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吻還在繼續,秦樂卻已經承受不住,他感受著男人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的親吻,隻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窒息了。
輕拍了兩下男人的胸膛示意停下但卻被男人刻意無視之後,秦樂瞇起眼睛想給他一個教訓。
可他舍不得咬疼了對方,隻伸手在男人腰間的軟肉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厲淮倒吸一口涼氣,依依不舍的從被他親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上離開。
他目光暗沉的看著飽滿的豔紅的,還有些亮晶晶的誘人唇瓣,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又撲上去在那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唔,走開!”
“小壞蛋,還不讓親?”
厲淮的臉被秦樂的小手推得變了形,一點日常的精英霸總樣子都不見,反倒是有些滑稽。
但男人也不惱,反而寵溺的笑著在那瘦削的手上印下一吻。
“就不讓你親,我嘴巴都被你弄疼了!”
秦樂氣唿唿的控訴男人的惡行。
其實他還想說男人的技術不好來著,但一想到挑釁男人的後果,秦樂就有些害怕,所以他識相的沒有說出口,隻在心裏小聲的叨叨。
“乖乖,你是不是在心裏說我壞話來著?”
厲淮見人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敏銳的察覺到什麼,他勾起唇角,有些危險的開口。
“我,我才沒有!”
“是嗎?我不信,剛剛乖乖還想謀殺親夫來著,我現在腰都還疼,看來乖乖離開我這幾個月,脾氣越發大了。”
秦樂看著向他湊近的男人,小動物的警鈴響起,下意識的想跑,卻被男人推倒在病床上,壓著人吻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厲淮才饜足的起身。
他伸手擦去小人嘴邊晶瑩的津液,看著眼含春水,怒瞪著他的秦樂。
“乖乖。”
秦樂摸了摸自己被親成香腸的嘴巴,氣成了河豚。
“誰讓你親我了?你都沒認出來我!”
“誰說的?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從剛剛察覺到秦樂的說話語氣音調和乖乖極其相似之後,厲淮就開始在腦海裏查找支撐他心中那個想法的證據。
果然,被他找到了。
從小東西推薦的醉雨軒中秦樂常去的包廂,到最後小東西悄咪咪的詢問他對“秦樂”的看法。
其實,現在迴想起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那,那你認出我來了!你還裝模作樣戲弄我!”
秦樂依舊氣唿唿的,這個臭男人明明認出他來了還裝的這麼冷淡的樣子,還害得他那麼傷心。
“乖乖,惡人先告狀?”
厲淮看著瞪著眼睛看他的小人,眼裏滿是笑意。
這小東西還挺會搶占先機的。
明明是他不先告訴他他的身份,現在卻還反過來質問他。
“我哪有?”
秦樂有些心虛,但想起今天自己受的委屈,他又強硬起來。
“明明就是你,你今天讓我等了那麼長時間,我想見你你開始還不同意,見到我還對我那麼冷淡,嗚……”
秦樂細數著男人的錯處,本來隻是想掩蓋自己的心虛,但是越說越覺得男人確實有錯,說著說著,秦樂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別哭,乖乖。”
厲淮無奈。
他將秦樂抱進懷裏,伸出一根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淚水。
“嗚,都怪你,你對我都不好……”
“好好好,都怪我,別哭了,嗯?”
厲淮無奈,寵溺的看著淚眼婆娑的小人。
在商場上,談判桌上遊刃有餘的男人此刻看見含著淚水的小人卻說不出一句話,滿心滿眼都是隨著他,寵著他。
厲淮一邊輕輕撫摸著秦樂的後背,一邊用著溫柔到極致的嗓音低聲安慰懷裏委屈的小人兒。
“哼!”
秦樂被男人哄得差不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男人昂貴的大衣上的濕潤,他悄咪咪看了一眼男人,偷偷伸出手用袖子把那處濕潤擦了擦。
小貓一樣的動作帶著掩耳盜鈴的意味,讓厲淮的心裏癢癢的。
厲淮一把抓住秦樂的小手裹在手裏。
“偷偷幹壞事?”
秦樂被抓包,小臉頓時紅了起來:
“我沒有!”
大聲的狡辯後,看到男人含笑的戲謔目光,秦樂又有些底氣不足。
“是你把我抱過去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下巴被人抬起,下一秒一個強勢的親吻落在秦樂的眼角,鼻尖,唇邊。
“嗬。”
男人愉悅的笑聲響起,磁性低沉的聲音讓秦樂的耳朵酥酥麻麻的,讓他忍不住躲了躲,卻將自己更加送進男人的懷裏。
“投懷送抱?”
“是你欺負我!”
“乖乖,可不敢冤枉我,我什麼都沒幹。”
“我不管,就是你欺負我!”
厲淮眉頭微挑,這小東西成人之後脾氣還變得更大了。
“好,就算我欺負你,但是我的衣服被你弄髒了,這個怎麼算?”
秦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這人竟然還讓他給他賠衣服?
“我賠你不就是了,多少錢?”
“嗯,也就小小幾十萬吧。”
“啥?”
一件破衣服幾十萬,他還不如去搶!
秦樂想起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裏的銀行賬戶泄了氣。
“沒錢,要殺要剮你隨便吧。”
“乖乖,要殺要剮就算了,但是我有些問題,乖乖可要好好迴答我。”
修長的手指撚起一縷頭發,讓秦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好吧,他就知道總有這一天的。
“行吧,你問吧。”
秦樂從男人懷裏鑽出來,噘著嘴坐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大手抵在嘴邊,掩蓋住快要出口的笑聲。
好可愛。
“咳,乖乖,我感覺你和那個‘秦樂’不一樣,你不是他對不對?那,我想知道,你的真實名字?”
“秦樂,你也可以叫我樂樂。”
“秦樂?”
“對,我跟他是擁有一樣的名字,長相也差不多。”
“這樣啊。那,能告訴我你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體裏嗎?”
“唔。”
秦樂皺著眉頭,一臉糾結的樣子,讓厲淮都有些擔憂起來。
“怎麼了?是不能說嗎?如果不能說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就不問了。”
厲淮這些天為了找到秦樂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最開始用科學的辦法尋求無果後,他失望極了,便開始尋道拜佛,他讓高特助將當初那個白胡子老頭請來,詢問他小東西的下落。
可那個白胡子老頭卻隻摸著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念叨著天機不可泄露,任憑他威逼利誘,都不肯透露半分。
當時的厲淮心情極其暴躁,差一點就上前揍那個老頭一頓,還是高特助在一旁攔了下來。
當然最後厲淮的怒火還是轉移到了被關在地下室的何琛的身上。
當各種方法都用過後還是沒有小東西的消息,厲淮一度曾認為小家夥是不是為了救他已經不在了,可他不敢去承認這個可能,隻能將自己的思念寄托在那個裂開的小狗擺件上,當作小東西還在的樣子,每天都跟它講話,即使沒有人迴應。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向來不屑於關注網絡上那些無聊的東西的大總裁竟然開始查找跟他情況相似的小說進行研讀。
憑借他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能力,厲淮現在也算是博覽群書。
所以秦樂現在的表情和反應恰好能和他看過的一本小說中的情節對上。
厲淮以為秦樂是異世魂魄,不能隨便向這個世界的人透露他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