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約了李曉燕明天去買家具。
但是因為明天要和老爸去膠州那邊看海蜇網(wǎng)。
所以我給她打電話改在了後天。
第二天去膠州之前先去河套那邊捎上王叔。
隨後我們三人趕往了膠州。
到了那邊一打聽就找到了賣網(wǎng)具的那家廠子,說是廠子,其實就是個人租的大院子。
找到了老板,老爸與王叔跟他談了許久。
別看隻是個賣網(wǎng)的,但是你跟他一說船的長度,人家就能說出你需要多大的網(wǎng)。
根據(jù)你船上起重機的起吊噸位,就能給你算出所吊網(wǎng)兜的大小尺寸。
我一看,這真是找對人了,這人經(jīng)驗豐富。
而且他還懂得怎麼醃製海蜇才能又脆又好吃。
他還告訴我們同樣的100斤鮮海蜇,別人醃製4斤皮,他能比別人多醃出兩三斤不說,口感還一點不差。
經(jīng)過一番交談,才得知,原來他以前就曾經(jīng)幹過這行。
後來年紀大了也幹不動就賣了船從事網(wǎng)具這行。
因為有切身體驗,積累了大量的經(jīng)驗,所以對於網(wǎng)具這一塊可謂得心應手。
從他家訂製的網(wǎng)具如果有啥問題,他可以在電話裏指導你怎麼弄。
如果你實在不會弄,他可以上門去服務,隻不過來迴車費需要你給他包著。
光是這一點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他自豪地說河套膠州這邊的船幾乎全從他家買的網(wǎng)。
由於我們家的船是他接待的最大的船,尺寸這塊他仔細的算了一下,最終給出了報價。
四張網(wǎng)一共十九萬零兩千。
王叔和我爸跟他討價還價了一番,又磨下了五千塊。
最後敲定了價格,共計十八萬七千塊。
預交了兩萬訂金。
定於十天後過來提網(wǎng)。
事情搞定,我開車先將王叔送迴船廠,順便過去看看船修理的怎樣了。
車到船廠已是上午11點半。
船上現(xiàn)在也沒幾個人,處於收尾階段沒多少活,所以都是輪流歇班。
找到李明亮後,得知劉叔和王明遠都不在。
李德發(fā)倒是一直在船上住著,這裏就成了他的家,他也無處可去。
王明遠不在的時候,船的後廚老王就每天為大夥做飯。
剛才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熟食店,我去買了一包熟肉。
隨手遞給老王,讓他去切一下,中午就在船上吃。
問了船廠幹活的工人,說是金老板今天沒來,要是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我說沒什麼事。
看到兩條剛買迴來的大船已經(jīng)刷好了底漆,我給那個工人遞了一支煙,隨即問他還有幾天能下水。
他看了一眼大船,說道:“估摸著兩天吧,隻剩下上麵的防霧漆了,上午和下午各刷一遍很快的。
兩天正好兩條船都就完工了。
他這一說我也就有數(shù)了,能盡快把船提迴去最好。
我又問他之前拉上來的兩艘呢,我剛才看到好像也已經(jīng)刷好了防霧漆。
他說也基本上完工了,收尾的小工作明天差不多也就搞好了。
啥時能下塢道還得去找廠長。
我點點頭跟他道了聲謝,隨後聽到李明亮喊我吃飯。
順著梯子來到船上,在駕駛室一層有專門的餐桌。
這一間屋子可以坐十二個人,兩張長桌。
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麵上的,防止風浪天滑動。
我還發(fā)現(xiàn)這桌子也是特製的,放盤子與碗的地方都是凹陷進去的,可以有效防止滑動。
設計這桌子的人真是個天才,想得真是周到。
正在吃飯時,老爸的電話響了。
原來是船檢那邊打來的電話,告訴船籍已經(jīng)落進來了,問什麼時候去選號。
老爸問我啥時去,我說不行就吃完飯直接過去吧。
手續(xù)不都已經(jīng)給了周叔嗎,隻是過去選號拿手續(xù)就行了吧。
“船號你想好了沒有?”老爸問道。
“已經(jīng)選好了,這次不要8了,我準備要7和9。”
“和怎麼樣?”
“如果沒有三個7,就選兩個7也行。”
老爸說:“這個隨你的便,你覺得好就行。”
“我一會打個電話給你周叔,約他晚上一起吃個飯。”
“另外,你別忘了一會買兩條煙。”
“再包個兩千的紅包。”
“知道了。”我點點頭。
事情辦得很順利,到了船檢那裏直接選了號碼,定下了和兩個船號。
周叔給我們下了壺茶,讓我們稍等片刻,並說這些老掉牙的電腦速度實在太慢了。
不到十分鍾,證書啥的都已經(jīng)打印完畢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們在他辦公室裏坐到了三點半,他收拾了一下東西,隨即跟我們一起下了樓。
周叔並沒有開車,而是直接上了我的車。
我問他去哪吃飯,他想了想說:“這市內有不少好吃的地方,而且消費不高,我?guī)銈內地方。”
我一邊開車,一邊聽著他的指揮,拐了兩條街,也就開出不到一公裏的樣子,來到了一家裝修還算不錯的酒店門前。
我一瞅門頭上寫著三個大字——好再來。
這名字起的不錯,很有意境。
門口有人招唿停車,把車停好,進了酒店。
這酒店一共三層,估計得有六七十個包間。
從外麵看著不起眼,但裏麵卻是裝修的異常奢華。
我讓周叔點了菜,他一共點了五菜一湯。
都是些非常精致的小菜。
吃慣了大盤子大碗,頭一次見這種。
我說不夠吃就多點些。
周叔哈哈一笑,說:
“先吃著看吧,喝酒的人吃不下多少。”
“這些也足夠,點多了浪費。”
一看他就常來這家酒店。
酒店前臺一說房號,他就知道在哪個位置。
都不用服務員帶。
周叔也是個好酒的人,我發(fā)覺他們這些人都非常喜歡喝白酒。
在看到我?guī)淼奈寮Z液後,他也是雙眼放光。
我從車上一共拿下來兩瓶五糧液,估計他和我爸喝一瓶應該就夠了。
剩下那瓶就讓他帶迴去。
包裏還有兩條煙以及裝有兩千塊錢的紅包。
畢竟人家?guī)土嗽S多的忙,以後肯定還會有求到他的時候。
周叔對我說:“海生,你可真是年輕有為啊,你這兩艘大船目前在整個qd也是上數(shù)了。”
我謙虛了幾句,順帶著恭維了他一番,並說他將來肯定能升官發(fā)財。
周叔聽了也是非常高興,畢竟他現(xiàn)在年紀也不算太大,還有一定的升職空間。
這一頓酒也是喝的比較盡興,從下午4點半開始一直到晚上8點才結束。
臨走時我給他打了個車,並將一包東西遞給他,囑咐他下車時別忘了拿。
送走了周叔,等我和老爸從市內迴到家正好晚上9點。
這一天下來,忙活的我也累了,洗漱了一番上床後倒頭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