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為數七個之數,沒有任何偽裝,都是以真麵目視人,中間居首之人赫然已經到了金丹後期的修為!其餘之人也有煉氣圓滿的境界,可謂是一批精銳之師!
敕樂觀察到此處,心裏發聲感慨:“真是一波比一波強大啊!我倒要看看,你們賣弄著什麼!”
“首座,我們為何不直接斬殺潤澤鑫的人?還如此費盡心思替他抹除痕跡?”一個瀾衣青年不解的開口道,問向一個麵容紅潤的中年漢子,他是此地修為最高之人。
“閣主如此吩咐,我們做屬下的,隻有按著做!哪裏來的這麼多理由。”中年漢子抬眼一瞧,冷冷的聲音迴道。
“閣主?這人是誰?莫不是那軒閣的主人?”敕樂化身一個小毛蟲,依附在樹枝葉上,探聽著他們交流的一切。
他們口中的閣主,其實早就注意到吳欣豔和大白,更是知道他們定然會引來潤澤藤的殺機,於是暗中派人跟隨,甚至比五個黑死騎還早來一步,隻是他們屏蔽氣息,沒有跳出來阻撓而已,可以說,雙方那一場爭鬥,他們全看在眼裏!
當大白竭力戰勝之時,大白的神通法術讓他們震驚,他們懼怕不已,七人把消息傳迴去,請示閣主下一步該怎麼做,閣主便吩咐他們按耐住,暗自跟隨在吳欣豔和大白的後麵,還將沿途的血跡全部清楚幹淨。
“我們自然不要去猜測閣主的心思,做好自己本分工作。”又一個光頭小夥開口,沒有過多思慮其中貓膩。
“那不然,我們做為屬下的,自當要替閣主分憂解難,若是做得能符合閣主心意,那當然最好不過了。”一位冠帽文士反駁道,一副為主分憂的心思。
“也是啊,近年來,外宗執法堂和他走得非常近,閣主殫精竭慮其中,彈壓、敲震執法堂安插進來的人,而且,還要謀劃著景軒少主之事,忙此顧彼,也是頭疼。”七人之中,又跳出一個忠心為主的好夥計。
眼看著他們喋喋不休,首座隻好抬手製止:“好了好了!你們要爭論迴去爭論,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對,相信用不了多久,潤澤藤沒等來黑死騎迴去交差,自然又會派遣人前來。”冠帽文士點點頭說道。
“嗯,快帶上黑死騎的屍首離開這裏。”首座當即下命令,正轉頭看向那唯一一個黑死騎亡故的大樹旁,可見大樹底下毫無人影,他不禁問道:“那一具黑死騎的屍體呢?”
“咦?我明明放在那大樹底下的,怎麼不見了,難不成被野獸叼走了?”
“不然,就是有人來過!”
“是誰反應如此迅速?屍身都還沒有冷卻,就有人來?”
他們琢磨不清楚的是,潤澤藤殺人做事,一向會派出兩支隊伍,一前一後緊隨而至,前者辦事,後者掃除戰場痕跡,剔除尾巴,做得滴水不漏,甚至是那些黑死騎他們都不知道,潤澤藤還會派遣一隊人馬跟隨,而且實力比他們還強大!
這就是潤澤藤的做事風格,往往善後工作最容易瞧出破綻,要麼就是殺人不淨,留下餘黨,要麼就是現場留下犯罪證據,落了把柄!
所以,潤澤藤的準則就是,做事做絕,殺人不留痕跡!要想人不知除非鬼知道,知道的人,已經是鬼魂!這才奠定了他景軒七子最強的稱號,不單單是靠自己元神境界的修為爭取而來的,還憑他細膩的心思和手段腕力!
在七人猜測之餘,敕樂心念一動:“又有人來了!”
元神初期的神識放出,敕樂已經知道了來人的模樣:“咦?又是他們。”
又轉頭看向那七人,看他們還在原地思量,敕樂稍加一對比,心道:“潤澤藤果然不一般,帶出的人在自己有所懷疑時,果斷選擇撤離,而這閣主之人,也當真糊塗,明明猜到有人來過,還逗留在事發原地,到時候讓人瞧見了,未免不有瓜田李下之嫌!”
在七人恍惚間,潤澤藤那三人已經靠近百裏範圍之內,七人之中那個首座這才有所察覺:“有人來了,風緊扯唿!”
七人動作迅速,抬起來屁股就走。
為此,敕樂眼觀這百裏之外的三人,計算著距離:“看來,在這三人趕來之時,這七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且設法阻他一阻,讓這兩方人馬見上一見!”
敕樂肯定也不嫌事大,在他看來,這兩方人馬相鬥,不過就是狗咬狗,攪得越混亂越好。
“嘿嘿嘿,瞧我的符文封禁!”敕樂暗自冷笑,彈射間,封禁符文閃爍而出。
就在七人閃身撤退之時,眼突然爆射出一道符文,凝化成一道光幕,阻隔在前!
“誰!欲害我等!”首座當即反應過來,後方有人前來,而且又斷前路,不管來人是誰,屆時兩方人馬見麵,說什麼也遲了!
更驚恐的是,這暗中還有人窺視,說不定已經將自己說的話全聽了去,不偏不倚,還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攪上一攪,當真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首座,咱們快快打開這道封禁!”見到自家老大還在沉思,光頭小夥急忙提醒道。
首座反應過來,結合七人全力一擊,敕樂隨手彈射出的符文封禁就此破碎,可就是這麼一耽擱,時間便已經足夠。
百裏之外的三人,已經能聽到聲響,他們精神一震,瞬息加快速度。
“走!”首座見這道阻隔光幕破碎,帶領著其餘之人,一馬當先撤離此地。
可那三個金丹之人火力全開之下,也趕至此地,剛好就瞥見七人的影子,這剛到的線索,哪能容他輕易放過,三人的頭兒喊道:“休走!”
三位金丹的速度何等得快,那頭兒甚至已經揪住了落尾的光頭小夥,金丹之力爆發,一道道靈力細絲便將光頭小夥的修為封禁!小光頭連聲求饒:“饒命啊!饒命!”
沒有理會小光頭,看到那領首之人,覺得有些眼熟,頭兒便唿聲道:“拓寬兄弟,都看見你了,不過來絮叨絮叨!”
七人領首之人拓寬無奈,更何況已經被對方抓著一人,便停下了腳步,一臉笑朗道:“原來是軼老弟啊!多日不見,風采依舊!”
“拓兄為何見到我就行事匆匆啊。”軼頭兒迴首笑道,手裏還牢牢抓住那個小光頭。
“這個嘛!”拓寬一時也沒有想出個由頭,就這軼鐵心一人,他是完全不怕,可他還有兩個金丹期的部下,而自己也就剩五位煉氣下屬,所以雙方半斤八兩,也不是誰怕誰。
當然,雙方人馬初次尷尬的見麵,言語裏夾槍帶棒,少不了一番衝突。
暗處的敕樂偷著樂:“你看你們哥倆感情多好,我讓你們好友碰個麵,不得好好感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