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靜的流逝,流逝的時間又怎會迴頭眷戀?
自從經曆了那件事之後,敕樂二人也不敢四處閑逛,好在雙層亭裏有很多道書,以供他們翻閱,打發著閑聊的時光。
其中言語精妙之處,敕樂也忍不住讚歎:“天地尚且不能久存,又何況人乎?”
“古人先賢的感悟,我等做為後來人,還是有很多可以借鑒的地方!彪窐贩畔乱槐景副,其中,書文內有文寫道:“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其輜重!”
輕則失本,躁則失君。
所謂的戒焦戒躁,不乏一些治國安邦的理念,和青陽道的本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天下來,敕樂可謂收獲良多。
忽然,正在查閱下一本書的敕樂驀然抬起雙目,直勾勾的看向遠處。
遠處一陣空氣波動,一隻紙質的飛鳥撲扇著翅膀,停落在不遠處的樹椏上,傳出威嚴的人聲:“記名弟子,速來四賢文化廣場!”
同樣,一隻隻飛鳥,飛往潤景軒各處,散發著同樣的聲音,知會著各眾記名弟子。
這些人中,有的人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到了潤景軒,更有悟性超強者,借書架上的典籍心法,已經踏上了修道之路,已經有了煉氣一二層的實力!
吳欣豔也聞聲出來,她低喃自語道:“開始了!記名弟子的海選開始了!”
“樂哥哥,我想一塊去!眳切揽聪螂窐,口中輕口道。
“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不怕引起潤澤鑫的追殺嗎?”敕樂有點擔憂,吳欣豔的身份太敏感,他生怕被別人發現,那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放心吧,像潤澤鑫這樣的貴公子兒,自然不會去看一些凡人耍雜!眳切镭W早就摸透了他們的心裏。
“那好吧!正巧,我也不認識路,你可以帶我過去!奔热凰歼@麼說了,敕樂無法拒絕。
吳欣豔想是想到什麼,對敕樂交待:“對了,在比武臺上,你可以表露出煉氣一兩層的實力!
敕樂點點頭,自己在這幾天,想來也沒幾人知道自己來了幾天,突破至煉氣二層的實力也說得過去。
二人簡單準備了一下,吳欣豔憑借著之前的記憶,就找到了這個四賢文化廣場。
有的人比他們早到,有的人在他們後麵加入這個烏泱泱的人群。
廣場上的紅男綠女,數年的耕耘打點下,他們各自有了很多交好之友。
他們聚在一起,低頭竊竊私語道:“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是啊,你不知道,我已經在這等候了三年零六個月,總算能得到潤景軒的親賜承認了!逼湟蝗烁锌。
“切!你這算什麼時間長,再過幾天,我都快整整十年了!”一位瀾衣中年男子開口道。
哪知,這些話語全部落入敕樂耳朵裏,敕樂不禁打量起了那個瀾衣男子:“煉氣三層!”這人入潤景軒最早,已經有煉氣三層的波動流轉。
就敕樂二人初來乍到,並沒有什麼交好之友,不過,在這等候期間,敕樂也探聽得不少消息。
原來是軒閣發出號令,召集所有記名弟子,展開此次記名弟子的海選,說白了,就是記名弟子之間資質的競爭,在優勝劣汰的海選之下,他們會選出各方麵最強者,依次排列,酌情擇取前百,作為宗門基礎來培養。
而獲勝前三十者,可觀摩內門弟子的獸靈之戰,以及後麵的嫡子序戰!
佼佼者甚至可以被景軒七子看中,收入景軒七子麾下,屆時,宗門修煉資源全方麵傾斜,前途一片坦蕩!
抬眼一看,十年積攢之下,來此的記名弟子少說也有千數!
海選出前三十,真可謂百裏挑一,競爭尤為激烈!
便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重要人物閃亮登場。
隻見他身穿大紅袍,麵容威嚴具有正氣,金丹之力爆發,引發一陣風暴!
他抬手一壓,無形的壓迫感彌漫上空,他朗聲道:“想必諸位來此,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廢話不多說,這次是我潤景軒十年一次招攬弟子的海選之幕。”
“相信各位在各自的殿房中,已經觀閱過我軒閣給諸位拓印的道書心得,更有甚者,已經自己初入門徑。這也在無形中考驗你們對道的渴求之心,至於收獲多少,你們自己心中有數!”
敕樂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在雙層亭裏,放置如此多的道書心得,也是任由我們自覺翻閱,所謂道法隨緣,不外如是!”
這時,紅袍男子一頓,又揚聲說道:“我宣布!正式開始!”
轟的一聲響起,在他話語一落之時,四賢文化廣場邊緣,隆起一座座石臺,其上隻有一物,一個暗沉的玉石安放其中。
“嘩!”
盡管眾人心有準備,但還是萬眾嘩然,有人雙手緊握,顯得自信滿滿。有人捶胸頓足,好像家裏還燒著水,等待著人去熄火。更有人猝不及防,來這幾年的,根本沒有半天修煉。
“啊,這就開始了!我還沒準備好呢。”這人帶著哭腔,在不住的抹淚。要知道他來潤景軒多年,看道書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天!更談何修煉出靈力?
“第一關,檢驗根骨!”紅袍男子朗聲,又補充石臺上玉石的用處:“雙手按在玉石上,它自會檢驗出你們的根骨,若是錯過了修煉的最佳時間,那你們,與道無緣,下山去吧!”
聽明白規則,大眾惶惶不安,更有年長者,已經跌坐在地上,大唿道:“天不眷顧老夫!”
世人隻道:“不來潤景軒不死心!”被淘汰在第一關,死得心都有了。
一幹人等慢慢上前,雙手按在玉石上,大多數都能點亮石臺上的玉石,隻有少部分人,淘汰在第一關,為此,潤景軒執法毫不留情,直接將其送至山下雜役院,再通知雜役院,遣送迴家!
十個石臺同時進行,很快就逐一輪過,看著眼前之人一一上臺,敕樂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吳欣豔,忍不住問道:“怎麼?欣豔,你也想上去試試啊?”
吳欣豔皺眉蹙額,佯裝怒聲說道:“怎麼,我年齡很大嗎?”
要知道年輕女人最忌諱說她年紀大,敕樂知道,在這一刻傻傻的犯衝。
“不是不是!”敕樂連忙擺擺手道。
“這就證明你看!”吳欣豔哼哼道,身子一動,已經撲竄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