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一臉緊張。
聶小倩、月嬋齊齊看向小青。
小青臉頰一紅。
“我是在舉例。”江源無奈解釋，心裏十分無語。
你問也就問了，幹嘛還要擺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搞的我好像對你做過什麼一樣。
“哦。”小青鬆了口氣。
“你剛剛那麼緊張幹嘛？”聶小倩狐疑，仔細打量著小青的神色。
小青輕哼道：“殺懷孕的妖，這種事，也就你們捉妖師做得出來。”
“好了。”江源及時阻止兩女的針鋒相對，再次看向燕赤霞，“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燕巨俠也應該已經明白我的想法，該做決定了。”
聶小倩、月嬋齊齊看向燕赤霞。
小青臉色清冷依舊，卻也暗暗豎起耳朵。
“我希望你記住，你所倚仗的，不過是小倩對你的偏愛。”燕赤霞盯著江源，沉聲道，“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敢輕慢小倩…”
話說到這裏，燕赤霞右手猛然舉起，赤色大劍直指天穹。
“劈啪——”
一道粗如水缸的赤色閃電從天而降，瞬間閃擊到池塘裏，伴隨著一道雷鳴聲響起，大地震顫，池塘水崩濺四射。
閃電消散，池塘底出現一個幽黑的深坑。
小青握緊手中長劍，眼裏閃動著濃鬱的忌憚。
江源臉色如常，瞧著燕赤霞：此刻的燕赤霞，神威凜凜，一臉的嫉惡如仇，宛如是傳說中的地府判官鍾馗。
如果換個人站在這裏，看到眼前的燕赤霞，可能站都站不穩。
江源卻很從容，一點都不怕。
都叫燕赤霞了，有什麼好怕的？
好人不怕大俠，更不怕斬妖除魔的巨俠。
巧的是，燕赤霞就是妥妥的大俠。
“好。”
江源點點頭，“如果將來我輕慢了小倩，燕巨俠盡管出手，我絕對不還手。”
“你有資格還手嗎？”站在聶小倩身邊的月嬋吐槽一句。
“他沒資格，難道你有資格？”小青斜睨月嬋。
“你更沒資格。”聶小倩胸脯揚起。
“好了。”江源開口，及時打斷三女可能爆發的爭吵，隨後邀請燕赤霞前往中堂大殿詳談。
這一次，燕赤霞沒拒絕。
來到中堂大殿，眾人入座後。
江源詢問陽氣到底指的是什麼。
“人之陽氣，若蒼穹之日，失之，則折壽而不彰。”燕赤霞介紹道，“這些年來，我四處斬妖除魔，曾聽到一個公狐貍說，陽氣大致可分為七個等級。
末等：老弱病殘者；
六等：久淫腎虛者；
五等：身強力壯者；
四等：身強而元精未泄者：
三等：初陽體。
二等：少陽體。
一等：純陽體。”
“最高等的是純陽體？那這純陽體和太陽靈體的關係是？”江源沉吟問道。
聶小倩、月嬋、小青三女也都好奇的看向燕赤霞。
“一個山野狐妖能懂什麼太陽靈體？”燕赤霞淡淡道，“純陽之上，還有極陽，極陽之後，才是太陽靈體。”
“這樣啊。”江源懂了，想了想，十分識趣的沒有問自己的陽氣等級，而是好奇問道，“那怎樣才能提升一個人的陽氣呢？”
“一般來說，隻能提高陽氣的量，無法提高陽氣的品質。”燕赤霞說道，“想要強行提升陽氣等級，需要進行蛻變。”
“蛻變？”江源想了想，沒懂這‘蛻變’的具體含義。
燕赤霞瞥了眼小青，“蛇妖成精後，每次蛻皮，都會迎來一次實力的增長，對吧？”
“是又如何？”小青輕哼。
“陽氣的蛻變，類似於蛇妖的蛻皮。”燕赤霞道，“正所謂不破則不立，每一次蛻變，都需要經曆一次生不如死的破而後立。”
“您隻管說，我該怎麼做。”江源輕聲道，眼裏閃動著期待。
蛻變，換個說法，就是進化！
體質的進化。
“體質一般都是天生的，想要改變體質，難度相當於蛇化蛟，蛟化龍。”燕赤霞淡淡道，“蛟化龍，最關鍵的一步，是渡過化龍劫。
所謂化龍劫，簡單來說，就是遭雷劈。”
“遭雷劈？”江源臉頰微僵。
“這隻是方法之一，另外一種是火煉。”燕赤霞繼續說道，“神兵利器，基本都要經曆過層層火煉。
陽氣亦可通過火煉，來提升品質。
當然，這火煉，自然不是用普通的凡火。”
說到這，燕赤霞斜睨江源一眼，“怎麼？怕了？”
聶小倩、月嬋、小青三女也都看向江源。
江源搖搖頭，“我隻是感覺，燕巨俠說的這兩種方法，更像是煉體的法子。”
“在這過程，體魄確實也會得到提升。”燕赤霞點點頭。
“那接下來就麻煩燕巨俠了。”江源起身，衝著燕赤霞行了一書生禮。
燕巨俠淡淡看著江源，“你想清楚了？無論是火煉，還是雷劈，過程都很兇險。
我說的兇險，指的是危及你的命。”
小青秀眉微蹙，眼裏閃過一抹擔憂。
聶小倩抿著紅唇，眼裏閃過一抹糾結。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份上，哪個男人會退縮？”江源淡然一笑，雙手攤開，“您看，我像懦夫嗎？”
“誰知道呢？”燕赤霞輕哼一聲，“既然決定了，那你是想先選火煉，還是雷劈呢？”
“區別在哪？”江源好奇。
燕赤霞淡笑道：“火煉的痛，是持續不斷的；雷劈的痛，是一下接著一下，酸酸麻麻的，如果你能適應了，還挺酸爽的。”
江源嘴角扯了下，看向三女，問道：“你們有什麼建議？”
“雷劈。”月嬋直接道，“你這種人，很適合遭雷劈。”
“火煉吧，火的強弱更容易掌控。”小青建議道。
聶小倩紅著臉說道：“要不還是先雷劈吧，這個…我能幫得上忙。”
江源看了眼小青腰間的軟玉帶，沒得到任何迴應，想了想，覺得小青說的有點道理。
而且，相對於雷劈，自己對灼燒感也要更加熟悉些。
“我選先火煉。”江源沉吟說道。
“第一次火煉，需要百年人參，黃精，何首烏，靈芝，龍散，赤蘭，虎鞭……”燕赤霞一連說出三十六種名貴藥材，“三天內備齊，越多越好，三天後，進行火煉。”
“火煉還需要世俗間的這些藥材？”江源狐疑問道。
燕赤霞輕哼道：“你隻是肉體凡胎，真把你送到烈火裏烤一圈，你連骨頭都剩不下。
我說的火煉，針對的是你的陽氣。
第一次，隻有以藥成火，才對你有用。”
“這樣啊。”江源隱約懂了，問道，“是不是找的補藥越多、年份越久遠越好？”
“第一次火煉，百年的就夠了。”燕赤霞起身，掃了眼小青，“雖然不知道你接近這小子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最好老實點。
遇到我，看在小倩的麵子上，我尚可以饒你一命。你要是遇到金山寺的那和尚，必定要進他的金缽，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燕赤霞直接大步離開。
江源起身相送，來到中堂大殿屋簷下方，抬頭一瞧，發現伴隨著燕赤霞的離去，宅子上空彌漫著的無形屏障，也在頃刻間消失無蹤。
“我也要走了。”聶小倩來到江源身邊，臉頰紅撲撲的。
江源看著聶小倩，溫聲道：“等到下次，你再和小青比試，不必禦劍懸空，在地上戰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