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半。
天空又飄起牛毛細(xì)雨,被結(jié)界擋在外麵,形成一條條細(xì)小的溪流,沿著結(jié)界的邊緣緩緩流淌。
白玉京站在主樓的陰影下,擼起袖子,支起一個燒烤架。
旁邊的桌子上堆滿各種食材,有羊肉、牛肉、生蠔、小龍蝦、韭菜、玉米等等,份量看起來能夠讓十幾人吃飽。
柳霜翎施展禹步出現(xiàn)在廣場上,掃一眼現(xiàn)場,很自覺地擼起袖子,露出如白玉般的小臂。
她上前道:“六扇門的人走了嗎?”
“嗯,我決定舉辦燒烤派對慶祝洗脫嫌疑,肉菜洗幹淨(jìng)了,你直接切。”
白玉京隨口迴一句。
蒂雅、燭瓔齊齊趕到現(xiàn)場。
聽他這麼說,蒂雅雙手?jǐn)傞_道:“真沒想到,掌門看起來濃眉大眼,說謊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平時居然還教導(dǎo)我們不能說謊。”
“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白玉京解釋道:“和你們那種以惡意為目的的謊言不同,善意的謊言是為他人考慮。”
蒂雅拿起木簽,一邊串肉一邊點頭道:“確實是替六扇門的人考慮,要是不小心暴露,隻有殺人滅口。”
“不會暴露的。”
白玉京很肯定地迴答。
以他的力量,想要不留證據(jù),那是一點證據(jù)都不可能留下來。
柳霜翎將羊肉切成小塊,嘴上試探道:“掌門,你事先給自己占卜過嗎?”
“沒有,我從不占卜未來。”
“為什麼?”
蒂雅將肉串起來,麵露好奇之色。
白玉京歎道:“我太強了,命運承受不住我的窺視,隻能在外圍蹭一蹭,幹?jǐn)_別人占卜未來。”
現(xiàn)場陷入沉默,隻有刀切肉和木簽串肉的細(xì)微聲響迴蕩。
蒂雅掃一眼白玉京,懷疑這也是“善意的謊言”。
命運承受不住他的窺視,是不是有點離譜?!
雖然蒂雅對占卜不是那麼了解,但還是知曉一些基本常識,那就是占卜未來,總要支付代價。
像她熟悉的占卜師哥拉斯,預(yù)言天堂的存在後,沒多久就遭到反噬死亡。
從來隻有命運向占卜師收取代價,沒聽說占卜師能夠搞得命運崩潰。
說實話,蒂雅想象不出命運崩潰是什麼樣子。
她忍不住問道:“命運崩潰是什麼樣?”
白玉京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隱約有那種預(yù)感,就放棄占卜。”
他說的是實話,但蒂雅顯然不太相信,輕哼一聲道:“那也就是說,掌門沒真正試過。”
“一不小心毀滅世界的事情,我怎麼敢亂試。”
“哦~這是善意的退縮~”
蒂雅拖長音調(diào),臉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白玉京的拳頭硬了,麵上依舊風(fēng)輕雲(yún)淡,什麼都沒說。
他接過燭瓔遞上前的羊肉串,放在炭火上烤起來。
待會再收拾蒂雅!
……
青石廣場上,燒烤架上的油滋滋作響,仿佛與天空落在結(jié)界的細(xì)雨形成某種默契的節(jié)奏。
微風(fēng)拂過,梅花輕輕搖曳。
在這種氣氛下,吃著燒烤,喝著酒,隨意閑聊無疑是一種很悠閑的體驗。
白玉京美滋滋地咽下最後一塊羊肉,孜然的香味伴隨著羊肉的鮮嫩,讓他眼眸不由得瞇起來,歎道:“隻要食材新鮮,什麼食物用來做燒烤都不會難吃。”
“是啊。”
柳霜翎附和一句。
白玉京將手中的木簽往桌麵一丟,起身道:“說起來,我有段時間沒有操練你們,今天就檢驗一下你們最近的修煉成果。”
一聽這話,柳霜翎就明白自己要挨揍了。
可她心裏一點都沒有厭惡,反而充滿期待。
她也想要檢驗自己的修煉成果。
“你們收拾一下現(xiàn)場,我在武道的修煉室等你們。”
白玉京撂下這句話,人直接消失在三人視線。
她們也沒有磨蹭,迅速將桌麵的木簽倒入垃圾桶,桌子搬迴去,盤子那些洗幹淨(jìng)疊好。
連燒烤架都清理了一下,再擺在廚房邊角。
然後,她們一起來到修煉場的南門。
穿過寫有武字的大門,最近的一間武道修煉室門沒有關(guān)。
三人直接進(jìn)入裏麵。
白玉京站在修煉室中央,手中握著一根褐色的木棒,棒身粗如嬰兒拳頭,拍打在手掌上發(fā)出清脆的“啪啪”聲。
“這次考核,我將自己的靈壓降低到和你們差不多的水平,盡管放馬過來吧。”
柳霜翎聞言,眼眸閃過一抹凝重,迅速從懷中掏出自己寫的絕界經(jīng)文,分給左右兩人,“將靈壓灌入裏麵,先讓絕界覆蓋身體,我們再上。”
“好。”
蒂雅接過柳霜翎的絕界經(jīng)文,灌入靈壓。
剎那間,紙麵上的經(jīng)文如同遊動的黑蛇,從紙麵上脫離,化作一道道紫黑色的氣流,在空中盤旋、交織,最終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覆蓋在她的身體表麵。
蒂雅低頭看一眼,紫黑色氣流在空氣中流動,仿佛一條條靈動的綢帶,纏繞在胸前。
她收迴視線,沉聲道:“大師姐,小師妹,你們從左右發(fā)起進(jìn)攻,牽製掌門。
我在遠(yuǎn)程用咒語進(jìn)攻。”
“好。”
燭瓔簡短地迴答。
柳霜翎一蹬地麵,喝道:“上!”
兩人一左一右地衝上前。
白玉京一個空鳴消失在她們視線。
砰~
蒂雅碧綠色瞳孔一縮,急忙想要向右側(cè)閃避,卻晚了一步。
白玉京抄起木棒狠狠地抽在她豐腴的桃臀上。
絕界根本擋不住。
啪!
木棒與臀部的碰撞聲清脆而響亮,闊腿褲內(nèi)的“白浪”震動,連外麵的羽衣都可見明顯起伏。
火辣辣的痛感讓蒂雅差點嗷得叫出一嗓子,她雙手捂著大屁股道:“掌門,你用空鳴太耍賴了,這不是檢驗我們成果,分明是吊打我們。”
“說得也是,那我就不用空鳴。”
白玉京揮了揮木棒,感覺剛才抽的那一下真解壓啊,還想再來幾下。
某人逐漸燃起興趣的目光看得蒂雅心裏發(fā)毛。
她忽然意識到,掌門最先對自己動手。
恐怕和咒語的威脅大無關(guān),也不是她屁股最大,抽起來很爽。
很可能就是她嘴比較欠。
糟糕,我的屁股要開花了……
蒂雅不會占卜,也能夠提前預(yù)料到這個“悲痛”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