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我國的深海潛水器“蛟龍?zhí)枴睓M空出世,可載三人,設(shè)計最大下潛深度七千米,可在水下進行複雜作業(yè)。
受此啟發(fā),我也決定買一艘這樣的載人潛水器。
當(dāng)然了,像“蛟龍?zhí)枴边@種國家的尖端產(chǎn)品有錢也是買不到的。因為它並不批量生產(chǎn),也不會對外售賣。
經(jīng)過打探才得知,原來國內(nèi)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有企業(yè)生產(chǎn)出了可以下潛三百米的載人潛水器了。
從網(wǎng)上查到那家企業(yè)的地址和電話,聯(lián)係上廠家得到確切的答複後,便驅(qū)車親自趕到那家企業(yè),現(xiàn)場觀看了他們公司生產(chǎn)的載人潛水器。
據(jù)廠家的人講,潛水器已經(jīng)通過了數(shù)百次的載人實驗,可以在三百米的水深持續(xù)作業(yè)。
聽了他們的介紹,我眼前一亮。
咳!早知道有這種潛水器前幾年就買了。
本以為要花個三五十萬,結(jié)果一問價格七萬八千三。
不由心裏打鼓,這麼便宜的家夥確定靠譜嗎?
沒想到的是這錢還包教包會,服務(wù)真沒得說。
交錢後在廠區(qū)的深水池裏學(xué)了整整三天,總算掌握了如何操控潛水器,說實在的比開車爽多了,簡直太有可玩性了。
至少這玩意比人直接暴露在水中下潛要安全的多。
要知道一二百米的水深下常有大型魚類出沒,比如鯊魚。
有這個鐵疙瘩護身,鯊魚總不會傻不拉幾的來咬對吧。
留了教我駕駛潛水器師傅的電話,臨走之時又給他買了兩條煙,尋思萬一以後有啥事不懂,可以隨時請教他。
師傅還是挺正直的,好說歹說才收下煙。
隨後雇了一個箱貨車將這個三米長的家夥運到了大船上。
由於外麵套了罩子,從遠處看還以為是個大救生艇。
現(xiàn)在是休漁期,離開海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船上的小工也都放假了。
我特意打電話將李明亮叫過來,讓他操縱起重機將潛水器吊到船上。
亮哥在看到潛水器後似乎猜到了什麼,他小聲問道:“海生,搞這玩意是不是準備對那艘沉船裏的寶貝下手了?看來你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誘惑啊!”
看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聖人!怎麼樣亮哥,敢不敢?guī)职。俊?br />
亮哥咽了口唾沫,咧嘴說道:“敢不敢?guī)帜且粗挡恢档脦郑@搞不好要把牢底坐穿的!”
嘿嘿一笑,我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事成之後每人給這個數(shù)。”
“多少,五十萬?”
看到李明亮似乎在猶豫,這個價碼確實不夠。畢竟他現(xiàn)在每年都能拿到三十萬,犯不上冒這個險,猶豫也在所難免。
嗬嗬一笑,我說道:“五十萬肯定不對,再猜!”
“五百萬?”李明亮提高了聲調(diào),似乎有些心動。
我繼續(xù)搖頭,緩緩說道:“五千萬!”
“啊!”亮哥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海生,你說的是真的?”
“我啥時說話不算數(shù)了?”
亮哥沒有多想,便點頭說道:“行,五千萬跟你幹了。”
我叮囑他道:“這事可千萬注意保密,一旦透露出去會有天大的麻煩,到時咱都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這個還用你說,這裏麵的厲害我自然知曉。”
“隻是其他人怎麼辦?即便是這麼多錢。你能保證他們都有這個膽量跟著幹嗎?萬一有人中途露怯豈不是壞了大事。”
全船加上我一共十六個人,誰能保證他們不說出去?亮哥這一說我也跟著犯難了。
這可不是早些年吃不上飯的時候,大家可以為了一口飯拚命。
現(xiàn)在可是和諧社會,隻要努力都能吃上飯。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世事無常。
就在我挨個給船上的員工做工作時,這天一大早正在家裏吃早飯,忽然接到了市公安局的電話。
當(dāng)接通電話對方自報家門後,我的心猛然一顫,預(yù)感到大事不妙。
平時可沒公安局的人找我,再說了跟這些大爺們也不熟。
聽起來對方的語氣並不嚴厲,說話也算客氣了。
但這冷不丁的來這個電話能有好事?
雖然心裏七上八下有些忐忑,但還得努力平複心情想辦法應(yīng)對。
思來想去,不外乎是沉船的事泄露了。
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自己還沒行動呢,怕啥?
要是真有事的話早有警車上門了,想到這裏便鎮(zhèn)定下來。
李曉燕坐在我的身旁,不免擔(dān)心的問:“老公你犯什麼事了,怎麼公安局會找上你?”
“放心吧,沒事,咱可一直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我去去就迴,你在家等我好了。”我安慰她道。
車在半路上,又接到王叔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他的聲音有些急促。
“喂!海生,你接到市公安局的電話沒有?”
聽他如此問,我心裏已然明了,事情確實泄露了,不知是哪個混蛋在背後搞事情。”
我淡然地說:“王叔,你也接到市公安局的電話啦,他們讓你去一趟是吧?”
“是啊海生,怎麼你也接到他們的電話了嗎?”
“嗯!”
“這樣吧,你在公安局門口等我,碰麵後再進去。”
電話裏我沒有多說什麼,誰知道會不會被監(jiān)聽?
王叔“嗯”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魏橋不放心地問道:“老板,發(fā)生什麼事了?若是有需要,我魏橋可以給你頂包。”
這事魏橋並不知曉,我從來未跟他提起過,就連大鵬和堂哥他們也都不知曉。
我並不想讓他們涉及此事,人越少知道越好。
但沒想到人少也保不住這個秘密,看來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唉!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了。
看來有些財可得,有些財不可得!上天早有定數(shù)。
想到這裏整個人突然放鬆下來。
拍了拍魏橋的肩膀,對他說道:“好好開你的車,我啥事沒有,不用你頂包!”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其實還是蠻感動的,小夥子知道報恩。
很不錯!
他見我說的輕鬆跟個沒事人似的,也就不當(dāng)迴事了,衝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