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你究竟去哪裏殘害了這麼多我的同胞?”唐錚擲地有聲地質(zhì)問道。
“那些人都是你的祖輩,幾十年前已經(jīng)做了八岐大神的美味了!眹鴰熝笱笞缘玫卣f。
唐錚眉毛一挑,不禁糊塗了,這與幾十年前的事有什麼關(guān)係》
“既然你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訴你,當(dāng)年的侵略戰(zhàn)爭,你以為真的是那麼簡單嗎?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的一個初衷就是為了替八岐大神尋找提升修為的人,而華夏是我國附近人口最多的國家,我們當(dāng)然要把目光定格在你們身上了!
一個塵封已久的陰謀徐徐展開,恐怕當(dāng)年的許多當(dāng)事人都不清楚這段秘辛。
今時今日,唐錚聽來也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恐怖感與荒唐感,原來,那一場舉世矚目的戰(zhàn)爭竟然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最終,我們抓迴來數(shù)萬的俘虜,然後幫助八岐大神提升了修為。若非戰(zhàn)爭早早結(jié)束,八岐大神再多吃些人,早就恢複昔日的神威了,何必拘泥於此呢!
國師言語間似乎對沒能抓來更多的華夏人頗為遺憾,唐錚卻已經(jīng)火冒三丈,這世界上還有如此殘忍,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嗎?
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爭中死了太多華夏人,更有許多華夏人無故失蹤,這是眾多周知的事。
那些失蹤的人肯定就是被島國人運迴了國內(nèi),然後奉獻給了八岐大蛇。
或許,華夏人也並不知曉這件事,島國的陰謀隱藏的太深了。
“唐錚,你等著吧,你死了後,用不了多久,我們會再次踏上你的國土,然後用更多的人來幫助八岐大蛇提升修為,到時候,世界將會在島國的鐵蹄下顫抖。”國師眉飛色舞,仿佛看到了自己所描繪的那一天。
唐錚臉色變幻不定,由紅轉(zhuǎn)青,又變成黑色,實在是心情跌宕起伏,怒火在每一個細胞中竄動。ъimiioμ
“國師,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那一天永遠也不會出現(xiàn),華夏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我真的死了,華夏人民也一定會奮起反抗,痛打落水狗一樣把你們這群雜碎趕出我們的國家。”唐錚慷慨激昂地說。
國師不為所動,道:“嗬嗬,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不過,你已經(jīng)看不見那一天了!
話鋒一轉(zhuǎn),他朝八岐大蛇畢恭畢敬地說:“八岐大神,這人不但傷了你的眼睛,罪不可恕,而且若是讓他離開了,把你的消息公之於眾,那一定會引來敵人對付你,所以,必須把他給留下來!
八岐大蛇搖頭擺尾,道:“不用你指揮我,我會活捉他,把他腦袋裏的知識全部收歸己用!
國師豔羨地點頭,不敢再多說,退到了一旁,把戰(zhàn)場讓給了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遊走起來,巨大的身軀已經(jīng)把前後左右團團包圍起來,唐錚就像是夾心餅幹一樣,被圍在了最中心。
唐錚咬緊牙關(guān),已經(jīng)明白這是一場絕地死戰(zhàn)了。
若是生,那就可以把島國的陰謀公之於眾;若是死,那或許華夏真的會麵臨一場浩大的劫難。
所以,他必須拚一把,拚盡全力!
呸!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白和背包裏的龜千歲,道:“這是一場死戰(zhàn),我們唯有拚死一戰(zhàn)。”
小白重重點頭,吱吱地叫了一聲,響應(yīng)唐錚的動員。
龜千歲從背包裏跳了出來,落在地上,道:“上仙,你一定會戰(zhàn)無不勝,我們一定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裏!
唐錚點點頭,又朝肩膀上的小白以細不可聞的聲音交代道:“小白,等會兒我拖住八岐大蛇,你去把吊著的人救下來!
小白似有所悟地點頭。
唐錚深吸一口氣,一馬當(dāng)先地跨出了一步,手持戰(zhàn)魂劍衝了上去,大喝道:“殺!”
唰!
天外飛仙施展出來,剎那間,一道道精妙絕倫的劍招立刻朝八岐大蛇身上招唿過去。
八岐大蛇輕蔑地眨了眨眼,巨大的身軀移動起來。
這個空間太過狹小,它並不能完全地發(fā)揮自己龐然大物的優(yōu)勢,它的戰(zhàn)鬥力被限製了不少。
唐錚借助靈活的動作,與它激鬥起來。他就像是一個翩躚起舞的蝴蝶,穿梭在八岐大蛇的獠牙巨尾之間,險象環(huán)生。
戰(zhàn)魂劍在八岐大蛇的鱗甲斬斬起了一道道火花,就像是絢爛的煙花樣,把這狹小的空間照的越來越亮。
黑暗被驅(qū)散,八岐大蛇的身軀又顯露不少,令唐錚心中直打鼓,若是有足夠的空間,讓它施展開來,那恐怕有上百米長,比雷雲(yún)獸的身軀還要大上幾分。
這麼龐大的身軀,一直躲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也不知它絕不覺得憋屈。
唐錚拖住了八岐大蛇,雖然他的修為弱許多,可他學(xué)的太雜太多,沒到險象環(huán)生之際,他常常有許多妙招化險為夷。
此刻,他已經(jīng)不局限於天外飛仙劍法了,雖然天外飛仙劍法對上國師可以令他手忙腳亂,但對上八岐大蛇,未必管用。
所以,追風(fēng)劍法、震天弓和射日箭都被唐錚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施了出來,兵器與武功交替使用,令人眼花繚亂,也令八岐大蛇有些抓狂。
“你年紀輕輕,會這麼多法術(shù),還有這麼多厲害的法寶,究竟是誰教出來你這個異數(shù)?”八岐大蛇憤怒地問道。
唐錚冷哼一聲,道:“你爺爺我自學(xué)成才!
“找死!”八岐大蛇被罵了一句,勃然大怒,攻擊陡然變得更加淩厲。
唐錚的情況已經(jīng)不容樂觀了。
轟!
一條巨尾狠狠地掃來,唐錚已經(jīng)無路可退,連戰(zhàn)魂劍都沒辦法倉促應(yīng)戰(zhàn)。
唐錚連忙運起九轉(zhuǎn)金剛訣,渾身就像是鋼筋鐵骨一樣,準備硬挨這一下。
“上仙,我來!”
龜千歲不知何時來到了唐錚身前,陡然變大,像是一道巨形盾牌,擋在唐錚麵前。
砰!
巨尾掃在龜殼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悶響聲。
唐錚清晰地看見龜千歲瞳孔中的痛苦之色,心中一緊,先前,國師的斷劍斬在它的龜殼之上,它也沒有這麼痛苦過。
可以想象,八岐大蛇這一擊比國師的攻擊要強大太多了。
龜千歲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擊,沒有移動半分,深怕傷害到了唐錚。
龜千歲自從跟了唐錚以來,唐錚不但給了它修煉功法,而且對它也十分關(guān)照。
可它並沒有匯報給唐錚太多。
這次生死存亡之際,它當(dāng)然要義不容辭地站出來為唐錚而戰(zhàn)。它深知八岐大蛇的厲害,可它依舊沒有後退半分,足見它的心意。
唐錚也從這個舉動中看出了龜千歲的心思,當(dāng)初,收留它全是機緣巧合,或許,他內(nèi)心深處對於龜千歲當(dāng)年的行徑還心存芥蒂。
但八岐大蛇這一擊狠狠地抽打在龜千歲身上時,唐錚心中的芥蒂便立刻被打的支離破碎,再也沒有分毫了。
“一個小小的烏龜,也想逞英雄,擋我的路,找死!”八岐大蛇戾氣濃烈,毫不掩飾對龜千歲的輕蔑。
砰!
又是一條巨尾掃中龜千歲,龜千歲眼中的痛苦之色越發(fā)濃烈,踉蹌著向前撲倒。
它的修為比八岐大蛇低了太多,若非依靠它種族的天然防禦優(yōu)勢,那它根本就不是八岐大蛇一合之?dāng)场?br />
但即便如此,硬生生地承受兩擊,它也有些吃不消了。
唐錚見狀,暗叫不妙,大吼道:“龜千歲,我來!”
一陣旋風(fēng)一樣,繞開了龜千歲,朝那又掃來的巨尾迎去,戰(zhàn)魂劍已經(jīng)斬了出去。
然而,那巨尾竟然隻是虛招,另一側(cè)悄然出現(xiàn)一條巨尾,唐錚防不慎防,隻聽見一聲悶響後,天旋地轉(zhuǎn),眼冒金星,喉嚨發(fā)甜,噗嗤一口,鮮血噴的老遠。
“不自量力!”八岐大蛇不屑地說道,唐錚尚在半空中,兩條巨尾就淩空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住了他。
哢嚓哢嚓!
一陣骨骼的脆響,唐錚又噴出一大口鮮血,當(dāng)真感覺骨頭要被那股巨大的絞力給弄的粉碎了。
他連忙運轉(zhuǎn)九轉(zhuǎn)金剛訣,這才堪堪抵消掉那股絞殺力,可他已經(jīng)被卷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了?
與此同時,小白已經(jīng)悄悄地跳上了屋頂,來到那一個個臘肉一樣的鍾乳石前。
小嘴深吸幾口氣,猛地噴出一道巨大的火焰。
嘩!
那琥珀一樣的外表立刻融化了,隻聽一連串墜地聲,一個個臘肉掉在了地上,表麵的琥珀立刻摔的支離破碎。
一個個人立刻蘇醒過來,剎那間,幾十個人全部站了起來,雖然略顯狼狽,但一個個就像是絕世神兵一樣,充滿了無窮的鬥誌。
每個人眼中都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們雖然被囚禁了起來,無法動彈,但意識並沒有消失。
每天他們都沉浸在無窮的痛苦之中,不是麵對死亡的痛苦,而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同伴死於八岐大蛇之口。
他們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幾乎令人崩潰。
當(dāng)然,先前八岐大蛇與島國的陰謀更令他們怒火中燒,原來幾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也隱藏了那麼多陰謀。
武宗當(dāng)年也參與了那場戰(zhàn)爭,有不少人犧牲,所以,那種感覺更加感同身受。
每個人的小宇宙都爆發(fā)了,恨不得與敵人同歸於盡。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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