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迴憶，牡丹仙子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正在急速複蘇。
所有事，都想了起來。
“我們確實缺失很多記憶。”牡丹仙子輕聲道，“但那更像是前世的記憶。
按照二郎所說，我們都有前世的記憶，但我們曾經經曆的，似乎並非真正的輪迴轉世。
或許，準確來說，並不能說是前世，你們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
“懂。”江源點頭。
牡丹仙子說的這種情況，是天地毀滅之後，不少強者的情況。
楊戩、孫悟空估計都是這種情況。
“天地毀滅造成的記憶缺殘？”王母輕語，打量著牡丹仙子，問道，“你曾經見到楊戩的時候，是什麼狀態？為何你們又要重新進行輪迴？”
“楊戩指的是二郎嗎？”牡丹仙子問道。
“怎麼？你們不知道祂的名字？”王母詫異。
江源想了想，當初‘牡丹仙子’確實沒提過楊戩的名字，一直都以二郎相稱。
牡丹仙子輕聲道：“曾經知道，但每次二郎離開之後，我們都會遺忘掉祂的名字，後來就以二郎相稱。”
“遺忘祂的名字？”王母詫異，看了眼江源。
江源想了想，猜測道：“要麼是這裏比較特殊，要麼是二郎的實力有了足夠的增長，正處於一種臨界點。”
“什麼臨界點？”王母蹙眉問道。
南海觀音、裴婉君、牡丹仙子也都看向了江源。
“成道之下。”江源做出猜測。
“成道之下？那種境界，喚其名時，隻會有所感應，名字不會被遺忘。”王母搖了搖頭，說道，“尤其，楊戩明顯並不希望牡丹這些花仙子遺忘祂。”
江源看著王母，問道：“那總不至於祂已經成道了吧？”
“成道的意思，是最強嗎？”牡丹仙子好奇問道。
“算是吧。”江源迴了句。
牡丹仙子輕聲道：“那二郎還不是，祂說祂可以感受到，天地間還有很多至強者的存在，隻是都藏了起來。”
“藏了起來？”王母、江源對視。
“祂可曾說過佛門的至強者？”南海觀音忍不住問道。
牡丹仙子看向南海觀音，想了想說道：“二郎提到過一頭猴子，說是那猴子把佛門給堵住了。
二郎和猴子有些交情，也就沒去探索佛門。”
“猴子堵住了佛門？”南海觀音錯愕。
江源、王母再次對視，腦海裏都浮現出了孫悟空的模樣。
“你不是說，猴子會被佛門鎮壓嗎？”王母傳音問道。
江源傳音道：“猴子大鬧天宮之後，確實被如來佛祖鎮壓了五百年，後來經曆過西遊取經，猴子變成了佛門的鬥戰勝佛。”
“那猴子叫什麼？”南海觀音盯著牡丹仙子問道。
牡丹仙子說道：“孫齊天。”
“齊天大聖孫悟空？”南海觀音忍不住看向江源。
“無需在意。”江源微笑道，“你不就是來宣揚佛法的嗎？佛門被猴子堵住了，以後你在人間宣揚佛法，你就是佛祖。”
南海觀音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下，暗暗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打算待會好好問問這位牡丹仙子，有關佛門的事。
在江源說話時，一旁的一株芙蓉也開始化形了。
江源一邊運送瓊漿玉液，一邊繼續剛剛的話題，“也可能是這方空間比較特殊，我曾經曆過一處空間，每隔十二個時辰，時間就會重置。”
“時間重置…”王母想了想，看向牡丹仙子，“說說看，你們為何要進行這種輪迴重生？”
江源、南海觀音、裴婉君也看向了牡丹仙子。
“因為不得不。”牡丹仙子看向正在化形的芙蓉花，輕聲道，“其實，二郎找到這裏的時候，我們以為我們還活著，但其實二郎見到的我們，都是孤魂野鬼。
是二郎找到了能夠讓我們輪迴複生的方法，所以才有今日。”
“你們複生的關鍵，在於婉君？”江源看了眼裴婉君，猜測道，“婉君的神魂應該是二郎帶迴人世間的。”
“可我沒有以前的記憶。”裴婉君蹙眉。
“因為你，經曆了真正的輪迴轉世。”牡丹仙子看著裴婉君，“你的輪迴轉世，和我們並不一樣。”
“怎麼？楊戩還找到了孟婆湯？”王母詫異。
牡丹仙子輕聲道：“你說的孟婆湯，應該是那種混沌湯，喝過那種混沌湯，前塵記憶盡皆散去。
按照二郎所說，真正的輪迴，必須要忘卻前塵記憶，天地生靈才能正常運行，不會出亂子。”
“二郎可曾提到過地藏菩薩？”南海觀音問道，隨後又補充道，“那頭諦聽，算是地藏菩薩的坐騎。”
“提到過。”牡丹仙子點頭，說道，“但說的不多，如果你們對地府有興趣，可以再往下挖一挖。”
“你的意思是？”江源眉梢輕挑。
牡丹仙子輕聲道：“地府，就在下麵。”
“百花園建立在地府之上？”江源摸了摸下巴，隱約明白，為何這百花園，有資格留存於混沌海中了。
這裏，不該稱作是百花園，而應是地府遺址。
“下去看看？”王母提議。
江源看了眼仍在不斷生長、不斷化形的百花們，沉吟道：“等到祂們都化形成功之後，咱們再去。”
“也好。”王母點頭，看了眼牡丹仙子，“再說說看，從二郎那裏，你們都知道了什麼？”
“您想問哪方麵？”牡丹仙子問道。
說話時，芙蓉仙子已經化形成功，身上多了一身偏於粉色的白色宮裙。
“關於天地，關於其祂強者，關於地府，關於天庭……”王母說道。
牡丹仙子略作沉吟，說道：“二郎說，天地正處於混亂的毀滅當中，曾經消逝的生靈，不少都已經複蘇，或者正在複蘇。
二郎有一個猜測，說這種毀滅，到達臨界之時，過去各個時代的最強者，可能會齊聚，或者一同阻止天地繼續毀滅，或者爆發曠世之戰，唯一的勝者，可能會重演天地。”
“重演天地…”江源、王母、南海觀音都是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