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首長,問:“什麼想法?”
“你還記得百變星君嗎?聽說你與他在十萬大山之中還打過交道。”首長問。
尊主點頭稱是,不明所以地望著首長。
首長很享受這種被人猜不透的感覺,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十分美妙。
“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懷,如今的百變星君已經(jīng)在島國紮根下來,與皇室的關(guān)係十分親密,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首長感慨道。
尊主依舊一言不發(fā),不知首長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首長笑瞇瞇地看了一眼他,揭曉答案:“島國皇室已經(jīng)傳話過來,他們想與我們合作。島國以前隻是向大西洋帝國搖尾乞憐的一條哈巴狗,如今大西洋帝國沒有了洛克菲勒家族,實力銳減,這條狗自然想找一個新主子,我們?nèi)A夏的崛起勢不可擋,而且又與島國如此之近,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想投靠我們。”
尊主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許久才沉聲說:“島國狼子野心,況且當初侵略華夏,與我們有夙怨世仇,與他們合作,不啻於與虎謀皮。”
首長搖了搖頭,戲謔地看著尊主,道:“你這套是幾十年前的老思想了,我們的觀念必須與時俱進,方能獨占鼇頭。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恆的利益,尤其是對於我們執(zhí)政者而言,這一點尤為重要,你並非官場中人,自然無法理解這一點,匹夫之勇,在這個社會畢竟沒有多少實際用處。”
說著,首長彎曲手指,敲擊桌麵方,咚咚咚,清脆的聲音仿佛在提醒尊主。
尊主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輕輕地說了一句:“明白。”
首長見好就收,繼續(xù)說:“合之則利,我們可以借用島國的資源對付唐錚。”
“唐錚身邊高手眾多,不是那麼好對付。”尊主提醒道。
首長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個人實力再強,畢竟有限,如今是新世紀,怎麼能還用那套老舊的思想和觀念處理事情呢?唐錚在商業(yè)上的攤子鋪的這麼大,這就是破綻。若是官方出手,那會遭人詬病,認為是故意打壓他。但若是來自外界的威脅,那就沒人可以說三道四了。”
尊主目光一凜,盯著首長,若有所思:“言之有理。隻是不知以什麼為突破口?總要找地方下口,才能致其於死地。”
“他自己已經(jīng)為我們送上來了突破口。”
“哦,什麼突破口?”
“他們最近研發(fā)出了一種新藥物,吹的神乎其神,正在送上來審批,這個時候若是爆出了問題,那我們就可以以點及麵,突破他的層層防護。當然,這種事讓島國的人去處理最合適不過。”
“如何操作?”
首長神秘地笑了笑,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島國人最善於陰謀詭計,他們自然會想到具體辦法,我們隻需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切入點即可。”
尊主知趣地沒有再追問。
九月的京城,陽光燦爛,燕京大學(xué)內(nèi)人流如梭,增添了許多新麵孔,這是學(xué)生返校入學(xué)的時候了。
對於唐錚幾人而言,他們已經(jīng)從大學(xué)菜鳥晉級成了大二的老油條。
衣裙飛舞,香風(fēng)陣陣,一雙雙火熱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心動的目標。
防火防盜防學(xué)長。
這群迎接新生的學(xué)長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迎新的機會,因為,這是不可多得的擺脫單身的機會。
唐錚原本是不想湊這份熱鬧,可架不住葉叮當還有方詩詩的蠱惑和生拉硬拽,被拽來了學(xué)校。
看著一張張朝氣蓬勃的新麵孔,唐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當初入學(xué)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也像他們一樣,唯一的差別是自己的目標更明確一點,或者說更灑脫。
一左一右,兩個美女相伴,偶爾伴隨一點親密的小動作,毫無疑問,這一幕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新生,一個個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無論是方詩詩,還是葉叮當,都毫無疑問是極品美女,各有千秋。
隻要得到一人的親睞,那也不枉此生,更別說兩人了。
關(guān)鍵看三人的關(guān)係太親密曖昧,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
“學(xué)長,那人是誰啊,這麼牛叉?”有心思活泛的新生拉著學(xué)長詢問,目光不停地在方詩詩和葉叮當身上轉(zhuǎn)悠,憤憤不平,大有上去挖牆腳的意思。
學(xué)長翻了一個白眼,像看傻子似地看著學(xué)弟,拍拍他的肩膀,說:“別說學(xué)長我沒關(guān)照你,入學(xué)第一件事,不是要認識校長是誰,你首先最應(yīng)該認識的就是眼前這人。”
學(xué)弟不以為然:“學(xué)長,你也太誇張了吧,他是誰啊,這麼牛叉?”
“你隻要記住他叫唐錚,有多遠,躲多遠,千萬別去招惹他就行了。”學(xué)長語重心長地告誡道。
唐錚在學(xué)校內(nèi)的知名度著實無人能及,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傳奇。
學(xué)弟死死地盯著唐錚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之處,心說這別是學(xué)長騙我吧?或者,學(xué)長對這兩位美女也有意思,所以故意想讓我打退堂鼓,然後少一個我這種強有力的競爭者。
恰在這學(xué)弟無限遐想的時候,一輛黑色奔馳和白色高級房車風(fēng)馳電掣地開了過來,幾位拖著行李箱的學(xué)生被嚇的尖叫連連,差點被撞到,狼狽不堪。但有一個瘦弱的男生沒有躲閃及時,被房車刮著摔倒在了地上。
“太可惡了,在學(xué)校內(nèi)竟然開這麼快的車,根本沒有把別人的性命當做一迴事,簡直就是謀殺。”有人義憤填膺。
砰砰砰砰!
一陣開門關(guān)門聲響起,奔馳車上下來四個孔武有力的壯漢,黑色西裝,一副保鏢模樣,迅速地移動到房車門口,恭恭敬敬地拉開了車門。筆蒾樓
叮叮叮!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聲音響起,一個高挑美女走了出來,登時,所有人都被這個美女吸引住了,義憤填膺的怒斥聲戛然而止。
“哇,美女!”
“這是誰,怎麼看起來像是人造美女?”
“嘿,你別說,真是越看越像,好像我們的鄰居高麗棒子。”
“這絕對是人造美女,你看那鼻子,絕對隆過,還割過雙眼皮,尖下巴也是磨出來的,雖然隔著衣服看不到她的胸,但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兄弟,火眼金睛,內(nèi)行啊。”
“我家就是開整形醫(yī)院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聽著人群議論紛紛,大家都猜測這個人造美女究竟是誰,出場方式這麼拉風(fēng)。
美女根本沒有理會摔倒在地上的男生,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的,徑直轉(zhuǎn)身朝車裏嘰裏呱啦說了幾句,車裏傳來一聲輕輕咳嗽,然後,另外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人油頭粉麵,身材瘦削,仿佛是一根竹竿,戴著耳釘,染著黃發(fā),一副桀驁不馴,玩世不恭的樣子,高高地揚起頭,兩眼望著斜上方。
“哇,是樸世勳,歐巴。”人群中立刻就響起幾個女人的尖叫聲,然後她們像是著了魔一樣,衝向這男人。
可無一例外,都被四個保鏢攔住了,根本無法靠近對方。
樸世勳隨意地揮了揮手,惹得這些女人瘋狂地尖叫起來,堪比高音喇叭,惹的不少人皺起了眉頭。
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果真是一個高麗棒子,樸世勳,一個演員,現(xiàn)在很火的,為譽為高麗的國民男神。”
“切,就這樣還男神,竹竿兒還差不多,也不知道這些女人的審美怎麼迴事,竟然會喜歡這種男人。”有人嗤之以鼻。
幾個女生聽了這話,臉色驟變,變得十分猙獰瘋狂,就像是自己家的祖墳被刨了一樣,指著那個男生,聲嘶力竭地訓(xùn)斥道:“你知道什麼?你怎麼能和我們的歐巴比,你就是一坨牛糞,我們歐巴是天上的星辰,你也配說他。”
那男生被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一句話而已,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yīng),臉憋的通紅,不知所措。
幾個女人就像是遇見了殺父仇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伐起來,滔滔不絕。
“哎喲,我的腿好痛。”一個微弱的低吟聲響起,被房車撞到在地的男生臉色慘白,摸著自己的腿,痛苦不堪,“你們撞了我,別走啊,我的腿好痛,好像斷了。”
樸世勳幾人仿佛沒有看到似的,充耳不聞,正準備大搖大擺地離去,根本不想理會地上的人。
“還有沒有王法了,撞了人不聞不問,你們太過分了。”男生又痛又委屈,麵紅耳赤,淚光閃爍,掙紮了幾下,一下就抓住了樸世勳的褲腿。
樸世勳不得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男生,鄙夷地撇了撇嘴,用生硬的華夏語說:“放開!”
“不放,你們撞了人就走,太欺負人了。”男生委屈地說。
樸世勳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一腳踹在了男生的胸口,男生吃痛,立刻就鬆開了手,捂著胸口,痛苦地蜷曲成了一團。
“哇,歐巴好帥,歐巴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這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自不量力,我看這人就是碰瓷,想訛我們歐巴。”
“對,現(xiàn)在碰瓷的人太多了,竟然碰瓷碰到我們歐巴頭上來了,哼,我恨不得把他狠狠地揍一頓。”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義憤填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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