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淮這話一出,那人瞬間就閉嘴了。
廢話,跟皇帝叫板,那不是找死嗎?不管趙柳是不是真的想要篡位,現在的他已經不可能在跟他有什麼聯(lián)係了。
趙柳被禁軍壓在臺階前跪下,他抬起頭看著原本就在俯視他的人此時連看他一眼都懶得,仿佛他是什麼髒東西一般,頓時心裏的屈辱和妒恨全部湧出,一雙眼睛裏全是戾氣。
“皇上,臣不知臣犯了何罪?還請皇上明示?”
齊淮冷笑一聲:“不知?好一個不知。”
“且不說你企圖謀反這件事,就憑你,也想搶朕的人?當真是不知所謂!”
趙柳心驚了一下,難道是秦樂那個廢物告訴齊淮了?該死!不過他還沒有給秦樂傳遞消息,齊淮現在手中也沒有他的證據。
“皇上,若臣真的有罪,請您拿出證據,莫不要給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還是說,皇上因為秦貴君心悅臣而心生妒恨,想要除臣而後快呢?”
趙柳這大逆不道的言論讓本來嘈雜的宮殿瞬間安靜下來,齊淮雖然沒有說話,但周身的氣勢卻淩厲起來,他看著趙柳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來人,廢了他的雙腿。”
趙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他沒想到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要付出一雙腿的代價。
他看著舉著刀慢慢靠近的禁衛(wèi),終於感覺到害怕:
“皇上,您就不怕您今日所為傳出去會失了民心嗎?秦貴君與我不過情投意合,皇上又何必自欺欺人。”
很好,一席話讓齊淮更加憤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簡直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你好大的膽子。”
正當齊淮想直接殺了趙柳了事的時候,殿外卻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誰說本君與你是情投意合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龍椅上坐著的他家皇帝唰的一下站起來,臉上泛著笑意,快步向著外麵走去。
轉過身便看到同樣一襲玄衣的俊秀少年,如玉般站在那裏,含笑看著向他走來的男人。
“樂樂,你怎麼來了?身子可還有不舒服?”
齊淮一隻手攬著秦樂的腰,一手扶著他的手,擁著人向龍椅走去。
秦樂放鬆地靠在男人懷裏,察覺到周圍人都在盯著他看,也不避諱,直接抬頭在齊淮臉上親了一口,黏黏糊糊道:“我醒來看你不在,想你了~”
齊淮心都要化了,當即給人道歉:“是我不好,這邊有點事情耽擱了,下次不會了。”
將小人牽上龍椅,又喚人去取了一件毛毯鋪在上麵,齊淮把一切都安頓妥帖後才伺候著秦樂坐下。
大臣們看著皇上和貴君之間琴瑟和鳴的舉動,心裏頓時對趙柳升起了幾分不滿。
人家兩口子感情這麼好,你這人怎麼睜眼說瞎話呢,也不怕遭天譴。
這一切落入趙柳的眼中讓他白了臉色,喃喃道:“不,不會,你明明是心悅我的。”
秦樂嗤笑一聲,又往旁邊男人的懷裏靠了靠,才朗聲對臺下人說道:
“這位大人,話可不能亂說,本君何時說過本君心悅於你了?”
趙柳一噎,秦樂他還真沒說過,但他一直認為對方是默認啊。
“再者說,我家淮哥哥哪一點不比你好。論地位,我家淮哥哥是當今皇上;論相貌,甩你幾條街都不為過;論能力,如今國內四海安平就可證明。更何況,我家淮哥哥待我極好,我為何要放著這般好的人不去喜歡,反倒是來心悅你呢?”
剛剛秦樂在畫麵中看到趙柳欺負齊淮,把齊淮惹生氣的時候就坐不住了,又欺負他男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吶,為了防止有心之人再次捏造事實,破壞本君和皇上的感情。今天本君就當著眾位大臣的麵聲明一下,本君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是本君的夫君,本君很愛很愛皇上,且永遠不會變心。”
這下趙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秦樂什麼都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耍他!
“秦樂,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秦樂美滋滋的看著趙柳破防的樣子,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的一席話給了齊淮多大的衝擊。
直到他一抬頭,才發(fā)現男人竟然哭了。
秦樂慌了,急忙伸手去給齊淮擦眼淚:“淮哥哥,怎麼了這是?莫哭……”
齊淮抱緊了懷裏人:“沒事,我就是,就是太高興了。”
[目前好感度:98]
“嗯嗯,我知道的,淮哥哥是最最堅強的!”
“那堅強的淮哥哥能不能幫幫樂樂,剛剛有人罵樂樂,罵的可難聽了!”
秦樂故意跟齊淮告狀,讓他幫自己出氣。
果然,齊淮一聽到有人敢罵秦樂,瞬間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抹狠毒:
“來人,給朕割了他的舌頭。另外,剛剛朕讓廢了他的雙腿,難道還需要朕再重複一次嗎!”
這次禁衛(wèi)動作很快,迅速地割了趙柳的舌頭,挑斷了他的腳筋。趙柳連哀嚎都沒發(fā)出來,就被疼暈又疼醒。
濃重的血腥味在大殿上彌散,讓秦樂有點反胃。
齊淮立馬就察覺到了秦樂的不適,讓他埋在自己的懷中,幫他隔絕這股汙穢之氣。
此時的齊淮也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於是他看著地上血次唿啦的一坨,開口:
“朕是皇帝,權傾天下。趙柳,你真以為你養(yǎng)的那些前朝餘孽朕找不到嗎?”
趙柳聽到這句話,瞬間臉色灰敗,完了,什麼都完了。
“福德祿,人你處理。”
“是,皇上。”
齊淮交代完後,就將秦樂打橫抱起,快步離開。
樂樂早飯還沒吃,怕是早就餓了,趕緊帶樂樂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