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轉(zhuǎn)頭看向年輕女子,道:“從某種意義上說,你和趙嫣已經(jīng)算是仇人了,你確定要救她?”
年輕女子美眸中透出一絲掙紮,繼而變?yōu)閳远,道:“可……她也是我親姐姐,我不能見死不救!
青年男子道:“如果有一天,趙宏和趙嫣他們,再度拔刀斬向你母後,你又該怎麼做?”
年輕女子沉默半晌,道:“會有辦法的,或許,一切都是誤會!
另一名氣質(zhì)出塵的白衣女子道:“師妹,其實下界,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中的極大多數(shù)人,可以為了利益和權(quán)勢不擇手段,甚至,不顧一切。”
年輕女子苦笑道:“師姐,你是在說我母後麼?”
白衣女子略略一怔,道:“師妹,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年輕女子道:“其實,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懂,我隻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調(diào)和!
青年男子正色道:“師妹,你別忘了,除非下界遭遇難以化解的浩劫,我普陀山弟子絕不能插手下界王朝的內(nèi)部正務!
“難道你們讓我眼睜睜看自己姐姐有難,而見死不救?”年輕女子語氣堅決道:“師兄師姐,還請你們放心,若是師父怪罪下來,我絕不會牽連你們!
青年男子寵溺一笑道:“師妹怎能說這樣的話,既然你已決定,咱們豈會坐視不理?”
白衣女子也笑道:“師妹,看我們對你多好?”
忽然間,青年男子似有所感,遙望南城門。
“禦靈宗的人,竟與大夏公主一道同行,有意思!
白衣女子道:“看她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更有意思!
安陽公主的確把不情不願寫在臉上。
就在三日前,她二人快要脫離途中的某處客棧時,竟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突然不受控製。
令她們更驚駭?shù)氖牵褂幸还晌粗獰o形的力量,好似奪取了自身身體的控製權(quán),無論如何掙紮,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走迴客棧。
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白衣中年男人使出的詭異手段。
白衣中年似乎根本不把大夏皇朝放在眼裏,對她這位大夏公主也絲毫沒有忌憚之心。
不僅如此,他還出言威脅,若是敢動逃跑或求救的心思,必會讓她們當場“自殺”!
直到那一刻,她才終於意識到,禦靈宗這些人,很可能已與趙宏同流合汙,都是一丘之貉!
三日來,她想盡各種辦法,但還未付出行動便被白衣中年人一眼看穿,強行收走了她儲物戒指以及清風傳音鈴。
甚至,能把她身上的所有底牌都如數(shù)家珍的說出來。
這等情報能力,簡直堪比天機閣,太可怕了。
以至於就算到了武陵郡城,她依舊不敢再有任何異動。
白衣中年人的眼神在明確告訴她,若是不聽話,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幹掉她!
況且,就連她開口說話,對方都能控製,她又如何求救?
灰衣女子也感到絕望,隻祈求對方信守承諾,達到目的後便會放了她們。
這些,當然都是趙宏傀儡道的功勞。
傀儡道,可不僅能夠操控傀儡,還能控製人。
像安陽這種修為隻在天人境之人,更是毫無抵抗之力。
他對三日後的天下英雄大會並沒有興趣。
他隻關(guān)注兩日後,薑容帶著二姐趙嫣與他在城外外會合。
若薑容誠心實意,那便相安無事,他會第一時間帶著二姐離開大夏皇朝。
此外,他已吩咐劉景田去打探那位棋藝高超的天罡境修士鄭炎。
得知他已在城中,便親自去拜訪。
起初當然是被拒之門外。
但當他展示不凡的棋求以後,對方雙眼立馬放光,就像是見到知己一般,好生招待後,便迫不及待打開棋局。
結(jié)果自然是趙宏更勝一籌。
“是我大意了,再來!”
於是,鄭炎於危機中扭轉(zhuǎn)乾坤,漂亮贏下第二局。
這當然是趙宏刻意讓棋的結(jié)果。
不讓對方看出破綻的讓棋,實際上比贏棋更難。
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對方珍藏的那份棋譜。
但他並不著急,第一日並未提及棋譜之事。
待到第二日,隻是趁著某個恰到好處的時機,隨意提了一句。
鄭炎當然看出對方對那部棋譜感興趣,但那畢竟是自己多年珍藏的寶貝,很快便把話題轉(zhuǎn)迴到棋局之上。
但對方棋藝成長速度之快,不由令他暗自咋舌,直到最後幾局,竟被對方穩(wěn)穩(wěn)碾壓。
棋道天才!
這是鄭炎給出的評價,假以時日,必定能遠遠超越他。
他忽然道:“這天下局勢,何嚐不像咱們這盤棋?”
落下決定勝負的絕殺一子後,趙宏便起身準備告辭。
鄭炎顯然是借機打探他的真實身份。
“在下要事在身,明日便不來了!
“等等。”鄭炎叫住趙宏,道:“以後,咱們是否還有機會像今日這般?”
“以後?以後你便會知曉!壁w宏留下模棱兩可的一句話後,轉(zhuǎn)身離開。
“有意思。”
直到這一刻,鄭炎萬分肯定,對方的真實身份,絕不簡單。
次日,薑容果然帶著趙嫣趕到武陵郡城南門外三十裏處的一千小樹林中。
沒有陰謀詭計,真的就是他與趙嫣兩個人。
但,這並不代表後麵沒有追兵,並且一直掌控他們二人的行蹤。
薑容深知這點。
來不及敘舊,他便急著讓趙宏一行帶著趙嫣離開,他去拖住身後那些人。
“你就這麼迴去,不怕責罰?”趙宏對此表示擔憂,夏皇本就已表現(xiàn)出更喜愛九皇子薑徹的傾向。
此次薑容身為太子,竟胳膊肘往外拐,此一迴去,怕是太子之位不保。
“我對那皇位本就沒多少興趣,若是父皇真廢了我,我倒可以更專心的投入修煉。”
趙宏道:“你以為,皇家之事,會如此簡單?”
“你覺得父皇他……”薑容沒有說下去,而是道:“我相信父皇不會那樣做!
在這等迫在眉睫之際,趙宏沒時間再多說什麼,隻希望薑容的直覺不要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