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看清了些什麼?”
秦樂上前一步死盯著秦萃,經(jīng)年累月訓練出來的戾氣和嗜血的殺氣撲麵而來,讓秦萃心生恐懼,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驚恐的看著依舊冷漠的秦樂。
“你,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傷害我,城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秦樂在心中不屑一笑,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呢,沒想到也隻是一個惡意善妒的繡花枕頭。
“我不會動你,但我要說清楚,我不喜歡城主,你大可以放心。”
說完秦樂飛身離去,不去管留在原地的秦萃和門後去而複返的胥渡。
早點說清楚也好,不然照他男人那個脾氣不知道要吃醋吃到什麼時候去。而且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後天的婚禮,他得好好準備準備,最好讓唿廷淮見他的第一麵就被他深深迷住。
就這樣在秦樂的期盼下,定下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他換上胥渡為他準備的婚服,強壓住將要見到唿廷淮的激動,麵色冷漠的上了和親的馬車。
“此去多加小心,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是。”
胥渡看著秦樂毫無留戀的鑽進馬車,跟著和親的車隊逐漸駛離他的視野,心中突然感覺空了一下。
今天的秦樂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
大紅色的嫁衣襯的秦樂皮膚更加白皙,不施粉黛的精致麵容更加勾人心魄,就連平常在他看來了無生氣的眸子都好像有了星光,讓他心底癢癢的。
一瞬間他的心裏竟是有了後悔的意思。
居於他後半步的秦萃看著胥渡一直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心中警鈴大響,他上前挽住胥渡的胳膊,輕咬薄唇,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渡哥哥,我有些不舒服,你能帶我迴屋休息一下嘛。”
軟綿綿的聲音讓胥渡迴過神來,他看著麵色蒼白的秦萃趕緊摟著人進了屋子,將剛剛還念著的秦樂忘在了角落。
不過當事人並不在意,他坐在馬車中脫掉之前的嫁衣轉而換上他自己偷偷準備的婚服,隨後開始專心等待著他家男人來接。
不短的路程中他一直在想象唿廷淮見到他是怎麼樣的,是不是也會穿著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麵含微笑的向他伸手接他迴家。
想著想著他竟在馬車規(guī)律的晃動下睡了過去。
沒辦法,原主殺手的本能讓他睡覺的時候根本睡不深,更何況他住在胥渡的地盤,他家男人還不在身旁,算起來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沒睡過一次好覺。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秦樂也在一瞬間醒來。
“馬車中人可是秦萃?”
聽到外麵傳來的男人的雄渾的聲音,秦樂激動不已,他有些等不及的撩開門簾,半彎著腰出現(xiàn)在眾人麵前。
當所有人都看清楚他的模樣時,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當真是天人之姿,他們草原上從來沒有這麼漂亮的哥兒。
唿廷淮的眼中也閃過驚豔,他錯愕的感受著胸腔中傳來的震顫一錯不錯的盯著秦樂。
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緊張,理智告訴他應當快速打發(fā)走對方然後打道迴府,但他的目光就是離不開那站在馬車上的小人兒。
[叮!目前好感度:10]
耳邊響起好感度的提示音但秦樂不去在意,他隻是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想象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xiàn),唿廷淮沒有穿著喜服,而是一身草原上最普遍的常服,他也沒有笑著,而是麵色嚴肅的盯著他看。
雖然耳邊好感度的提示音告訴他男人依舊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對他動了心,但他還是有些失望。
秦樂的失望被唿廷淮敏銳的捕捉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有些慌張。
他今日本就是抱著退婚的目的來的。與慶胥城結親不過是那幾個迂腐怕事的長老答應的破事,他唿廷淮領導下的草原如何需要與人結親來增大自己的勢力,那是對他的折辱。
於是他今日才帶著下屬穿著常服在半路攔住和親的車隊,不僅是為了退婚,也是為了給那所謂的慶胥城城主一個警告。
但哪想他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有種把他抱迴草原藏起來的衝動。在看到對方打量他後露出失望的神色的時候,他更是止不住的懊惱。
本該穿得更加隆重些,這樣的他怕不是讓小人兒認為他在羞辱他。
就在唿廷淮絞盡腦汁想說些什麼話來緩和氣氛的時候,他身後的副將開了口。
“你這哥兒怎麼迴事,王問你話就要迴答,胥渡便是這樣教育你的不成?”
話語中的輕視讓秦樂冷了神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管不好嘴的大塊頭,又輕輕的瞟了一眼騎在馬上的男人,開口。
“這就是你們對王夫的態(tài)度,看來草原人的素質也不過如此。”
“豎子小兒竟敢口出狂言,明明是你們求著王娶你,王並不願意,你還敢以王夫自稱!”
秦樂看著那大塊頭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輕飄飄的落下一句:“是嗎?”
“當然!王如今前來就是告訴你要取消和你們慶胥城之間的婚約的!”
“取不取消婚約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要你們的王親口對我說。”
秦樂一揮衣袖,盯著人群最前方的男人麵無表情的吐出這句話。
此刻唿廷淮還沉浸在秦樂的聲音中無法自拔,為何長得如此合他心意就算了,連聲音也這般好聽。
[叮!目前好感度:20]
見唿廷淮久久沒有動作,他身後的人麵子掛不住了,他小心的戳了戳他家王的後背,小聲道:
“王,你快告訴他,你要跟他退婚,讓他滾迴他們慶胥去!”
什麼?什麼退婚?
唿廷淮被屬下的話喚迴思緒,抬起頭便看見秦樂原本冷淡的眼神更加冰冷,頓時心尖一顫,大聲道:
“誰說我要退婚了,本王看上他了,他就是本王的王夫!”
啥?
唿廷淮身後的人傻眼了。不是,他們家王也不是沉迷美色的人啊,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他們轉過頭看向單單站在那就讓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的哥兒,突然沉默了,他家王還真說不好。
秦樂抱著雙臂看著不自覺露出討好的表情的男人,在心底輕哼一聲,算他識相,敢不要他,他就把他打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