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唐錚卻很高興,官方不從中作梗,這就是對他最有利的局麵。
“那就多謝了!不過,歸根結(jié)底,這次的事是青龍殿挑起的,官方更應(yīng)該對付青龍殿才是。”唐錚主動提及青龍殿,試探對方的反應(yīng)。
首長避而不談,擺了擺手:“青龍殿太神秘,我們也找不到,你家裏經(jīng)過了這些事,你先迴去安撫家裏人吧。”
唐錚心中一突,首長的反應(yīng)大出他的預(yù)料,他主動提及青龍殿,對方卻避而不談,似乎其中有什麼隱情。
莫非……對方與青龍殿有什麼牽扯?
可為何栗笑天腦海中的訊息沒有這一點呢?青龍殿似乎一直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從來沒有涉足過朝堂之事。
照理來說,青龍殿不應(yīng)該與對方有什麼牽扯才對。
唐錚暗自搖頭,這其中肯定又有不為人知的秘辛,他暫時還沒辦法知曉。
他告辭而去,發(fā)現(xiàn)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經(jīng)過了這一夜的折騰,京城今天必定會十分熱鬧。
等唐錚離去,一號難掩憤怒地說:“首長,唐錚太目中無人,挑戰(zhàn)權(quán)威,這種人不能久留。”
首長自信滿滿地笑道:“他雖然挑戰(zhàn)權(quán)威,可也是一顆有用的棋子,隻要運用得當(dāng),那便會發(fā)揮巨大的威力。況且,他背後有九天玄女、天禪子,還有燕家,動他就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得不償失。”
“首長英明!是我考慮不周。”
“首長,這次燕破天的態(tài)度很強硬,似乎誓死與唐錚站在一起,這可不是什麼好現(xiàn)象。”二號迴憶起先前燕破天的態(tài)度,若有所思地說。
首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說:“燕家目中無人,如今其他兩大家族又隕落,燕家的風(fēng)頭更是一時無倆,不過,木秀於林,風(fēng)必摧之,這京城之中不是還有葉家嗎?扶持葉家,絕對不能讓燕家獨大。”
“明白!”
葉玄機做夢也想不到這等好事會落在自己頭上,他原本隻是龜縮起來,伺機而動。
有了官方的支持,可以預(yù)見不久的將來,葉家定然會發(fā)展迅猛。
“首長,你說唐錚真的不知道龍嗎?”
“他雖然修為高強,可畢竟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容易衝動,我們試探他多次,他都沒有絲毫破綻,看來是真的不知道。”首長沉默了一會兒說。
唐錚若是聽見這句話肯定會十分高興,自己辛辛苦苦地演戲,終於瞞天過海了。
“可龍是傳說中的存在,我們?nèi)ツ难Y找?”
“那一聲龍吟是從那廢墟中傳出來的,掘地三尺,也必須把龍給我找出來。”
“是!”
唐錚迴到家時,天已大亮,卻猛地發(fā)現(xiàn)別墅前有戰(zhàn)鬥廝殺過的痕跡,他大驚失色,莫非這裏也遭到了攻擊。
他連忙衝進家門,卻發(fā)現(xiàn)大家都安然無恙地坐在客廳中,翹首以盼,當(dāng)看見他迴來後,所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沒事吧?”
麵對一聲聲問候,唐錚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道:“沒事?”
“那就好,我還以為他們真的要對你怎麼樣呢。哼,若是他們真的敢這麼做,我藍語拚了性命,也要和他們周旋到底。”
藍語就像是一頭母老虎,護著唐錚這個虎崽子。
“外麵發(fā)生了什麼?”唐錚指著屋外問道。
“昨晚有人來攻擊我們,不過已經(jīng)被我們打退了。”
唐錚駭然,幸虧自己留下了九天玄女,否則,光憑其他人,不可能如此輕鬆。
“洛克菲勒的人?”
“不是,島國人。”
“島國人?”唐錚大吃一驚。
島國人不是和百變星君關(guān)係密切嗎?莫非百變星君也來了京城?不過,若是昨晚的進攻中有百變星君,那戰(zhàn)場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那些島國人呢?”
“死傷很多,然後就逃了,我們擔(dān)心有埋伏,就沒有追擊,不過是一個女人帶隊的。”方詩詩說。
“是純子!”武說,她曾經(jīng)在島國見過純子,自然不陌生。
唐錚大吃一驚,國師府的純子,國師都死了,她竟然還沒死,看來是她繼承了國師府。
這次自己的仇家都來了,國師府和洛克菲勒家族,毫無疑問,這兩撥毫不相幹的人聚在一起又是青龍殿的陰謀。
況且,從栗笑天那裏取得的信息也證實了這一點。
“純子呢,抓到了嗎?”
“沒有,這女人太狡猾,讓她逃掉了。”
唐錚又望向九天玄女,問:“百變星君來了嗎?”
九天玄女搖頭:“他沒來,不過昨晚這些人實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那個純子,竟然也是宗師境界,而且還會一些詭異的法術(shù)。“
“宗師境界?”唐錚大吃一驚,他仍然記得當(dāng)初純子隻有先天境界,這麼快就到了宗師境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也就隻有百變星君了。
“我果然沒有料錯,這群島國人真的與百變星君脫不了幹係。”
至於她會法術(shù),忍術(shù)本是法術(shù)的一個分支,十分粗淺,不過有了百變星君,這一切自然就會發(fā)生變化,純子會一些詭異的法術(shù)也不足為奇。
其實,島國的忍者與傳統(tǒng)的武者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區(qū)別,忍術(shù)是結(jié)合了武術(shù)和法術(shù)的一種畸形的存在。
若是修煉忍術(shù),都無法達到武術(shù)或者法術(shù)的巔峰,受到了很大的製約。
這就是為何島國集中全國之力,卻終究出不了多少忍術(shù)大師,沒辦法,根子就被限製住了。
不過,這也造成了他們的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既可以修煉武術(shù),又會一些粗淺的法術(shù)。
可以想象,當(dāng)初創(chuàng)造忍術(shù)的人也是一個天才。
不過有了百變星君,這個局麵肯定會被打破,他會傳授這些人正宗的法術(shù),所以他們漸漸拋棄武者的身份,而向修者轉(zhuǎn)變。
不過,這些人的根基終究出了問題,所以即便是修煉正宗的法術(shù),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除非天資十分出類拔萃。
“隻要大家沒事就好,看來這次我們又多了一個任務(wù),不但要把洛克菲勒找出來,還要找出這群島國猴子。”唐錚說。
燕破天拍著胸部,信誓旦旦地說:“唐錚,你放心,我們的人已經(jīng)撒下去了,大海撈針,我也要把他們撈出來,何況他們還不是針呢。”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防止他們逃跑,他們既然闖進來了,那我們就要關(guān)門打狗,甕中捉鱉,絕對不能讓他們逃了。”唐錚攥緊了拳頭,說。
“放心,拚了這條老命,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燕破天雖然經(jīng)曆了一晚上的風(fēng)波,可麵色潮紅,就像是返老還童了一樣,激動不已。
顯然,這是見到五爪金龍的後遺癥,還自嗨著呢。
唐錚在人群中看到了燕青衣,很詫異她竟然在這裏,朝她微微點頭。
燕青衣點頭迴禮,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唐錚,你死而複生是怎麼辦到的?”
見大家都好奇地看著自己,唐錚笑了笑,說:“我可沒有死而複生,隻是進入一種將死未死的狀態(tài),幸虧有小白相助,給我服下了丹藥,所以就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拉了迴來,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大家這才拍著胸脯,原來是這樣,若是一個人真的死而複生,那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燕青衣臉頰一紅,自己預(yù)言唐錚已死,然後死而複生,真是大錯特錯了。
自己預(yù)言看到的隻是畫麵,並不能知曉全部訊息,推斷出來自然也有出入。
不過即便如此,大家也後怕不已,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若是稍有不慎,哪裏出了差錯,那就真的有可能踏入鬼門關(guān),從此一去不返。
沐紅顏想到此處,心中後怕不已,卻又無比感動,雖然唐錚不是真正的自殺,可這樣的舉動仍舊讓她感激無比。
“唐錚,謝謝你!”
激動之下,她竟然毫不猶豫地撲進了唐錚的懷抱,緊緊地摟住了他。
呃!
所有人陷入了寂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沐紅顏可不是方詩詩這種小年輕,做這種舉動就有些出乎預(yù)料,甚至出格了。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提出異議。
唐錚猛地一怔,也有些不好意思,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與沐紅顏點點滴滴的旖旎往事。
她成熟的身體與方詩詩幾人截然不同,仿佛熟透的水蜜桃,輕輕一掐就能滴出水來。
一點點接觸,感受到衣服下那驚人的彈性,都可以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沐紅顏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心髒猛跳,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一樣,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羞澀地想自己怎麼會這樣呢,自己可不是小女孩兒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是多麼的唐突,其他人肯定都看著自己。
不過,若是一直靠在這個溫暖而寬闊的懷抱裏該多好。有這樣一個人陪伴和保護,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我怎麼會想這些,我比他大幾歲,而且又是孩子的母親,怎麼能胡思亂想呢,不知羞!”
她心裏狠狠地批判了自己一頓,連忙鬆開唐錚,故作波瀾不驚地說:“唐錚,謝謝你舍身相救。”
唐錚心中雖然有些異樣,卻還是沒事人一樣道:“別客氣,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不舍得身邊任何人受傷害。”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