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赤條條的女人斜靠在水池邊上,氤氳的水蒸氣縈繞在她的周身,仿佛是身在仙境的仙女一樣。
肌膚白裏透紅,吹彈可破。如瀑的長發(fā)柔順地披在雙肩上,與勝雪的肌膚形成黑白分明的對比,上半身有一大半都沒入了水中,露出半邊高聳的胸脯,倒影在水池中,像是兩座山峰,格外誘人。
她瞇著眼,享受溫暖的池水帶來的效果。
唐錚的心忍不住一蕩,訝然地看著這水池中的美人。
她確實美,比平常穿著的衣服的時候還要美,令人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動。
唐錚心頭很不爭氣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被壓製的純陽之力仿佛又有爆發(fā)的跡象。
他連忙深吸幾口氣,運轉功力,堪堪壓製住了心中的躁動,目光變得冷冽起來。
這是一朵兒帶刺的花,稍不注意,就會被蟄傷,唐錚可不想做那花下的風流鬼。
突然,栗笑天眼皮抖動了一下,猛地睜開眼,扭頭朝唐錚望來。
唐錚暗叫一聲糟糕,自己方才深唿吸的時候有一絲絲的動靜,就被對方給察覺到了。
他來不及思索,腳下一滑就來到了栗笑天身邊,居高臨下,把她的身體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水池中模模糊糊的風景也一覽無餘。
栗笑天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當看清楚是唐錚後,也難掩驚訝之色。
她的反應也不慢,手掌在池邊一拍,帶起萬千水珠就從池子中飛了起來,一掌就拍向唐錚。
唐錚先發(fā)製人,一雙大手一翻,雙掌迭出。
嘭!
栗笑天吃了這一掌,向後倒飛出去,半空中隻留下一道靚麗的身影,一絲不掛,煞是誘人。
唐錚奮起直追,腳尖一點,朝水池上空躍去。
栗笑天身在半空,腳尖朝上一勾,就掛在了屋頂的吊燈上,居高臨下,一腳踢向唐錚。
她未著寸縷,這個動作幅度很大,長腿踢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就完全暴露在了唐錚的視線之中,那凹凸有致的身體令唐錚血脈僨張,心髒不爭氣的猛跳起來,純陽之力在經脈內迅速地流轉。
唐錚咬牙強撐,閃電出手,擊退了對方的攻擊,然後抓住了她的一條腿,猛地向下一拉。
嘩啦!
兩人從半空中落下,一起掉入了水池之中,水花四濺。
他們依舊沒有停歇,你來我往地在水池之中打鬥起來。
栗笑天的修為不及唐錚,幾個迴合之後,敗績漸顯。
但唐錚絕對不輕鬆,因為,他不但要與栗笑天戰(zhàn)鬥,還要壓製體內的純陽之力。
栗笑天光著身子,每一次交手,唐錚就可以看見誘人的風景,甚至偶爾有肌膚之親,這不像是戰(zhàn)鬥,反而像是調情,一點點激發(fā)唐錚的欲望。
栗笑天卻沒事人一樣,似乎沒有絲毫心理障礙,就像是穿著衣服在與唐錚戰(zhàn)鬥,沒有一絲羞怯的神態(tài)。.Ъimiξou
栗笑天又發(fā)動了一次攻擊,唐錚迅速閃躲,然後反手一探,就抓住了對方的肩膀,然後死死地把她禁錮住,戰(zhàn)鬥終於落下了帷幕。
此時此刻,栗笑天靠在唐錚的胸膛,身體被唐錚死死地抱住,唐錚的手臂橫在她的胸脯上,狠狠地壓了下去,胸部直接被壓扁了,驚人的彈性就像是火苗一樣在唐錚的手臂上撩動起來。
兩人的唿吸都有一點急促,溫暖的池水更是令身體急劇升溫。
栗笑天吐氣如蘭,臉色越發(fā)嬌豔欲滴,令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忽然,她眼珠一轉,咯咯地笑了起來:“唐錚,你為了我竟然不遠萬裏地來了島國,還趁我泡溫泉的時候來偷襲我,你真是一個大壞蛋啊。”
笑聲嫵媚,仿佛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一般,令人怦然心動。
唐錚鐵青著臉,道:“別自作多情,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老實迴答我?guī)讉問題,那我就馬上離開。”
“好啊,我對你從來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的一切秘密都對你敞開呢。”栗笑天嬌滴滴地說。
唐錚冷哼一聲,知道這個腹黑女的話不可信,威脅道:“你知道我是修者,我會一門法術,叫做搜魂術,若是你不老實迴答,那我也可以對你施展搜魂術,找到我要的答案,不過那樣一來,你可就會變成白癡了。”
“白癡!哇,你這個沒良心的,也太狠了吧,我們出生入死,你怎麼舍得這樣對我呢?”
“別用這一招對付我,這一招對我沒用。”唐錚義正言辭地說。
“咯咯,是麼?”栗笑天眼中媚態(tài)盡顯,身體微微地動了起來,在唐錚的身上磨蹭起來,這股勾人心魄的身體具有太大的魔力,立刻就讓唐錚像是落入了火坑之中,渾身都燥熱不堪,身體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反應。
栗笑天身體微微一僵,清晰地感受到了唐錚的身體變化,然後又媚笑起來:“你不是說沒用嗎?我看很有用啊!”
唐錚大窘,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心中恨恨地罵道,自己真沒用,怎麼就有反應了呢,這下糗大了。
栗笑天仿佛受到了鼓勵一樣,摩擦的越來越來勁。
唐錚的衣衫早已變成水淋淋的了,根本沒有多少阻擋作用,與栗笑天光溜溜的身體摩擦起來,滋味兒特別銷魂。
“你這是玩火,知道嗎?”唐錚怒道。
“嗬嗬,是麼?那我就看這把火究竟能夠燃起多大。”栗笑天絲毫不在意。
唐錚額頭青筋畢露,作為一個大男人,尤其是純陽之力在爆發(fā)邊緣的男人,這種滋味兒真的就是煎熬。
可他知道栗笑天是什麼樣的人,若是與她發(fā)生關係,那真的就是找死,隨時都可能去閻羅王。
“我就不信製不住你。”唐錚心念一動,定身法施展出來,栗笑天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後就無法動彈了。
唿!
唐錚終於鬆一口氣,轉到栗笑天身前,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對我做了什麼?”
“叫你老實一點,你不聽,那我就隻有用這個辦法了。”
栗笑天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她身為離宮聖女,學習的東西有太多太多了。
離宮中人對於男人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敵意,可並不代表她們不了解男人,相反,她們很了解男人,尤其是了解男人最本質的欲望。
栗笑天從小學習武功之外,還要學習媚術,隻不過一直沒機會對人施展過。
方才她被唐錚擒住之後,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施展起了媚術。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近乎赤忱相見,是施展媚術得天獨厚的機會,然而,唐錚在純陽之力作祟的情況下,依舊堅持住了本心,守住了腦海之中的那一絲清明。
不得不說,在他這個年紀,可以做到這一點是需要極大的毅力和勇氣。
媚術失敗,栗笑天有一種挫敗感,初戰(zhàn)就失敗,很打擊人。
不過,她並沒有完全放棄,她是一個即便到最後一刻,也絕對不會放棄的人。
她知道唐錚是一個善良之人,當初兩人又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可謂共患難,他應該不會害她的性命。
她很驚訝唐錚會出現在這裏,更好奇他的目的。
“栗笑天,你為何會來島國?”唐錚開門見山地問道。
“旅遊啊!”栗笑天眨了眨眼,“別人不都說島國的櫻花很美麗嗎?這段時間恰是櫻花綻放的時候,我就來欣賞一下異國風情嘍。”
唐錚眼皮一跳,逼近了一步,臉頰幾乎湊到她的臉上,道:“撒謊也不打草稿,看櫻花,你還真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咯咯,你當然不是三歲小孩兒了,三歲小孩兒有那個能力嗎?”栗笑天又媚笑起來,眼神肆無忌憚地朝唐錚的下半身望去。
唐錚窘迫無比,方才一時失控,成了她奚落的把柄。
他權當是沒有聽見,自顧自地繼續(xù)追問:“你去了皇居,是見什麼人?你和島國皇室究竟有什麼勾結?”
栗笑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是沒有料到唐錚會知道她與島國皇室之事,但瞬間她就恢複自然,俏皮地眨眼,問道:“你猜呢?”
唐錚一個頭兩個大,對付這個女人和對付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她就像是泥鰍一樣,滑不留手,令人無從下手。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心狠對你施展搜魂術。”
“啊,不要,你看我這麼可憐,怎麼忍心那樣對我,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栗笑天急忙說道。
“這樣最好。”唐錚鬆了口氣,不到迫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那樣對待她。
“天皇得了一種怪病,我有救治之法,所以他們當然把我當成座上賓了。”
“天皇生病?”唐錚驚訝無比,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外界肯定不知道這個情況吧?”
“那當然了,天皇就是島國的一種象征,尤其是這一代天皇,在民眾之中頗有威望,若是民眾知道他生病,那定然會引起不小的風波,甚至引起島國政局的動蕩。”栗笑天說。
唐錚心中一動,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把這個消息公之於眾了。
栗笑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咯咯笑道:“其實,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
唐錚一怔,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咯咯,我還不了解你嗎?你不就是想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嗎?我也正有此意。”栗笑天一語就道破了唐錚的小心思。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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