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一頭霧水,我勝了心魔?此話何解?
心魔仿佛洞悉了唐錚的心思,道:“你不信是吧?那我告訴你實情,蚩尤有心魔,所以方才不止你,連他也陷入了幻象之中,並且,他的殺氣與怨氣十分強烈,若非你沒有心魔,所以沒有被幻象所迷惑,操控了心智,也就不會憤怒,深陷其中,自然而然地就退了出來!
“你一旦退出幻境,也就帶著蚩尤一起退了出來,所以是你救了他,勝了我!
唐錚似懂非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自己沒有心魔確實發(fā)揮了巨大作用。
當然,這也有蚩尤的作用,因為蚩尤之心抵禦住了心魔。
其實,唐錚與蚩尤之心就像是兩把鎖,必須同時打開兩把鎖,心魔才能占據(jù)唐錚的身體。
否則,無論他隻打開某一把鎖,都無法占據(jù)唐錚的身體,這就注定了他的失敗。
然而,蚩尤若是想徹底殺了心魔,也無法辦到,兩個抗衡之後,都試出了彼此的深淺,索性不再攻擊了。
心魔倒是很有耐心,悉心地給唐錚解釋,他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不禁暗暗稱奇。
可他也十分苦惱,因為既然心魔與蚩尤都奈何不了彼此,那豈不是說自己身體內(nèi)要多兩個靈魂。
他已經(jīng)嚐試過天禪子住在他體內(nèi)的滋味兒,況且如今他的秘密這麼多,實在不想讓心魔與蚩尤知曉。
“你們住在我的體內(nèi)算什麼迴事,離開我的身體!碧棋P憤慨地說道。
“哈哈,離開你的身體,我可舍不得,沒準哪天我就占據(jù)了你的身體呢,天行者,九陽聖體,這可是萬裏挑一的體質,我豈能放棄!毙哪Ч中Φ。
蚩尤也說:“我與蚩尤之心乃是一體,你若想我離開,那就取出蚩尤之心吧。”
唐錚無語地翻白眼,他自己的心髒早已被蚩尤之心吞噬,融為一體,若是挖出心髒,那他怎麼活?
所以說,這兩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他的身體了。
唐錚苦惱地抓著頭發(fā),一個頭兩個大,叫道:“我為什麼就這麼悲催啊!
“哼,少年郎,我大名鼎鼎的心魔住在你的身體裏,乃是看的起你,你別不知好歹!毙哪Р凰。
“閉嘴!”唐錚才沒有好脾氣,即便對方的來頭再大,他也不怕。
“閉嘴”二字剛出口,心魔果然不說話了,唐錚嘖嘖稱奇,“嘿,真是聽話,這樣我就清淨許多了!
“唐錚,你……”蚩尤似乎也有話說。
唐錚後怕不已,蚩尤的殘魂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聽到他的聲音,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嗬斥道:“你也閉嘴!”
果不其然,蚩尤的聲音也消失了,沒有了這兩個聲音在耳邊嗡嗡直響,唐錚輕鬆一大截。
“咦,他們倆怎麼如此聽話,我說閉嘴,兩人竟然連半個字也不說了!
突然,他意識到了古怪之處,問道:“喂,你們倆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依舊沒有迴音。
這令他匪夷所思,莫非方才發(fā)生了什麼?所以讓他們不能說話了?
這是兩個靈魂,唐錚也無法觀察到他們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他不禁迴憶起先前的一幕幕。
他猛地一拍額頭,眼睛一亮,“莫非是我說了閉嘴兩個字,所以他們就不能說話了?”
雖然這個念頭十分荒唐,可這是唯一的解釋。
嘿!
若真是如此,那他就掌握主動權了,不會被這兩個強大的靈魂給左右,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製住他們。
“開口!”他靈機一動,說道。
“唿,憋死我了,少年郎,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可以禁止我說話?”心魔憤憤不平地質問道。
蚩尤也是震驚無比問道:“唐錚,你是怎麼做到的?”
唐錚心頭翻江倒海,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被他蒙對了,他真的可以控製住這兩個靈魂。
心魔依舊還在憤怒不已地質問:“你敢對我說閉嘴,我堂堂心魔,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tài)度和語氣對我說話,你是第一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心魔,閉上你的臭嘴!碧棋P不耐煩地嗬斥道。
一片死寂,心魔的聲音消失了。
唐錚不禁覺得有趣無比,但在蚩尤心中,卻覺得這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
唐錚的這番表現(xiàn)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他是怎麼辦到的,連他都要受其控製?
“唐錚,你這是怎麼迴事?”蚩尤依舊不死心地追問。
唐錚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你是蚩尤,見多識廣,你不來分析一下嗎?”
雖然在幻象中見識過蚩尤的威武厲害,可他如今畢竟隻是一縷殘魂,而且還是寄居在唐錚體內(nèi),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就十分詭異了,讓唐錚不得不猜測蚩尤居心叵測,恐怕有所圖謀。
所以,他對蚩尤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蚩尤默默地潛伏在唐錚心中,已經(jīng)對他所有了解,所以,他立刻就聽出了幾分不爽的味道。
“方才你說那兩個字的時候,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令我失去了言語能力,至於其中具體是怎麼迴事,我也著實沒弄明白。”蚩尤說。
唐錚狐疑地皺著眉頭,揣測著這話的真?zhèn)危罱K,他選擇相信這句話,因為,蚩尤沒必要拿這事來騙他。
況且,還有一個心魔,蚩尤不說,心魔以後自然也會說出來,兩相對照,那就知道誰話中的真?zhèn)瘟恕?br />
若是蚩尤說謊,那就是冒著承受唐錚怒火的風險,蚩尤是聰明人,不會平白無故地冒這個險。
唐錚犯起了嘀咕,他的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威力,僅僅是一句話,就足以控製這兩個靈魂。
他始終無法想明白緣由,但他已經(jīng)暗自慶幸了,若是沒有這個功能,那這兩個靈魂不把他煩死才怪,有了這一招,誰不聽話,那就讓誰閉嘴。
好使!
“心魔,你可以說話了。”唐錚一念至此,大發(fā)慈悲。
心魔也終於弄明白自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他是亙古至今,十分厲害的人物,可在唐錚麵前,他還是不得不低頭。
“即便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讓你們離開我的身體,那你們倆就和平相處,最好聽話一點,否則,哼哼,我是不會客氣的!碧棋P冷笑道,就像是狼外婆對著小紅帽一樣。
大名鼎鼎的兩個大人物就這樣被唐錚給威脅了,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信。
可蚩尤和心魔就是不敢反抗,當然,心中是怎麼想的,唐錚一猜就知道,也不想去理會。
唐錚長籲一口氣,抬眼望去,隻見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連九天玄女和百變星君竟然也從幻象中脫離出來了。
其實,自從心魔與蚩尤對抗失敗後,他對這兩人的影響自然也就結束了。
如今,心魔根本無法影響任何人,除非他占據(jù)唐錚的身軀,否則,就不可能恢複往日的神通。
其他人並不知曉這一點,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當看他抬眼望來,眾人心中一凜,若他是心魔,那他們就慘了,連逃跑都沒機會。
百變星君的心情最為複雜,他從來都沒有把唐錚放在眼中,甚至對他恨之入骨,自己屢次的好事都被他攪黃了。
這次死裏逃生,得知是因為心魔進入了唐錚的體內(nèi),百變星君慶幸之餘,也覺得匪夷所思,這唐錚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竟然沒有心魔。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像百變星君修為如此高強,也不能說沒有心魔,隻是一直被壓製著,無法讓心魔占據(jù)上風。
九天玄女一臉疲憊,方才躲閃“自己”耗費了她不少精力,如今看著唐錚的樣子,她不知哪來的信息,竟然相信唐錚可以化險為夷。
至於靈兒,雖然臉色焦急無比,但她的信心最為篤定,認為主人一定不會有事。
在她的心目中,主人就是不可戰(zhàn)勝,無所不能的。
反倒是天禪子,他體內(nèi)也有兩個靈魂在糾纏,那一縷殘魂不看到最後結果,絕不甘心,而天禪子則擔心的要命。
他雖然知道唐錚平常的運氣不錯,可這是麵對心魔,饒是他再看重唐錚,也不免沒有多少信心。
“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麼?”唐錚神色古怪地問道。
“哇,主人,你沒事了?”靈兒就像是一隻百靈鳥,飛也是第撲到了唐錚懷裏,嚇的其他幾人麵部肌肉都抽搐了幾下。
若對方是心魔,那靈兒這小命就難保了。
唐錚一把抱住了靈兒,燦爛地笑道:“靈兒,你認為我會有事嗎?”:筆瞇樓
靈兒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道:“才不是呢,靈兒一直都相信主人不會有事,什麼心魔,怎麼可能是主人的對手。”
唐錚聞言,哈哈大笑:“靈兒最乖!
說完,目光一轉就盯上了百變星君,被他的眼神一掃,百變星君竟然心頭一顫,這種感覺十分荒唐,令他憤怒不已,嗬斥道:“唐錚,你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殺了你?”
“嗬嗬,是麼,那你認為你是心魔的對手嗎?”唐錚故意神神秘秘地問道。
心魔!
百變星君臉色變得極不自然起來,道:“心魔已經(jīng)不複存在了,你不要拿他嚇唬我。”
“真的不複存在了嗎?”唐錚意味深長地笑道,笑的百變星君心中越來越?jīng)]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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