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停滇南幾日,龍軒轅隆重地接待。
靈兒與官方的合作事宜已經(jīng)敲定,還要留在滇南拍攝一部滇南的宣傳片。
葉轅帶著巫族精銳趕到了滇南,嚴密地保護靈兒的安全。
至於其他工作人員,更是被唐錚三令五申的叮囑,所有人都意識到靈兒對老板的重要性,把她像國寶一樣保護著。
不過,與葉轅一起來到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藍語,唐錚的母親。
她思念兒子,忍不住隨葉轅一起來到。雖然這出乎唐錚的預(yù)料,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據(jù)葉轅的匯報,所有人在海島上都挺好,尤其是老爺子唐大海,雖然起初有些不習(xí)慣,但後來漸漸癡迷上了修煉,竟然在古稀之年又煥發(fā)了生機,紅光滿麵,精神矍鑠起來。
對此,唐錚十分欣慰。
藍語見到兒子後,便幾乎寸步不離。
唐錚無可奈何,也沒有阻止。他的心結(jié)已經(jīng)在一點點地打開,對待自己的父母可以平常心了。
一起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雖然靈兒戀戀不舍,卻也唯有看著唐錚幾人離去,她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幾人乘坐飛機返京後,天禪子就溜之大吉了,藍語自然被帶到了別墅,別墅已經(jīng)被修葺一新,那場戰(zhàn)鬥的痕跡早已蕩然無存。
其實,她們可以搬離此處,可所有人卻選擇了留下來,那一場戰(zhàn)鬥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住在這裏,就可以時刻提醒她們,有一種危機感。
鶯鶯燕燕的幾個大美女迎出來,藍語的眼睛幾乎都看花了。
她年輕時也是美女,如今更是風(fēng)韻猶存,可看著眼前的幾個風(fēng)格迥異的美女,依舊眼花繚亂。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兒子,雖然她最中意武,可嘴角還是泛起了笑意,心說兒子真棒,竟然有這麼多姑娘青睞。
武看見藍語,連忙上前行禮,親熱地叫道:“師娘,你怎麼來啦?”
武平常冷峻的外衣褪下來,也與一般少女一樣。
藍語牽著武的手,說:“我想小錚和你了啊,所以就來看看你們!
說著,目光一一掃過其他人,除了方詩詩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藍語和唐錚的關(guān)係,不禁有些好奇,卻也禮貌地點頭致意。
見氣氛有些尷尬,唐錚連忙讓大家進屋,他也不知道該怎樣介紹藍語的身份,於是找借口迴了書房,直接讓她們自己相處。
女人之間的感情建立可以很快,沒幾句話,大家都弄清楚原來這是唐錚的母親。
登時,所有人的嘴又甜了幾分,尤其是柳輕眉和囡囡,一大一小,就像是從蜜罐子裏爬出來的一樣,說的藍語心花怒放。
安妮和沐紅顏矜持許多,畢竟安妮身份特殊,而沐紅顏更成熟穩(wěn)重,她們與唐錚也沒有那一層曖昧關(guān)係。
沐紅顏敲響書房走了進來,看著唐錚坐在椅子上沉吟不語,說:“唐錚,你與伯母的關(guān)係……”
她欲言又止,聰明如她,當然看出這一對母子關(guān)係不太和睦,況且,唐錚以前從未提及過父母,便令她心生疑竇。
唐錚擺擺手,轉(zhuǎn)移話題說:“沐姐,這次去滇南,我見到了囡囡的爺爺!
沐紅顏心中一緊,忐忑地問:“那你們……”
顯然,她想問雙方是否發(fā)生了衝突。
唐錚明白她的心思,搖頭道:“我與他已經(jīng)冰釋前嫌,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了!
唐錚這麼做更多的是因為不想讓這一對母女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沐紅顏和囡囡對他的重要性已經(jīng)不言而喻,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沐紅顏大大地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鬆弛下來,如釋重負:“那就好,其實,公公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我離開龍家,更多的是因為其他人,而非公公。他一直很關(guān)照我,也很疼囡囡!
唐錚點頭:“正是因為我清楚這一點,所以才選擇和解!
沐紅顏勉強地笑了笑,若是其他人聽到這話肯定以為他在說大話,可沐紅顏替唐錚打理生意,最清楚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能量。
這還隻是商場上的能量,若是論武力和無形的影響力,那才是最恐怖的。
“唐錚,你走這段時間,我與燕家一起已經(jīng)捋清楚了我們從宋家和楚家接手過來的產(chǎn)業(yè),並且已經(jīng)大致整合了。你當初判斷的很對,官方不會視而不見,他們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幸虧當初我們先下手為強,獲取了足夠的利益,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收獲!便寮t顏匯報道。
唐錚淡淡一笑,商業(yè)上的事不是他的強項,他也不會去指手畫腳,全權(quán)交給沐紅顏打理。
“沐姐,這些事情你斟酌著處理就好,不用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沐紅顏啞然失笑:“也就隻有你心才會這麼寬,偌大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我,也不怕我取而代之!
唐錚哈哈大笑:“沐姐若是喜歡,拿走即可,這些可都是你的功勞,若是沒有你,也就沒有這一切。”
沐紅顏甜甜一笑,當然不會真的這麼做。
接下來幾日,唐錚也沒有消停下來,燕家和秦霸天都親自登門拜訪。
唐錚才知道葉家徹底偃旗息鼓了,並沒有再大張旗鼓地與他們作對。
葉玄機一直閉關(guān)不出,家族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了葉柯打理,倒是十平八穩(wěn),沒有出什麼差錯。
宋玉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從來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唐錚沒有把宋玉放在眼中,但心中一動,卻記起了姬無相,問道:“姬無相最近有什麼動靜?”
燕流雲(yún)知道唐錚對姬無相的觀感,忙說:“他一直行蹤詭秘,以前我們也曾經(jīng)想追蹤他,都一無所獲,這次也同樣如此,他恐怕是京城行蹤最飄忽不定的人!
唐錚沉吟不語。
燕流雲(yún)狐疑地問道:“你要找他?”
唐錚搖搖頭,道:“不,我隻是好奇而已!
自從在棋社見麵後,他始終覺得姬無相隱藏的很深,遠比浮在表麵的更加深不可測。
所以,自然而然地對他留心上了。
如今京城的局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唐錚的勢力幾乎與燕家持平,而秦霸天後來居上,竟然隱隱與葉家可以分庭抗禮了。
可這三大勢力又扭成了一股繩一樣,聽從唐錚的號令,所以葉家就像是在夾縫中求生存。
“官方有什麼反應(yīng)?”唐錚又問。
“國安局和龍組均被裁撤,沒聽說有新的類似的組織成立,表麵上倒也風(fēng)平浪靜!
唐錚暗暗點頭,又問:“那他們留下的那些東西呢?”
“這就不清楚了,我猜應(yīng)該是軍方接手吧,畢竟這些年國安局和龍組大放異彩,軍方反而顯得弱勢許多,早就引起軍中大佬的不滿,他們肯定會趁此機會崛起!
唐錚琢磨起來,若是軍方接手,那軍方的實力必定大增,畢竟國安局和龍組留下的東西不少,尤其是龍組的那些研究,無論是超級戰(zhàn)士還是機甲可都是寶貝。
唐錚素來對軍方有好感,既然他們接手,那就暫時不用理會了。少了龍組從中作梗,他與官方的關(guān)係會極大的緩和。
與此同時,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上,宋玉、七殺在另一人的陪同下一步步上山。
宋玉帶著劍神的令牌和劍譜迴了劍閣,偽傳劍神遺命,說劍神把劍閣閣主之位傳位於他,讓劍閣上下務(wù)必聽從他的號令。
劍閣中除了劍神的三位弟子,也就隻有劍奴,劍奴沒有發(fā)言權(quán),而劍神另外一位弟子七殺聰慧有限,豈能與狡猾的宋玉相提並論。
於是三言兩語劍閣上下都被宋玉收入麾下,尊他為主。
宋玉立刻開始修煉劍譜上的銀河落九天劍法,另外,他也有資格參悟劍閣其他劍法。
劍閣中收藏了不少名門大派的劍法,這些劍法都是當年劍神一次次挑戰(zhàn)贏迴來的戰(zhàn)利品。
當初,劍神每挑戰(zhàn)一個人,勝利之後便取走對方最厲害的劍法,日積月累,劍閣就收集了天下不少厲害的劍法。
劍神又通過這些劍法,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最後才參悟出自己的一套套獨有的劍法。
其中,七殺的旭日東升劍法,劍十三的十三劍,還有銀河落九天劍法乃是劍神參悟的最厲害劍法。
宋玉確實天資聰穎,十分有天賦,參悟了這些厲害的劍法後,融會貫通,功力大增,而劍法造詣更是與日俱增,一飛衝天。
雖然他依舊沒有信心對抗唐錚,可他自信終有一日可以也唐錚一戰(zhàn),擊殺對方,為自己,為宋家報仇。
但一個突然造訪的客人打破了劍閣的寧靜,宋玉竟然認識此人,並且還數(shù)次打過交道。
對方就是曾經(jīng)一直在唐錚身邊的離宮聖女栗笑天。
栗笑天已經(jīng)在人群前消失了太多日子,可宋玉不會忘記對方,當初,宋家可是一直想與離宮攀上關(guān)係。
宋玉十分驚訝栗笑天的造訪,可對方帶來的另外一個消息讓他更震驚。
這個消息隻有四個字:尊主召見!
宋玉和七殺並不清楚劍閣背後是青龍殿,但平常也偶爾聽聞尊主二字,知曉尊主對劍閣意味著什麼。
況且,劍神臨死之前還曾三令五申地告誡宋玉尊主的厲害,讓他對尊主一定要恭敬。
尊主有令,宋玉自然不敢不從,況且,栗笑天親自傳令,也就說明離宮與那尊主也有神秘莫測的關(guān)係,宋玉就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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