站定,問道:“少爺,你看出什麼了嗎?”
“他有點特殊,但具體是怎麼迴事,我又說不上來!彼斡窈傻卣f。
“這後生很有趣,少爺你一定猜不到他的來曆。”
“哦,他是誰家的公子哥?”宋玉好奇地問。
秦老笑著搖頭,道:“不,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並非哪家的公子哥,今天他是被他身邊的小子帶進來的!
“普通人?”宋玉大吃一驚,從唐錚的氣質(zhì)以及作風(fēng)而言,他完全不像是出生普通人家。
秦老看出了宋玉心中的疑惑,說:“他確實有些古怪,不過他再古怪,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並非武者,少爺何必對他這樣重視?”
宋玉沉吟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我和他肯定還會再見麵!
秦老搖頭苦笑,少爺年輕氣盛,有時候想法未免太天馬行空了,他來常衡是有要事,怎麼會與唐錚有交集。
……
迴去的路上,唐錚一直在迴憶秦老的樣子,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秦老的奇特之處,但天禪子卻看的一清二楚,秦老竟然是先天五品的高手。
“馮叔,你知道今天坐在貴賓席上的宋玉是什麼人嗎?”唐錚好奇地問道。
馮雲(yún)愕然道:“他叫宋玉?”
馮勇連忙說:“是啊,他親口說的!
馮雲(yún)沉思了一會兒,道:“常衡別院的老板也姓宋,難道這個宋玉是宋家的人?”
“宋家很厲害?”唐錚問。
馮雲(yún)點頭,鄭重其事地說:“宋家不能簡單地用厲害來形容,這個家族不但是在商界,在政界和軍界的形象力都非同凡響,就像是一艘超級航空母艦一般!
“這麼厲害!碧棋P忍不住咋舌。
馮勇也瞪大了眼珠,驚歎道:“難怪常衡別院屹立不倒,原來老板如此強勢,老大,剛才宋玉還想請你吃飯,你為什麼拒絕了呢?”
唐錚淡淡地說:“我與他又不熟!
馮雲(yún)震驚地看了一眼唐錚,他竟然讓宋玉主動邀請,這份殊榮當真是令人驚歎,馮雲(yún)不禁暗歎口氣,心道:“這唐錚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定有一飛衝天的時候,小勇與他交好,對於馮家沒準是天大的機緣。”
這一刻,馮雲(yún)對唐錚的感官有了巨大的轉(zhuǎn)變,
“宋家的根基在京城,常衡別院隻是宋家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產(chǎn)業(yè),不過宋家的人極少來常衡,這個宋玉來常衡是為了什麼呢?”馮雲(yún)疑惑地喃喃自語。
“爸,管這個幹什麼,宋家再厲害,與我們又沒有關(guān)係!瘪T勇說。
馮雲(yún)搖搖頭,沉吟不語,馮勇怎麼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若是能夠搭上宋家這一條線,他的公司將會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
“小唐,既然宋玉沒有惡意,若是有機會,可以試著接觸一下!瘪T雲(yún)點撥道,若是唐錚能夠得到宋家的賞識,那對唐錚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事,馮雲(yún)如是想到。
唐錚不置可否,如今他與宋玉是兩個世界的人,沒必要去多想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他的當務(wù)之急是把陣法刻在買來的玉器之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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