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通道內,昏暗的燈光灑在冰冷的牆壁上,四名護士蜷縮在後麵,像是一群躲在老母雞背後的小雞仔,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背影。
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擋在她們麵前,令所有的危險和暴風都遠離她們。
泰格雙腳踩在落地的擔架上,整個人直立起來,比白玉京高。
可在氣勢方麵,卻一點都無法壓過白玉京。
讓泰格心中的暴虐愈發濃烈,甚至都不會思考,白玉京能夠如此輕易接下自己的拳頭,是不是比自己要強?
對美國的黑人來說,腦子是最沒有必要的東西。
遇到不爽的東西和事物,幹就完了。
後悔那踏馬是事後的事情。
“啊!”
泰格低吼,雙眼瞪得滾圓,漆黑的靈紋從眉心迅速蔓延至整個臉頰。
那黑亮的紋路在他黝黑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某種邪惡的力量正在覺醒。
啪啪,泰格身體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響,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開來。
從兩米高瞬間增長到三米多,頭頂幾乎要碰到通道的天花板。
他的肌肉變得充滿金屬質感,宛如一件厚重的盔甲包裹全身。
十指變得尖銳如刀,裂開的嘴巴裏滿是鯊魚般的利齒,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暴虐的靈壓籠罩整個選手通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四名護士卻沒有感到什麼壓力,隻是單純的恐懼泰格現在的身體外貌,完全不像是人類。
雖然大部分美國的黑人很難稱之為人類,但那隻是心性和品德上,現在連身體都看起來不像是人類所有。
“我要幹掉你!”
泰格咆哮,猛地揮動十指,尖銳的指甲劃破空氣,爆發刺耳音爆。
白玉京連手指都沒有動,眼眸一瞪,浩瀚的靈壓在一瞬間爆發,如同無形的山嶽般壓在泰格身上。
剎那間,泰格的動作驟然停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冷汗如雨般從額頭滑落。
麵前的白玉京在他的視野中迅速變得巨大,仿佛一尊不可撼動的神明。
泰格身體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仿佛隨時會被這股力量壓碎。
噗通!
他的雙膝重重跪地,隨後整個身體如斷線的木偶般向左側倒下。
大褲衩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仿佛剛從海中撈出來一般。
泰格的唿吸急促而沉重,眼眸的暴虐早已被恐懼取代,沒當場暴斃,那是他還有被問話的價值。
白玉京扭頭道:“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處理。”
“好。”
護士們連連點頭,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興奮。
她們踩著清脆的腳步聲迅速消失在通道,口中低聲交流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
白玉京隨即掏出手機,撥通六扇門的電話,“喂,我這裏發現一起靈種的事件。
地址在尚海體育館1號競技館,2號選手通道內。”
“好,我們馬上派人來處理。”
白玉京掛斷電話,沒有等太久。
通道入口出現一道高壯的身影,國字臉,濃眉大眼。
“包神捕,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真巧。”
包龍目光落在地麵上如史萊姆般癱軟的泰格身上,臉頰黑亮的靈紋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顯眼,“白掌門,這次要感謝你的舉報。”
白玉京麵色平靜道:“沒事,我隻是碰巧遇上,順手解決。
可靈種我記得應該和八岐有關係,他死了,怎麼還有靈種在外麵?”
“有人將八岐的研究資料散布在黑市,已經有一些人在私底下暗自做這種實驗,渴望獲得靈種。”
包龍沒有在這種小事上隱瞞,他上前抓起泰格,道:“我先告辭了。”
“再見。”
白玉京看著他消失在通道,又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晚上六點四十分。
又一看總完成的訂單量,兩百七十個丁級訂單,八十二個丙級訂單,兩個乙級訂單。
“不錯,今天先下線吧。”
……
夜幕低垂,星月的光輝灑落在青石廣場。
白玉京躺在竹木編織的躺椅上,身旁的桌子上擺著幾瓶酒和一些外賣,三張凳子靜靜地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柳霜翎結束對絕界經文的修煉,踏入青石廣場。
看著中央的白玉京和桌子,她眉頭微微皺起,想要當做沒看見。
白玉京招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道:“霜翎,今晚月色不錯,過來陪我喝一杯。”
柳霜翎麵無表情,聲音冷淡道:“掌門,我能夠拒絕嗎?”
“沒關係,我不是那種你拒絕邀請,就將你記在心中小本子上,日後穿小鞋的人。”
白玉京豪邁地揮手。
柳霜翎頓時領悟他的潛臺詞,自己拒絕的話,百分百被這位穿小鞋。
唉,說什麼不允許撒謊,結果有關謊言的定義權都在掌門那裏。
柳霜翎心下吐槽。
人在屋簷下,該低頭就要低頭。
她上前,笑道:“我剛好有點口渴了。”
兩道人影動作輕巧地掠過青石廣場,像極了生怕被領導逮住加班的員工。
白玉京喊道:“蒂雅,燭瓔,你們也過來喝一杯。”
她們先後停下。
蒂雅額頭殘留著汗水,轉身道:“掌門,你今天怎麼想要和我們喝一杯?”
“說來話長。”
“那就不用說了,我先去換一下衣服。”
蒂雅打斷他接下來的“長話”,用手勾了一下領口,汗水讓白色t恤緊緊粘在胸口。
裏麵的豹紋完全暴露在外麵。
她前往更衣室。
柳霜翎也覺得身上的汗水不太舒適,道:“我也去換一身衣服。”
……
不多時,蒂雅率先返迴。
金色長發披散在肩頭,豹紋短上衣露出纖細的水蛇腰,包臀的豹紋超短褲勾勒出桃形曲線,驚人的腰臀比不由讓人產生想要試駕看一看的強烈衝動。
她扭著大屁股上前,拉開椅子坐下,優雅地拿起酒杯,麵露嫌棄道:“這不是什麼好酒,好歹是千萬富翁,請我們這種大美人喝酒,別買這種地攤貨啊。”
話落,她一口悶掉白酒。
白玉京坐起身,給她再倒上一杯,解釋道:“對我來說,酒的味道都差不多。”
蒂雅問道:“掌門,你忽然要我們陪著,有什麼事情嗎?”
“一時興起,就想要和你們喝一杯。”
白玉京的理由簡單,卻又讓她不得不信服。
誰讓她幹不過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