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絕對是個聰明的小夥,能說會道也有眼力見。
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的!
而且他對我也比較尊重,一口一個哥的叫著。
我從心裏也願意幫他一把。
最關鍵的是他爸也願意聽他的。
就像我總能得到老爸的支持一樣。
我正和表弟他們聊著天。
大鵬開車過來了。
“大鵬!”
“今晚是不是該請客了?”
表弟朝他喊了一聲。
“嗯,這個沒問題,原本也要請海生哥和嫂子,順帶著捎上你們兩個好了。”
大鵬哈哈一笑。
“我靠!”
“你會不會說話!是不是飄啦?”
表弟有些不忿。
“哈哈,開個玩笑嘛。”
“說吧,晚上去哪裏吃?”
大鵬看向我。
“遠洋、吳天,你們兩個想吃什麼盡管跟你鵬哥說,我倒是無所謂,吃啥都行。”
我笑著說道。
遠洋歎了口氣,攤手說道:“哪輪得到我們兩個說話啊?”
“鵬哥都說了,你和嫂子才是今晚的主角,我們倆是配角。”
“還是聽我嫂子的吧。”
我和大鵬聽了都是哈哈一笑。
“哥,那你先把地方定下來吧,今天可是周末,得提前訂包間。”
大鵬說道。
我想了想,說:“咱就別出去吃了,還是在當?shù)爻园伞!?br />
“出海也挺累的,吃完正好迴去休息。”
“那去景陽大酒店?”大鵬說。
我看了他一眼,說:“你怕是居心不良,別有企圖吧?”
他嘿嘿一笑。
“哥,我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出來啦?”
“哼!”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哥,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去你的!你才是蛔蟲!”
大鵬哈哈一笑,朝我們擺擺手,說:
“行,那就這樣定了!晚上我們不見不散,記得帶上嫂子。”
“我先去幹活了。”“
“船上人少,這是偷閑過來一趟,迴去晚了要挨老爸罵了。”
說完他上了車,一溜煙走了。
大鵬剛走,就見他爸提溜了兩瓶白酒來到我們船邊。
我忙叫了聲:“叔”。
“海生啊,你爸在船上?”
我朝他點點頭。
“我去找你爸喝酒。”
說完就見他扶著船舷跳上了船。
“叔,你慢點。”我朝他喊了一句。
他朝我擺擺手說:“沒事,老當益壯呢!”
隨後我聽到他嘴裏感歎道:“這船真大!”
隨後找到樓梯口進了駕駛室。
所謂吃水不忘打井人。
看來這一家子都是會辦事的人啊!
這時我看到劉叔穿著拖鞋跳上了岸向這邊走來。
估計是老爸打電話讓他過來喝茶。
我朝他打了聲招唿示意他快上去。
“上邊人不少吧?”他問我。
我笑了笑,朝他點點頭。
隨後走到號船旁邊站了一會。
就見大車正在指揮著吊車,有條不紊地從艙裏往外一包包的吊著海蜇。
我點了根煙遞給宮大車,這個船的大車是王叔新找來的。
王叔說他的技術很好,以前在鋼殼船幹過。
此次出海,也沒有耽誤啥事,看樣子應該是個稱職的大車。
我跟宮大車說午飯不用做了,我會去買飯送到碼頭來。
宮大車點了點頭。
我將手中剛打開的一包華子煙塞給了他。
然後轉身上了車。
我要先去廠子裏看一眼,也不知那邊情況如何。
這麼大量的海蜇一車車運過去,也不知有沒有人領著幹活。
想到這便發(fā)動車子心急火燎的直奔廠子而去。
前後不過五六分鍾,便來到了廠子裏。
開車臨近廠子時,在路上就能看到已經(jīng)拔地而起的兩幢米黃色的三層小樓,還有那長長的二層排樓。
一個鋼結構的倉庫,以及一個遮雨遮陽的大棚也矗立在那。
地麵已經(jīng)全部用水泥打好。
海蜇全部倒在池子邊上的水泥地上。
男男女女幾十號人正在圍著三個池子忙活著。
三個男人正分別往各自所在的池子裏散鹽和礬。
鹽和礬都是提前按照比例拌勻的。
每個池子旁邊都六七個女人正在不停地往裏麵鋪海蜇,每鋪一層,男人便撒一層鹽和礬。
李曉燕見我來了,便走了過來。
“這些人是不是以前礬過海蜇?怎麼看起來有板有眼,像是熟手!”
李曉燕點頭說:“這是咱爸去找的,這些人都是四川那邊的,經(jīng)常給小船醃製海蜇。”
“這幾個男的自己都有小船,現(xiàn)在休漁期沒事幹,便出來打個零工。”
“難怪一看就像是熟手。”
“這樣最好不過,也不用擔心給咱醃壞了。”
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四川人是最早來我們這邊的,來了之後便不想迴去了。
這裏有山有水,而且比較養(yǎng)人。
很多一直租房子住,也有一些在我們這買了房子。
事實也證明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過來的這些四川人長得都比較矮。(沒有貶低的意思)
然而他們的子女在這邊長大之後,和本地人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父母一米五六左右,孩子一米七八左右的比比皆是。
充分說明了水土也能打敗基因。
這是最好的科學解釋。
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對李曉燕說:“多備幾瓶開水,準備好茶葉,一會歇息時讓他們多喝點水。”
“雖然曬不著,但氣溫還是有些高,這樣不停的幹活,人出汗多了容易虛脫。”
李曉燕手朝旁邊的屋子一指,說道:“水和茶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有三把暖瓶夠不夠?”
我說有點少,一會我再去買兩把,記得喝完後就趕緊灌滿。
我隨後又去了建好的房子裏轉了一圈。
門和窗戶都還沒裝。
屋裏的牆麵已經(jīng)基本上幹透了。
這門窗找誰安裝好呢?
想著以後要在這裏住,門窗一定要搞好點。
現(xiàn)在主要流行塑鋼門窗。
突然想起我有個初中同學叫楊軍。
上次喝酒聽人說他現(xiàn)在自己搞門窗加工。
於是忙翻出電話本開始查找,有些不常聯(lián)係的人的電話,我一般都記在電話本上。
翻了幾頁後終於找到了和楊軍關係比較好的一個同學的電話。
打通電話後,跟他寒暄了幾句,打聽到楊軍現(xiàn)在還在做門窗,便問他要了楊軍的電話。
“喂?”
“楊軍嗎?”
“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楊軍的聲音。
這聲音和我印象中的相差不大。
我笑著說:“老同學,我是杜海生,多年不見,上次喝酒聽人說起你現(xiàn)在做門窗了?”
“哦!”
“是海生啊!”
他有些驚訝我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我自己開了個小加工廠專門做門窗,怎麼你找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