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紅,你太歹毒了,竟然還想用毒藥害唐錚。”方詩詩抑製不住憤怒,顫抖著說。
吳翠紅勃然大怒:“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三番五次與我作對,怪不得我。”
“你還有臉說這話,當初唐錚在一班的時候為你掙迴來多少榮譽,你簡直就是忘恩負義。”方詩詩控訴道。
吳翠紅不屑地說:“那都是他應該做的,一個窮光蛋來我們學校,還免去了所有學費,若是不爭取一點榮譽,那要他來做什麼?難道讓錢打水漂嗎?”
吳翠紅經(jīng)曆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反而變得鎮(zhèn)定自若,她始終認為自己是老師,高學生一等,即便被撞破也並不害怕。
“住嘴!”方詩詩歇斯底裏地吼道,她實在是出離了憤怒,“枉我以前那麼尊重你,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我隻怪自己瞎了眼!
吳翠紅撇了撇嘴,說:“方詩詩,你也不是什麼好學生,當初我那麼器重你,你卻為了他一個廢物竟然轉(zhuǎn)去了七班,讓我丟臉!.Ъimiξou
“夠了!”唐錚爆喝一聲,猶如雷鳴一般在吳翠紅耳邊炸響,見唐錚憤怒的樣子,吳翠紅沒有害怕,反而得意的大笑起來,“我有說錯什麼嗎?她和你就是一丘之貉,隻是以前偽裝的好而已。”
既然她準備離開這所學校,所以也不在乎得罪方詩詩,暴露了自己最真實最險惡的嘴臉。
“唐錚,你很生氣是吧?可你能拿我怎麼辦?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你永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雖然你們聽到了我剛才的計劃,肯定會采取措施,但我還有其他計劃,肯定叫你防不勝防,想考上大學,做你的白日夢吧,哈哈!”吳翠紅大笑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猙獰之色。
“瘋了,她已經(jīng)徹底瘋了,不可理喻!狈皆娫姂嵟卣f道。
“我瘋了,哈哈,我怎麼可能瘋,我清醒的很!眳谴浼t反駁道。
唐錚陰沉著臉,看著瘋狂的她,道:“我真是為你悲哀,費盡心思的對付我,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我的敵人,因為你太微不足道了,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敵人。”
吳翠紅臉色驟變:“什麼,你說我不配?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微不足道。”
唐錚搖搖頭,反而沒有太憤怒了,隻有悲哀,與這種人糾纏太久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他的時間這麼寶貴浪費在她身上豈不是可惜。
“詩詩,你說的對,她確實快瘋了,那我就讓她真正的瘋掉,這樣以後她就不會再害人了。她以前肯定也害過不少人,讓她下半輩子都沉浸在瘋傻之中就當是她應受的懲罰吧。”唐錚沒有絲毫憐憫,冷冷地說。他不想與她繼續(xù)糾纏下去,但也不能放任這個潛在的危險存在。
“唐錚,我看你才是瘋了,真正的瘋子,你得罪了我,我不會讓你好過。”吳翠紅咆哮道。
“唐錚,動手,我不想再看見她這個樣子。”方詩詩厭惡地說道。
唐錚點點頭,抽出了戰(zhàn)魂劍。
這段時間他為了防範武宗的進攻,一直隨身攜帶戰(zhàn)魂劍,即便今天高考他也是帶著的,隻是考試的時候與書包一起放在了大巴車上。
“你幹什麼,你敢殺我嗎?”吳翠紅看著寒光閃閃的戰(zhàn)魂劍,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唐錚撇了撇嘴,嗤之以鼻:“用戰(zhàn)魂劍殺你,簡直就是對戰(zhàn)魂劍的侮辱,我說過讓你瘋掉,那就自然會讓你瘋掉!
話音方落,唐錚默地真氣,登時,戰(zhàn)魂劍黑光一閃,一個龐然大物飛了出來,徑直飛向吳翠紅。
登時,吳翠紅瞪大了眼珠,死死地盯著撲麵而至的東西。
戰(zhàn)魂身軀高大,衣衫襤褸,麵色鐵青,雖然沒有青麵獠牙那麼恐怖,但隻要看一眼就可以讓人感覺到恐怖。
“這……是什麼?”吳翠紅感覺渾身冰冷,如墜冰窟,並且一股腥臭味兒撲麵而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唐錚冷笑一聲,沒有迴答她。
戰(zhàn)魂一下子把她撲倒在地,張開大嘴仿佛要把她給吞下去一樣,吳翠紅終於忍受不住恐懼大叫道:“不要。
陰風大作,鬼哭狼嚎,這一個房間登時就像是鬼界一樣,吳翠紅瞬間就產(chǎn)生了幻覺,仿佛四麵八方,有許多青麵獠牙的鬼怪向她撲來,向她索命,甚至腳邊也伸出兩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向地底拖去。
這就是陰氣的恐怖之處,許多人在陰氣很重的地方,心智不堅定,就會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恐怖的事。
這也是為何許隻要人進入一些鬼宅就會不自覺地產(chǎn)生恐懼感,那是因為陰氣影響了腦電波,潛意識不受控製地產(chǎn)生了幻覺。
吳翠紅便是如此,隻見她不停地扭動起來,似乎想掙脫什麼東西,而戰(zhàn)魂站在旁邊,根本沒有動,隻不過源源不斷的陰氣散發(fā)出來,充斥了整個房間。
“鬼啊,鬼,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吳翠紅撕心裂肺地吼道。
方詩詩第一次看見戰(zhàn)魂,那恐怖的樣子也讓她有幾分忌憚,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唐錚的衣角。
唐錚連忙握著她的手,說:“不用害怕,他不會傷害你。”
方詩詩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有你在我就不怕!比会峥粗で梢粓F的吳翠紅,“她已經(jīng)瘋了吧?”
唐錚點頭:“她被嚇破了膽,以後不能再害人了!
“活該!”方詩詩厭惡地說道。
“我們走吧,她的叫聲那麼大,不一會兒就會招來其他人!碧棋P收迴戰(zhàn)魂,麵無表情地看著吳翠紅臉部肌肉扭曲在一起,哆嗦個不停,拉著方詩詩快步離開了宿舍。
吳翠紅的尖叫終於引來了人,當看到大小便失禁,臉色慘白,哆嗦個不停的她時,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不過隨即有人提出或許她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懲罰給嚇傻了,所以沒有人懷疑到唐錚身上。
吳翠紅被嚇傻的消息不脛而走,連唐錚他們在酒店也聽到了傳聞,他與方詩詩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其他人百感交集,吳翠紅竟然會被懲罰給嚇傻,真的太弱了。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高考繼續(xù),所有人都把精力投入其中。
唐錚繼續(xù)保持一種變態(tài)的答題速度,每次都提前很多時間交卷,然後在眾人幾乎麻木的表情中走出考場。
許多不明就裏的人紛紛搖頭,這種自暴自棄的做法太不可取了,有人看著他自信的樣子,卻暗自嘀咕,莫非他並不是自暴自棄,而是真正的強悍到了這個境界?
在諸多疑惑與猜疑之中,高考結(jié)束了,所有人的生活都暫時告一段落,大家或興奮或失落,但總算是走過了人生中的一段最重要的旅程。
當唐錚與方詩詩正準備離開考場的時候,風四娘風風火火地來了,當看到他與方詩詩手牽手的親密樣,不由暗歎口氣,看來叮當這丫頭還是不夠努力,方家這丫頭把他吃得死死的啊。
不過風四娘並不灰心喪氣,來日方長,究竟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呢。
“小帥哥,考試怎麼樣?”風四娘問道。
“還不錯,風姨,你來接叮當嗎?”
風四娘搖頭:“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去我們家吃晚飯,有事和你談。”
方詩詩好奇地看著風四娘,不知為何唐錚與葉家的關(guān)係如此密切,不過她很本分的沒有開口。
唐錚想到風四娘隨時隨地的撮合就有些頭疼,看了方詩詩一眼,心中一動說:“風姨,詩詩可以和我一起嗎?”
風四娘笑瞇瞇地說:“當然可以!
方詩詩甜蜜地看了唐錚一眼,握緊了他的手。
葉叮當走了過來,詫異地問:“風四娘,你怎麼來了?”
“我來請小帥哥去我們家啊,走吧,上車!憋L四娘啟動了汽車,葉叮當麵無表情地看了唐錚一眼,坐上了副駕駛,唐錚與方詩詩坐在後麵,一行人風馳電掣地駛?cè)肓巳~家莊園。
葉天雷正在客廳等著唐錚,看了方詩詩一眼,風四娘心領(lǐng)意會,說:“叮當,你帶著方詩詩同學去玩一會兒,我們有事和小帥哥談!
葉叮當不情願地撇了下嘴,每次父母找唐錚都神神秘秘的,自己這個親女兒反倒不如外人了。
唐錚拍拍方詩詩的手,柔聲說:“我等會兒來找你!
方詩詩莞爾一笑,乖巧地點頭。
三人來到書房坐下,葉天雷臉色很嚴肅,說:“小唐,我們家明天就去京城了。”
唐錚吃了一驚:“這麼快?”
“小帥哥,這段時間武宗一直沒反應,我們覺得有蹊蹺,所以先迴京城打探一下消息!憋L四娘也難得的嚴肅起來。
唐錚心中一動,這段時間武宗確實偃旗息鼓了,不符合武宗的行事風格,因為隻要武匯報了常衡之事,武宗就不應該毫無動靜,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小唐,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京城?”葉天雷問。
唐錚搖頭,他要利用暑假去滇南一趟,想辦法得到沐紅顏亡夫的那件玄級法寶。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