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強來了,了解了情況後便跟老太太商議。
老太太就說噪音太大,搞得她白天晚上睡不好覺。
趙文強心裏窩火,這不明著訛人嗎?下午五點半就停工,晚上又不幹活。
於是忍著怒氣,問她想怎麼辦。
心說這要是換個年輕人早讓人抬出去收拾了。
老太太伸了一根指頭,開口就要一千塊錢。
趙文強心中那個氣啊,媽的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了此事,並問我怎麼辦。
我一聽,忙勸慰他不要衝動。
“你馬上要競選主任,千萬不要搞事。”
“她要錢就給她好了,這一千塊算我出的,迴頭一並結給你就是了。”
“哈哈......”
“文強,你要放寬心,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等你當了村主任,隻怕會遇到比這還難辦的雞毛蒜皮的事。”
趙文強也被我的一番說辭給逗樂了。
“海生,你說的對,花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就這樣,老太太收了錢後,立馬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施工結束也沒再見她使絆子。
這個社會真是啥人都能碰到,遇事就解決,一點毛病都沒有。
有些時候人要學會一個字——忍。
堂哥今天大婚,鬧洞房之前,我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發現自己睡在床上,一點也想不起自己怎麼迴來的。
給天生打了個電話一問,原來是他把我扶迴來的。
我撓撓頭,頭還有些疼,我稱之為醉酒後遺癥。
昨天晚上被幾個堂弟給收拾了,喝到一半我上廁所時,被他們摻了幹紅幹白。
要是單喝啤酒,絕不會搞得頭疼欲裂。
這給我折騰的一直躺到快10點半才爬起來,結果一起來還是感覺頭重腳輕,就像是在踩棉花。
老媽一早上過來叫了我兩次了,一次吃早飯,一次吃午飯。
看到我踉踉蹌蹌的走下來,逮住我又是一頓數落。
我一看這可不行,耳朵受不了,快跑吧。
“你往哪去,不吃飯啦,又要去喝酒?”
“在外麵喝死算啦,別迴來了!......”
老媽依然不依不撓......
我連車也沒開,心說先出去活動一下吧。
剛走出沒一百米,電話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表弟打來的。
“喂?”
“哥......你在哪呢?”
我說我剛出門。
“聽說昨晚喝大了?”
我說你提這個做什麼,這不是往我身上插刀子嗎?
表弟哈哈大笑,說:“哥,快來吃燒烤吧,村衛生院旁邊的春城燒烤店。”
我說我不想喝了,頭疼。
他在那頭笑著說:“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頭疼就越需要喝點,不用兩瓶下去就透開了,保你神清氣爽。”
“真的有這麼神奇?”
我現在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真的真的,快來吧!開始上肉了。”
“你和誰一起呢......”
我還沒說完,他就“啪”的一聲掛斷了。
我靠......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要喝酒的原因,我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勁了,頭也沒那麼難受了。
衛生院旁邊那家春城燒烤店我至少去過三次,也是和表弟一起。
輕車熟路,不到五分鍾就到了燒烤店。
隔著玻璃看到表弟和一個人正坐在桌前聊天。
見我進屋,表弟朝我招了招手。
“這邊......”
他旁邊那人我認識,也是在碼頭養船的,姓吳,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
剛上碼頭也沒多些日子,和我前前後後吧,經常能在碼頭碰到他。
“杜哥......”他起身朝我喊了一聲。
我應了一聲,說道:“沒記錯的話你姓吳對吧。”
他嗯了一聲,說:“吳天,杜哥叫我小吳就好了。”
我跟他握了下手,隨後笑著說:“以後碼頭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咱們這一代不但要撐起老一輩打下的基業還要做的比他們更好。”
吳天笑著恭維道:“杜哥現在就已經做到了,我們可不敢比,還差的遠,正該向您學習才是。”
我哈哈一笑,說:“大家一起努力,年輕人說話辦事爽快,以後相互幫忙。”
表弟在一旁說道:“哥,你們就不要站著說了,咱邊喝邊說。”
各自倒滿了酒,一起碰杯。
“幹了......”
接連喝了三杯後,烤肉終於上來了,聞著都香。
我拿起一隻肉串就啃......
早上飯沒吃,餓啊!
表弟笑著說,哥,昨晚咋迴事,我在另一桌還等你過去喝酒。
結果我上了趟廁所迴來,你就不見了......
我說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是怎麼迴事,故意說出來尋開心。
果然他哈哈一笑,說:“昨晚我們一起去鬧洞房了,可有意思了,給大哥整的......”
我一聽,心下開始打鼓。
這群混蛋以後不會也這樣整我吧......
“哥,你怎麼了,心不在焉似的。”
表弟喊了一聲,將我的思緒拉了迴來。
我說遠洋啊,下個月我要訂親了......
表弟一愣,隨即麵上一喜:“這麼快啊,是不是嫂子有了?”
我一臉黑線......
“胡說八道個啥呢你!”
“真是被你打敗了。”
“那怎麼這麼快就訂親,我記得不才見過幾次麵嗎?”表弟八卦道。
“關你屁事,快喝你的酒吧!”我白了他一眼。
他嘿嘿一笑,說:“來來......喝酒!”
一連又是幾杯下肚。
還別說,真的感覺頭不疼了!人也精神了許多。
吳天低聲說:“你們知道嗎?馬老四拉了兩家碼頭養船的老板,成立了個漁業互保協會。”
“漁業互保協會?這是個什麼玩意!”
表弟有些不解。
“三家一共幾艘船?”我問吳天。
“馬老四不是又建造了一條鋼殼嗎?聽說很快就要下水啦。”
“他自己就四艘,加上其餘兩家的一共7艘。”吳天說。
表弟嘿嘿一笑,說:“他哪有那麼快下水,我家和他一個船廠,他還排在我們後麵呢。”
“這人是個有頭腦的,眼光很獨到。”我笑著說。
“杜哥也這麼說啊!”吳天說道。
“怎麼,還有誰這麼說過?”我好奇道。
“我爸!”
......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