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交往大半年了。”
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他在生哪門子氣?
盡管他以前可能對我有意思,甚至要我跟他,但如今,我們和雲(yún)莊的關(guān)係擺在這裏,他又是大我十歲的老男人,我們怎樣都是不可能的吧!
我說完,擦擦眼淚就要走,他卻突然拽住我的一隻手,然後用他的另一手扳著我的臉,側(cè)著頭吻了下來。
他的掌心還有溫度,但嘴唇冰冷,貼上來的瞬間,就像某種冷血爬行動物落在我嘴上,而且直接開始攻城掠地。
我被他吻了個正著,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他,呸呸兩聲,又羞又氣的用手背用力擦嘴:“你幹嘛!怎麼能當(dāng)著雲(yún)阿姨的麵……”
“那又怎麼樣?”
他打斷我的話,步步逼近,一直把我逼得坐在病床上,然後低頭,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我。
體位差造成了明顯的壓迫感,而且,他又露出了那時的眼神——
那種把我當(dāng)成女人、充滿了占有欲的眼神。
上次被他用這種眼神看,我還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隻覺得驚慌混亂。
現(xiàn)在再被居延這樣看著,我對他產(chǎn)生了由衷的恐懼!
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一直在裝!
他第一次見到我,就知道我長得像雲(yún)莊!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若無其事的對我好,好得讓我被姐姐誤會,被媽媽針對,最後借著我那句詆毀,順利跟姐姐分了手。
難怪後來誤會解除,姐姐想跟他複合他也不答應(yīng),我還傻乎乎的以為都是我的錯。
姐姐那麼聰明,一定是知道了他那見不得人的想法,才會有了尋短見和遠(yuǎn)走高飛的行為。
她涉世未深,是家裏從小保護(hù)到大的水晶玻璃人,比從小皮實的我脆弱得多。
原本預(yù)備著共度一生的未婚夫成了覬覦妹妹的變態(tài),把這樣一個禍害領(lǐng)迴家,她不知有多自責(zé),多難過,根本無法再麵對我們。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
因為她也容不下失敗。
這份脆弱和驕傲,最後害死了她。
我越想越悲憤,一腳踹向居延的要害。
剛抬腿,他就握住我的膝蓋,把我掀到病床上。
而後,他欺身而上,在我臉頰和脖子上狂吻。
我咬牙切齒,和他無聲的搏鬥,抓亂了他的頭發(fā)還撓花了他的臉。
途中,掉在床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是晏落再次打來了電話,居延把我的雙手摁在胸前,另一手拿起手機(jī),被抓出血痕的臉被屏幕的微光照亮,他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我接了。”
“不要!”
他按下通話鍵,打開免提,把手機(jī)丟在我的臉側(cè)。
電話裏傳出了晏落擔(dān)憂的聲音:“連荷對不起!剛才是我口不擇言,我不可能跟你分手!你不要生氣好嗎?錢的事,我們就一起想辦法吧,現(xiàn)在也隻剩網(wǎng)貸這條路了……連荷?你在聽嗎?”
居延猛地進(jìn)來了。
我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一聲不吭,淚流滿麵。
原來聖誕夜的事也不是做夢。
他真的侵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