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灼病愈之後便重新開始了往日的行程。而他也十分聰明,幾乎學過的都能牢牢記住。
秦懷諾讚言:“此子天資百年難遇,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而時清灼不僅在文學方麵十分有天賦,甚至在劍術上也十分厲害。
從最開始的基本功到現在,他已經可以流暢的使出一套劍法。
遲暮不禁感歎道:“四個月,就能練成這樣,天賦極佳!
白無常滿臉驕傲:“是啊,我這可真是撿了個寶貝。
“我等會出去一趟,你幫我看著他,若哪裏出了問題,你再幫他糾正糾正。”
“太傅要去哪?”
“見個人!
白無常獨自一人來到了伴月樓。伴月樓是一座酒樓,自從望仙樓被查抄之後,這伴月樓就成了京城最繁華的酒樓。
他戴著麵具,進了伴月樓。
“我說你們京城的人為何都那麼愛戴麵具呢?”
辛封澤給白無常倒了杯茶,滿臉微笑。
“我要的東西呢?”
“別急,來那麼快,先喝口茶潤潤!
白無常將茶一飲而盡,再次詢問。
“我要的東西呢?”
辛封澤從身後拿出一遝紙,遞給白無常。
“我找這些證據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呢。”
“這是你應該找的。”
白無?粗@些證據,越看臉色越複雜。
“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信我的能力,這些證據你都可以查到。”
“禦史臺的人,你確定?”
“我這就要用你的話了,不信就把這些證據還給我。”
白無常默默收起了這些證據,沒再多言。
辛封澤又道:“還有一人,藏的太深,我查不到。”
“那人你見過嗎?你都查不到,那定會十分棘手。”
“之前在他們接頭之時見過一次,可隻看見了背影!
辛封澤見白無常臉色極為難看,又道“別慌,小無常,此人雖然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但是以後也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那人可能就是藏的最深的人,若他不除,極為危險。”
白無常也不願再想了,他起身道:“這人以後再找吧,我先將這些人給處理了。馬上就是元旦了,都挺忙的!
辛封澤不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他。
“我走了!
“還是那句話,若是需要我,鳴笛即可。”
白無常迴府之後,又帶著歲桃立馬入宮了。
“哥,這些證據你哪來的?”
白樂看著這些東西,一臉震驚。
“你別管,這些都是真的。此事我不想再摻和進去,你找個機會把他們給處理了吧!
“好,我明白了。”
白無常剛準備離開,白樂突然將他製止。
“哥,我問你個問題,你如何迴答我!
白無常雙眼疑惑,等著他的發問。
“中秋的那首詞,是不是你寫的?”
“哪首?”
白無常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不是我,是另一位先生!
“別管哪一位先生了,我現在讓你去把這位先生找到哥你也應該找不到。”
“所以這算什麼事?”
白樂歎氣,十分無措。
“元旦之後不久就是春闈了,各個大臣都在爭先推薦這次春闈的總裁!
白無常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樂。
“春闈一詞你們從哪聽來的,有人和你們說過嗎?還是你們自己取的?”
“一直都這麼叫的啊,怎麼了哥,有什麼不對嗎?”
“無事,你繼續,你就當我胡說八道!
白無常十分驚訝,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也從未提過春闈一詞,F在,春闈一詞著實讓他十分震驚。
白樂也見白無常十分不理解,以為是他隻知道另一個名字。
“哥你不知道春闈,其實春闈也叫禮闈。”
白無常心道,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可是這兩個詞也不應該出現在一起。∷唤饬。
“所以呢,到底怎麼了?”
“今日早朝,他們因此事爭辯不休,最終選定一人,就是中秋作此詞者!
“那些人也不考慮考慮,萬一做此詞者不是官員,那他們怎麼辦?”
白樂無奈道:“他們說若沒有在朝為官,那便在另擇人選,反正還有那麼久!
“所以此事你交給薛仲勇了?”
“是啊,薛公為禮部尚書,這是他們禮部的職責。”
白無常單手扶額,十分頭疼。
“我當時一看此詞便覺得這是哥你寫的,可是中秋之後你立馬就離京了,我也沒來得及詢問。隻是按照常例將它公布在京城!
“那你和他們說了是我寫的嗎?”
“還沒有,若是哥你不願意,那我就不管了。其實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這次春闈若是哥你做了考官,那些百姓也會對你有很大的改觀的。”
“太麻煩了,我往年也沒有關注過這些。他們隻要查不到,就別和他們說了!
“那好吧。哥你是否有推薦的人選?”
白無常挑眉疑惑道:“你見我那年管過春闈秋闈的事?”
“也是,那行吧。”
白無常迴府後不久,時清灼也聽聞了此事。
“春闈!太傅,我可以去參加嗎?”
時清灼目光極為興奮,猶如天上璀璨的星星。
“你去幹嘛?雖說你的天賦確實極佳,但是你才學多久,半年都不到。春闈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是為大晟選拔人才的一種方式,也是那些寒門學子出人頭地的最佳途徑!
白無常將手中削好的梨遞給了時清灼,似乎想用這個梨將他打發了。
“再說了,你已經被處置永不入仕途了,就算你獲取了好成績你也不能進宮做官!
可時清灼哪能這麼容易被打發。
“我知道太傅,我就是想去試試。在淮南,雖然也有通過考試來選拔人才,但是我覺得沒有京城的隆重。我想去參加也是想看看那些學子都是如何考的,將來迴了淮南,我也可以借鑒京城的方法。”
時清灼的想法的確不錯,但是白無常仍舊無法同意。
“想法不錯,可是春闈不是想參加就能參加。”
時清灼眼睛睜的大大的,不說話。
白無常發現隻要每次這小世子有什麼問題不明白時,他就會不自覺的睜大眼睛,盯著你看。
“參加春闈,首先你得成為舉人。而成為舉人,你就得先通過鄉試。你要能參加鄉試,就得先過童生試!
時清灼已經被白無常繞暈了,他完全沒明白。
“為何那麼複雜。俊
“這就是大晟選拔人才的方式。隻要你通過了春闈,你就可以做官。若你還想再往上走,那後麵還有殿試。”
“殿試又是什麼?”
“殿試由陛下親自出題,並且在殿中考試。若你在殿試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那麼你就更為厲害了,通稱進士。”
時清灼感覺自己的頭要裂開了,白無常一般都不會與他講解這些。他決定明日再去問問秦懷諾。
“不說了,我不去了,我頭都要裂開了!
白無常隻是笑笑,並未多言。隨手又削了個梨,結果被剛迴來的歲桃搶走了。
“太傅,外麵的爆竹都賣完了,您快去向陛下要一點!”
白無常十分受不了這孩子,他隨手抽出了自己的折扇,往歲桃頭上敲了上去。
“你搶了我的梨,現在還想讓我去幫你要爆竹,小桃子,你是不是皮癢了?”
歲桃吃痛捂著頭道:“太傅我錯了。可是那爆竹真的已經賣光了,我和暮哥跑遍了京城都沒有。”
距離元旦還剩五日,才過完冬至京城就又要準備元旦了。這些日子,京城十分熱鬧。
“太傅,桃子哥,爆竹是什麼。俊
這迴不僅歲桃感到不解,甚至連白無常也覺得不可思議。
白無常不禁追問道:“你們淮南沒有爆竹,或者煙火?”
時清灼搖搖頭,顯然是沒有。
歲桃這次可找到理由了。
“太傅,既然清灼不知道,那我們就讓他見識見識唄!睔q桃跑到時清灼身邊道,“清灼你不知道,爆竹很好玩的!”
時清灼水靈靈的看著白無常,他十分想見識爆竹。
白無常不禁覺得,這歲桃的腦子隻要用在這些地方就出奇的靈活。
“太傅府哪一年少過煙花爆竹?早就給你們買好了,我讓張伯藏起來了!
“我就知道,太傅是最好的!”
歲桃立刻就準備拉著時清灼去尋找爆竹,結果被白無常攔下。
“那是元旦的爆竹,不是現在的,你現在玩完了,後麵你玩什麼?我告訴你啊小桃子,這次可沒有多了爆竹供你玩了!”
歲桃隻能垂頭喪氣的接受現實,同時向時清灼承諾在元旦那日一定會讓他看見煙火。
夜晚,時清灼走後,歲桃不禁感慨道:“這淮南一點都不好玩,連爆竹都沒有!”
遲暮下午並未在太傅府,聽聞此話後也是十分疑惑。
“淮南定有淮南的特色。桃子,說不定淮南人並不注重元旦呢!”
白無常這一句話激起了歲桃的鬥誌。
“怎麼可能,那元旦是新一年的開始,這麼重要的日子淮南怎麼可能不注重!”
遲暮拆穿道:“你不就是為了放爆竹罷了,說那麼多有何用?”
“遲暮說的不錯,桃子你就別裝模作樣了。”
歲桃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麵紅耳赤,立馬就跑到遲暮身邊和他打鬧起來。
遲暮一邊與歲桃打鬧一邊問道:“太傅那日會將世子叫來嗎?”
白無常沉思道:“看他願不願意吧!”
“清灼一定願意的!隻要太傅去找他,他就一定會來的。”
歲桃從遲暮身上下來,十分堅定。
“你就這麼自信?”
“因為太傅早就已經將清灼當作家人了,清灼肯定也感受的到!”
白無常伸手彈了彈歲桃的腦袋:“你小子,怎麼在這個時候腦袋那麼精明了?”
“我腦袋一直都很聰明啊!”
“就你聰明,你最聰明了!”
“太傅您又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