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昨天安妮公主遇襲時的情況,當(dāng)?shù)弥棋P的英雄之舉後,他還有一點(diǎn)不忿,認(rèn)為是那些雇傭兵太水貨,所以被他占了便宜。
他恨不得當(dāng)時陪在安妮身邊的是自己,那英雄救美的事就落在自己頭上了。
可此時此刻看見唐錚的身手,他心髒也忍不住怦然猛跳,這身手幾乎與家中的聖騎士差不了多少。
“不會,他怎麼能與聖騎士相提並論!彼B忙搖頭,否定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他卻不知唐錚隻展現(xiàn)了一層的實(shí)力對付他的那些護(hù)衛(wèi)。
唐錚心有所感,抬頭一望,恰好與艾利克斯四目相對,艾利克斯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因?yàn),唐錚的眼神鋒芒畢露,即便是隔著窗戶,也像是一把鋒利的劍。
“走!我們上去會一會艾利克斯!碧棋P牽著沐紅顏大步走了進(jìn)去。
與艾利克斯在樓梯口相遇,艾利克斯並沒有倉皇逃跑,這是他的城堡,若是逃跑了,那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到我家裏來!卑怂龟幊林樥f。
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唐錚與沐紅顏牽在一起的手,大叫道:“我就知道沒看錯,那晚就是你們倆,對不對?你欺騙了安妮!
沐紅顏聞言想把手縮迴去,唐錚卻緊緊抓住,既然已經(jīng)被艾利克斯撞破過一次,那就不怕第二次。
“你去告訴安妮,她會相信嗎?”唐錚淡淡地問。
“你……”艾利克斯白皙的臉頰立刻就脹的通紅,“你欺騙了她,總有一天,她會識破你的真麵目!
“你真的這麼喜歡安?”唐錚問。
“那當(dāng)然,從我十幾歲時就喜歡她,發(fā)誓一定要追到她,我已經(jīng)擊敗了許多對手,但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了你!卑怂购芪。
“若是我告訴你,我對安妮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呢?”唐錚問道。
這是他的真心話,他身邊女人已經(jīng)夠多,安妮雖然優(yōu)秀,身份尊貴,他還真對她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否則,憑借他的魅力和手段,早就把安妮公主身心給征服了。
“什麼,沒有想法?”艾利克斯一副見鬼的樣子,從來沒有人說過這種話。
上至老人,下至孩童都對安妮公主仰慕不已,這人竟然說沒想法,是傻瓜嗎?
他不相信,冷笑道:“你以為說這種話,我就會放鬆警惕,然後被你趁虛而入?”
唐錚微微一怔,啞然失笑:“你相信與否,我不關(guān)心,我隻是說明我的想法。我來歐洲不是為了與你爭奪安妮,我與你不是敵人,但若是你真的一直把我當(dāng)作敵人,最終吃虧的肯定是你,而不是我!”
“哈哈,笑話,這是歐洲,你以為是那古老而落後的華夏嗎?”艾利克斯不屑地大笑。
唐錚搖搖頭,扭頭對沐紅顏,說:“有些人就是冥頑不化,與他好好說話,他非要認(rèn)為是軟弱,唉,真是苦惱!
看著他耍寶的樣子,沐紅顏忍俊不禁,很配合地問:“那要怎麼辦呢?”
“所以,武力在許多時候真的很有用,因?yàn)楦苯,無須浪費(fèi)時間!
唐錚說完,大手一抓,吞天術(shù)施展開來,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引力從掌心噴薄而出。
艾利克斯尖叫一聲:“你幹什麼?”
然後,就迫於無奈地飛向唐錚,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艾利克斯雖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之人,卻並沒有修煉高深的武功,隻會一些三腳貓功夫,哪裏能與唐錚相提並論。
但他見識不低,看著唐錚露的這一手,當(dāng)真是被震撼住了,因?yàn),連聖騎士也沒有這種手段。
“巫術(shù),這肯定是巫術(shù)!彼窈。
唐錚笑道:“誰說是巫術(shù)?”
“不是巫術(shù)是什麼?”
“我看你真是井底之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羅思柴爾德家族的人?洛克菲勒家族的路易斯比你懂太多了!碧棋P搖搖頭,感歎道。
艾利克斯猛地一怔,問:“你認(rèn)識路易斯那個卑鄙小人?”
“哦,你也認(rèn)為他是卑鄙小人?”
“當(dāng)然,他最善於玩弄陰謀詭計,有好幾次都讓我吃盡了苦頭!卑怂购藓薜卣f。
“以你的手段在他麵前確實(shí)隻有吃虧的份兒!碧棋P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
“你什麼意思?不,你怎麼會認(rèn)識路易斯,難道你和他一夥?”
“你應(yīng)該知道路易斯已經(jīng)死了吧?”
“當(dāng)然,聽說是被人給殺了,真是大快人心,若是遇到這個英雄,我一定要感謝他的紳士之舉。”艾利克斯說。
“哈哈哈……”唐錚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艾利克斯一頭霧水,“不準(zhǔn)笑!”
“多謝你的讚美,英雄的稱號我勉強(qiáng)也可以接受!碧棋P高深莫測地說。
艾利克斯眼珠子咕嚕嚕地轉(zhuǎn)動了幾下,似乎在思考唐錚這話中的涵義,半晌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唐錚:“你是說是你殺了布魯斯?”
唐錚笑瞇瞇地點(diǎn)頭。
艾利克斯正想說你別吹牛,可看見唐錚的反應(yīng),他把這話又咽了迴去,因?yàn)椋_定對方並不像是吹牛。
那他的來頭也太大了,竟然敢殺路易斯。
“你究竟是什麼人?”艾利克斯驚魂未定地問道。
“一個華夏人!
“胡說,華夏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膽子?那可是路易斯,你殺了他,洛克菲勒家族會放過你?”艾利克斯一副你騙鬼的表情反駁道。
“誰說他們放過我了?尼古拉親自帶了人來殺我!碧棋P平靜地說。
艾利克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髒跳到嗓子眼,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震撼,道:“騙人!尼古拉要?dú)⒛,你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麵前?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唐錚暗歎口氣,尼古拉的名頭在歐洲果然很大,連艾利克斯也如此忌憚。
“為什麼我說實(shí)話,你就不相信呢?”
“騙人的鬼話,我怎麼可能相信,我又不是傻瓜。”艾利克斯一副自以為聰明地樣子說。
“誰說你不是傻瓜?連實(shí)話也不相信,不是傻瓜又是什麼?”
艾利克斯聞言,臉頰通紅,雙目幾乎要噴火。
唐錚沒理會他的怒火,自顧自地說:“尼古拉是來殺我,可最後,他同樣死在了我手中!
“不可能!絕不可能!”
艾利克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堅(jiān)決否定。
“有什麼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殺得了尼古拉?當(dāng)年是十二聖騎士聯(lián)手才抵抗住他!
艾利克斯的世界觀都快崩潰了,十二聖騎士在他心目中幾乎已經(jīng)是十分強(qiáng)大的存在,但毫無疑問,尼古拉更強(qiáng)大。
如今唐錚輕描淡寫地說尼古拉是死在他手中,饒是艾利克斯腦袋少根筋,也認(rèn)為這絕不可能。
“難道你不知道尼古拉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然知道!可據(jù)說他是病重而亡。”
“病重而亡?血族還怕生?”唐錚啞然失笑。
艾利克斯臉頰一紅,他了解血族,據(jù)說是不死之身,怎麼可能害怕生病。
“難道尼古拉真是被他所殺?”艾利克斯禁不住想到,可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shí)。
“那豈不是他比十二聖騎士加起來還厲害?”
艾利克斯先前還認(rèn)為唐錚拍馬也趕不上聖騎士,如今看來比聖騎士厲害太多。
艾利克斯臉色變幻不定,看向唐錚的神色格外複雜,唐錚臉上的淡淡笑容仿佛瞬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道:“你抓住我,難道是想殺了我?”
“洛克菲勒家族是你們羅斯柴爾德的仇人,我替你們除掉了仇人,難道你不應(yīng)該表達(dá)一下感謝嗎?”唐錚問道。
艾利克斯說:“照理來說我是應(yīng)該感謝你,可你欺騙安妮,便休想讓我感謝你!
“看來你對安妮還真是一片癡心!
“那是當(dāng)然。”艾利克斯驕傲地仰起頭。
唐錚則搖頭:“不是我打擊你,雖然我對安妮沒什麼想法,但她對你更沒有想法,你這樣剃頭挑子一頭熱,有什麼作用?”
“我的誠心總會打動她!卑怂剐判氖。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談這些女兒情長之事,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情報據(jù)說是歐洲最靈通的,對嗎?”
艾利克斯也不是笨蛋,聞弦歌而知雅意,道:“你是想找我的家族要情報!
“你也不是太笨!
“誰說我笨了?”艾利克斯大怒,低頭看了一眼抓著他的手,冷笑道:“你有求於我,卻這樣對我,你認(rèn)為我會給你情報嗎?”
“這是因?yàn)槟悴缓献鞯木壒!碧棋P鬆開了手。
艾利克斯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就憑你對安妮的所作所為,我都不會與你合作!
“是麼?我來找你不是求你,若是你不合作,恐怕會吃許多苦頭。而且,我認(rèn)為你也並不知道那些情報,所以帶我去見你的家族中人!
“你敢去我的家族?”
“有什麼不敢?”唐錚聳聳肩,“尼古拉當(dāng)年都讓你的家族吃盡了苦頭,我自認(rèn)為不比尼古拉弱。”
艾利克斯心弦一顫,問:“你要與我的家族為敵?”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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