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yīng)天翻著白眼,普通人對一般權(quán)貴都十分敬畏,唐錚這個怪胎,連皇室都不放在眼中。
徐應(yīng)天不禁慶幸當(dāng)初自己的策略夠英明,並沒有以權(quán)壓製對方,而是采取合作的態(tài)度。
邢鋒就太自以為是了,才會與唐錚搞的勢同水火。
其他島國人聽見唐錚的話,紛紛大聲嗬斥“八嘎”,老者臉色鐵青,嗬斥道:“大膽,敢對皇室無禮。”
唐錚長劍一挑,疾刺向老者,老者倉惶後退,狼狽不堪。
劍尖一轉(zhuǎn),暫停了攻勢。唐錚笑瞇瞇地看著老者,問道:“你現(xiàn)在還認為我不敢殺你嗎?”
“你……”老者漲紅了臉,無言以對。
唐錚無視老者,轉(zhuǎn)向徐應(yīng)天,問道:“不殺他,那你要怎麼處置他?”
“嗬嗬,作為島國皇室,他知道的情報可不少,這是一條大魚,平常可不容易釣著這樣的大魚,你加入國安不久,便立下這樣的汗馬功勞,可喜可賀。”徐應(yīng)天笑嗬嗬地說。
唐錚眼珠一轉(zhuǎn),識破了他的心思,徐應(yīng)天主動把這個功勞往唐錚頭上攬,那就是要進一步加深唐錚與國安局的聯(lián)係。
對此,唐錚並無異議。
“這老頭很倔,你確定可以撬開他的嘴?”唐錚沉聲問道。
徐應(yīng)天自信滿滿地笑道:“你要相信國安局屹立這麼多年,可不是吃白飯的。”
唐錚思忖良久,道:“既然你出麵了,那就給你一個麵子,不過,這麼多人來華夏耀武揚威,看著太煩人了。”
話音未落,唐錚就出擊了,就像是一道閃電從島國人之間穿梭而過。
噗噗噗!
見血封侯!
鮮血從頸部噴射而出,像是一個個小噴泉,島國人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彼此,眼中彌漫了深深的絕望。
砰砰砰……
除老者之外,所有島國人轟然倒地,沒有了氣息。
唐錚仿佛從來沒離開過原地一樣,連戰(zhàn)魂劍劍刃上也沒有絲毫鮮血殘留。
這一連串攻擊太犀利了,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老者想救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雙眼血紅,咆哮道:“我要殺了你!”
唐錚朝老者勾勾手指,道:“歡迎之至,不過下次你就沒有如今這麼好的運氣了,你說究竟誰會死在誰的手中呢?”
老者猛地一僵,無言以對。
與唐錚廝殺這麼久,他已經(jīng)清晰地認識了到了彼此的差距,他想殺唐錚,難比登天,而唐錚要除掉他,卻並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
這樣的結(jié)果令他完全無法接受,如喪考妣一樣耷拉著腦袋,但雙眸幾欲噴出的火焰卻彰顯著他的內(nèi)心。
徐應(yīng)天沒有製止唐錚大開殺戒,一些蝦兵蟹將的死活在他看來微不足道。
況且,從唐錚的果斷擊殺,他也對唐錚有了新的認知,附和說道:“華夏確實不再是任人欺負的東亞病夫,既然他們敢來,那當(dāng)然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老者又狠狠地瞪了徐應(yīng)天一眼,他卻無動於衷,恍若未見。
“不過,這些人為何會到這個偏僻的村子來?”徐應(yīng)天眼珠一轉(zhuǎn),狐疑地自言自語。
唐錚心中凜然,莫非他發(fā)現(xiàn)了碎嶽流星錘之事?
竇龍實力尚弱,必須先按兵不動,以免引起人的覬覦之心。等假以時日,他的修為高了,再公之於眾也不遲。
唐錚不動聲色,古井不波地說:“誰知道呢?鬼子做事向來不需要確切的原因,隻憑心血來潮而已。”
“胡說八道,我們的人來到這個村子,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法寶的蹤跡,而非心血來潮。”老者否定道。
唐錚目光一寒,這老東西少說兩句會死嗎?幸運地是島國先遣部隊都死光了,所以老者也根本不清楚碎嶽流星錘之事。
“法寶?”徐應(yīng)天心中一動,“你們果真是為法寶而來。”
老者聞言,戲謔地說:“看來你比我們了解的還要少,哈哈,那就休想從我嘴裏再知道隻言片語。”
“嗬嗬,是麼?那咱們走著瞧。”徐應(yīng)天不以為意地說。
“徐局長,我們就先走一步,這一個爛攤子就麻煩你善後了。”唐錚指了指院子說。
“放心,國安局不就是做這些事的嗎?”徐應(yīng)天輕鬆地說。
唐錚與武連夜離開了村子,與竇家匯合,告知已經(jīng)解決了事情,讓他們無須擔(dān)心。
雖然竇家人將信將疑,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也沒有看見警察來抓他們,漸漸的也就相信了。
隻不過唐錚叮囑他們不要再迴村子,他們也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對那個村子,他們是再也沒有一絲牽掛了。
不過,這件事對這一家人的影響依舊不小,許多日子才漸漸忘卻這一個噩夢。
由於學(xué)校已經(jīng)開學(xué),唐錚與竇龍、武三人翌日就乘飛機直達京城。
竇龍的歸來讓502寢室的氣氛又熱鬧起來,一起好好地搓了一頓,其樂融融。
幸虧竇龍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錯,並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異樣,尚未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是夜,唐錚撇開武,悄悄地潛入了皇城地下。
年前,皇城發(fā)生了地震,牽動了各方的神經(jīng),那段時間,皇宮外鬆內(nèi)緊,布滿了耳目。
可後來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查探到絲毫有用的訊息,所以耳目都撤走了。
這就方便了唐錚進入皇城地下,與五爪金龍見麵。
寒假期間,他積累了太多問題要請教五爪金龍,當(dāng)他走向五爪金龍的方向,他體內(nèi)的龍氣翻騰起來。
當(dāng)初,在南海龍宮,他體內(nèi)的龍氣散發(fā)出來,強大的龍威令不少海妖都匍匐在地,根本不敢動彈。
那種君臨天下的睥睨氣勢令唐錚如墜夢幻,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龍氣的威力。
起初,他體內(nèi)的龍氣都是吸收了五爪金龍之氣,還有服用了龍元丹後累積出來的。
可當(dāng)他的龍神訣突破到第二重之後,他腦海之中多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雙爪金龍,而額頭上烙印著一個金色龍頭,龍威十足,至於他體內(nèi),龍氣漸生。
此前他的龍氣並不會自行增多,而自從他修煉到了龍神訣第二重,龍氣就在無形之中漸增。
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龍神訣竟然還有如此神威。
隻不過,龍氣一直被他刻意壓製著,旁人無法感知到,否則,普通人麵對這股龍氣,那就真的會有泰山壓頂?shù)闹舷⒏小?br />
此刻,龍氣翻騰,這種前所未有的異動令唐錚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當(dāng)他走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五爪金龍正瞪著大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的龍神訣竟然修煉到了第二重。”五爪金龍迫不及待地率先開口。
唐錚直挺挺地看著五爪金龍麵前,渾身龍氣不由自主地噴薄而出,剎那間,他氣勢驟變。
雖然,他的身軀比五爪金龍小了無數(shù)倍,可這一刻,他氣勢如虹,給人一種錯覺。
似乎他與五爪金龍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那種無形的氣勢彌補了二者之間身軀的鴻溝。
“是的,龍神訣到了第二重,我的腦海之中出現(xiàn)了一條雙爪金龍,額頭中央有了一個龍頭印記。”唐錚催動功力,他腦海之中的雙爪金龍翻騰起來,宛如在天空中騰雲(yún)駕霧,額頭則散發(fā)出一陣金光,金龍印記熠熠生輝。
“龍印!”五爪金龍失聲驚唿起來,雙眼瞪的渾圓,就像是兩盞大燈籠,“你怎麼會修煉出龍印?”
唐錚狐疑地看著五爪金龍如此大的反應(yīng),五爪金龍素來處變不驚,為何此刻卻像是見了鬼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
“龍印?我這印記叫做龍印嗎?”唐錚摸著額頭,沒有絲毫異樣的觸感。
“這就是龍印,我們龍族的標(biāo)記,你看我!”五爪金龍激動地說道,忽然,金光一閃,它額頭中央也出現(xiàn)了一個印記,一個巨大的龍頭赫然在目,威猛十足,比唐錚的龍印威猛許多倍。
唐錚第一次看見五爪金龍的龍印,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龍印一出,龍威成倍增加,讓人有一種俯首稱臣的感覺。
“威武。”唐錚發(fā)自肺腑地讚歎道。
五爪金龍沒理會他的稱讚,嚴肅地追問道:“你告訴我,你一個人類,怎麼會修煉出龍印?”
呃?
唐錚翻了下白眼,問道:“人類不能修煉出龍印嗎?”
“當(dāng)然不能,這是龍族獨有的標(biāo)誌,你又不是龍族,怎麼會修煉出龍印?”五爪金龍沒好氣地說。
唐錚聳了聳肩,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還想讓你給我答案呢。”
“不對,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即便你是天行者,以前也從未聽說過天行者可以修煉出龍印啊。”五爪金龍搖頭晃腦,大眼睛中充滿了匪夷所思。
“你告訴我,你這龍印是什麼時候出現(xiàn)的?”五爪金龍不死心地問道。
“什麼時候?”唐錚摸了下頭,突然記了起來,“當(dāng)初在沙漠之中,也就是過年前幾天。”
“當(dāng)初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突破?”
龍神訣是先難後易的功法,當(dāng)初,他能夠修煉成功第一重已經(jīng)算厲害了,五爪金龍可沒指望過他這麼快就突破到了第二重。
“生命之樹重見天日,我吸收了生命之樹的靈氣。”
“生命之樹?”五爪金龍深吸一口氣,驚唿聲在四周洶湧澎湃地迴蕩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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