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劍洞穿秦老的心髒,鮮血順著劍刃流了出來。
秦老眼神瞬間就黯淡下來,五官扭曲,幾乎擠在了一起,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他艱難地垂下頭,望著胸口,難以置信地說:“我竟然死在了你這小子手中。”
“這是你自尋死路,若非你來常衡,你這條老狗還可以茍延殘喘幾日。不過,你放心,你先走一步,我一定會送宋家的人下去給你做伴。”唐錚語氣平靜地說。
噗!
秦老噴出一口鮮血,生命正在迅速地流逝。
“你還想對付宋家,唐錚,你一定會死的很慘,少爺和家主都不會放過你的。”秦老咬牙切齒,虛弱地撂狠話。
唐錚輕聲一笑:“那你就看清楚,最後究竟是誰死誰活。”
說罷,戰魂劍向後一抽,鮮血飆射而出,卻在唐錚麵前自動落下,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牆壁給擋住了。:筆瞇樓
秦老腦袋一歪,徹底失去了生機,轟然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柳輕眉捂著嘴,強忍住發出尖叫的衝動,雙腿發軟,連忙扶住牆壁,才沒有倒在地上。
雖然她已經設想了結果,可親眼目睹殺人,仍舊禁不住心驚肉跳,畢竟,她以前隻是一個普通人,乍見這一幕,繞是誰都會有一個適應過程。
武無動於衷,但心中卻若有所悟,這兩人都比她的修為高,所以見識這一場生死之戰,她還是略有所獲的。
“唐錚,你殺了他,我們現在怎麼辦?”柳輕眉六神無主地問。
唐錚握住了她的手,道:“咱們先離開這裏,今晚上這省委大院肯定會很熱鬧。”
柳輕眉連忙點頭,巴不得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毫無疑問,稍後田書記迴來後看見這一幕,肯定會震怒不已,徹查兇手。
當然,誰也不會懷疑到唐錚頭上,即便是懷疑了,也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
“咱們快點走,我去開車。”柳輕眉催促道。
幾人離開了這棟小樓,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然後柳輕眉迴家開出了自己的車,一行三人,立刻離開了省委大院。
不一會兒,聽見打鬥聲的安保人員湧入了樓內,當看見躺在血泊中的人後,當真是嚇的魂飛魄散。
這可是省委書記的家,這個地方權力最大的人,卻有人死在了他家裏,這可是要發生大地震啊,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因為此事而丟掉烏紗帽。
當然,唐錚是不會去關心這些事的,他們三人已經來到五星級酒店開好了兩間房。
方才,柳輕眉一路上都在發抖,最後是唐錚接替她開車才安全抵達酒店。
武被唐錚支到了隔壁房間,然後攙扶著柳輕眉坐在椅子上,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擔心,以後你就習慣了。”
柳輕眉深吸一口氣,癡癡地凝視著他,忐忑地問道:“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麼害怕。”
愛撫著她的臉頰,唐錚鼓勵道:“傻瓜,你已經很勇敢了,你一直是一個勇敢的姑娘。”
“我看她方才就沒有絲毫反應,無動於衷,我比她可差遠了。”柳輕眉指了指隔壁說。
唐錚哈哈大笑:“她和你不一樣,她從小就是生活在這種圈子裏,所以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見心愛之人並沒有介意,柳輕眉如釋重負地擠出一絲笑容,道:“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堅決不當你的累贅,要當你的左膀右臂,不能讓你一個人以身犯險。”
唐錚心中一暖,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裏,柳輕眉溫順的像一隻小貓,躺在了他的懷裏,抬起頭,望著他堅硬的臉龐,心中一熱,主動吻了上去。
經曆了方才驚險刺激的一幕,她心中的恐懼就在這個熱吻中煙消雲散了,轉化成了無窮的熱情。
她變的格外主動,不一會兒就跨坐在唐錚身上,換成是唐錚坐在椅子上,她熱情似火地解開唐錚的衣衫,唐錚也不甘示弱,絕地反擊。
房間內迅速升溫,兩人赤忱相見,椅子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不堪忍受兩人的折磨,隨時都要散架了一樣。
叮鈴鈴!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你電話響了。”唐錚喘著粗氣提醒道。
柳輕眉吐氣如蘭,氣喘籲籲,像一灘爛泥一樣掛在唐錚身上,說:“別管電話。”
可電話似乎和他們耗上了一樣,停頓了幾秒鍾後,然後又響了起來,顯然,對方有一股鍥而不舍的精神。
“誰打的電話,也太不會挑時間了,真是壞人好事。”唐錚腹誹。
柳輕眉也停下了動作,幽怨地看著唐錚。
“你接吧,否則一直響下去,我以後做這事兒都有心裏陰影了。”唐錚勸道
柳輕眉忍俊不禁被逗笑了,點了一下唐錚的鼻尖,說:“等著。”說著就要抽身去拿電話。
“我抱你去。”
一把抱住她,兩人依舊親密不見地結合在一起,來到床上的電話旁,唐錚還作怪地動了幾下身體,惹的她驚唿不已,使勁地抱住他的肩膀,配合他的使壞。
“噓,是我爸,不準胡鬧。”柳輕眉連忙製住了唐錚,悄聲說道。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唐錚強忍不住笑意點頭。
“喂,有什麼事嗎?”柳輕眉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劇烈起伏的心緒,故作平靜地問道。
“輕眉,你在哪裏?”手機中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我在外麵,今晚不迴去睡了。”柳輕眉豈能放過與唐錚這個獨處的機會。
“不迴來?那你去那裏?”
“我這麼大的人了,還找不到地方休息嗎?你就別問了。”
“輕眉,今晚我們大院裏發生了命案,田書記家中有客人遇害,現在警方正在調查,還不清楚真兇是誰,這幾天玉沙不太平,你千萬要小心,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而且,記住明天中午的約會,不能讓你陽叔一家人等久了,你到時候我們在餐廳碰頭,一定不能忘記了。”柳省長叮囑道。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不會去。”柳輕眉不耐煩地說。
“我已經和他們約好了,而且少羽也很想見你,少羽很優秀,你見了他一定不會失望。”柳省長語重心長地說。
見父親死纏爛打,柳輕眉看了唐錚一眼,心頭一動,道:“好,到時候我去就是了。”
唐錚也聽見了對話,立刻猜到這是她家人逼她去相親,不禁皺了下眉頭,故意挺了一下身子,柳輕眉低聲驚唿了一下,又連忙捂住嘴,風情萬種地瞪了唐錚一眼,仿佛在說你太壞了。
“輕眉,你怎麼了?”柳省長聽到驚叫聲,連忙問道。
“哦,沒事,我先掛了。”柳輕眉強忍住那一陣陣湧來的異樣感覺,掛掉了電話,立刻恨恨地瞪著唐錚,道:“你竟然使壞,害的我差點就露餡了。”
“你都要去相親了,就不準我表示一下反對嗎?”唐錚說道。
柳輕眉愣了一下,立刻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眨了眨眼,促狹地問道:“怎麼,你吃醋了?”
“我就吃醋了。”唐錚直言不諱地說。
柳輕眉咬著嘴唇,既意外又驚喜地說:“我真沒想到你還會吃醋,不過,我很開心。”
他吃醋說明他是真的喜歡她,在意她,她當然會很高興了。
“既然你知道我要去相親了,那你不害怕我被帥哥勾跑了?”柳輕眉故意問道。
唐錚冷哼一聲,霸氣地說道:“你是我唐錚的女人,誰敢把你拐跑,我一定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柳輕眉嬌滴滴的笑了起來,嗔道:“蠻橫。”
“我就是蠻橫,我今晚要讓你明天都沒有心思想其他帥哥。”唐錚的進攻立刻猛烈起來,像狂風驟雨一樣,柳輕眉的尖叫聲立刻在房間內迴蕩起來。
日上三竿,兩人才悠悠醒轉,柳輕眉趴在他胸膛上,道:“你真是壞透了,睡了一覺,我還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想其他帥哥。”唐錚一臉得意地說。
“我不想,可經不住我爸一天給我介紹啊,既然你怕我被其他帥哥拐跑,那今天就陪我去見一見帥哥唄,幫我參謀參謀。”
這是她昨晚就想好的辦法,既然要她去相親,那就把唐錚帶去,這下就可以讓對方死心,也算是再次在她父親麵前證實與唐錚的關係。
以前唐錚隻是假男友,擋箭牌,可如今他已經名副其實了。
唐錚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為了自己的女人,他當然有義務去把那些討厭的蒼蠅趕跑。
“不過,人家可是海歸,很優秀哦。”柳輕眉打趣道。
“海歸又怎樣,我手底下還有海龜精呢。”唐錚不以為然,龜千歲可是貨真價實的海龜精,“你放心,你男人足夠優秀,一定會亮瞎他們的眼睛。”
“咯咯,好,我就拭目以待,你亮瞎他們的眼睛。”柳輕眉躍躍欲試。
臨近中午,兩人來到了約定的餐廳。
這次,唐錚好不容易才說服武沒有跟過來。
方才一路行來,街上有不少荷槍實彈巡邏的警察,明顯是昨天的事件引起的餘波,整座城市都加強了戒備。
餐廳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玉樹臨風的青年俊傑,不少路過的女性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有大膽的直接暗送秋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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