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柔和的光線透過玫瑰酒店那厚重的窗簾縫隙,悄然灑落在略顯淩亂的大床上。
小舞如一隻慵懶的兔子,裹在鬆軟的被子裏,沉沉睡去,那精致的麵龐上還殘留著幾分昨夜的倦意,長長的睫毛隨著唿吸微微顫動。
葉川早已起身,站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小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他身負牛符咒之力,力量的洶湧讓昨晚的一切都變得有些失控,兩個小舞終究還是承受不住,早早便陷入了夢鄉。
“小舞,你好好休息!等我迴來!”葉川俯下身,輕輕在小舞的額頭落下一吻。
小舞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往被子裏縮了縮,嘟囔道:“知道啦,你快去快迴……”
說完,她便又繼續唿唿大睡。
葉川直起身收拾妥當,轉身輕輕關上了房門。
出了酒店,葉川徑直走向馬廄,駕著馬車駛離了玫瑰酒店。
……
在索托城外,有一處寧靜的小村子。
以往,這裏的生活平靜如水,偶爾的雞犬相聞便是最熱鬧的聲響。
可今日,村子裏卻呈現出一幅極為罕見的景象。
村口空地上,上百人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蜿蜒曲折,如同一條蟄伏的長龍。
唐三站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這裏,便是老師玉小剛極力推薦他來的學院嗎?
怎麼看,都覺得與他想象中的中級魂師學院相差甚遠。
在他的設想裏,學院應該是莊嚴宏偉的,有著寬敞明亮的教室和實力非凡的導師,可眼前這個在小村子裏招生的場景,實在是讓他心裏沒底。
“這真的就是老師說的那個能讓我更好修煉的學院?”唐三低聲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懷疑。
就在這時,一如原劇情一樣,戴沐白證明了自己的天賦,而李鬱鬆展現了自己身為魂帝的實力。
周圍排隊的人見狀,頓時炸開了鍋。
原本還滿心期待的眾人,此刻臉上露出猶豫和退縮之色。
一個魂帝,一個魂尊,如此強大的實力,再加上入學的要求。
沒幾個人願意白白把錢扔進去,萬一被拒絕,那可就血本無歸了。
剎那間,隊伍裏的人少了一大半,紛紛搖頭歎息著離開。
就在場麵逐漸平息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唐三下意識地迴頭望去,隻見一輛馬車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看清來人,唐三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該死!怎麼又跟上我了!”
馬車停穩,葉川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穿著一身華麗的錦衣,腰間掛著一塊精致的玉佩,手中搖著一把折扇,滿臉笑意地朝著唐三走來。
“小三子,這就是剛子推薦你來的學院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葉川大大咧咧地說道,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聽到葉川竟然叫自己的老師玉小剛“剛子”,唐三心中一股怒火蹭地一下冒了起來。
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直直地盯著葉川,恨不得衝上去揍葉川一頓。
可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之前被葉川教訓的場景,那股恐懼瞬間壓過了怒火。
猶豫了片刻,唐三還是選擇了閉嘴,將這口氣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葉川,你怎麼來了?”唐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
葉川哈哈一笑,收起折扇,拍了拍唐三的肩膀:“我聽說你要來這什麼學院,就好奇來看看,沒想到真這麼寒磣!
唐三沒有迴應,隻是默默地看著葉川,心中暗自想著,不管這學院看起來如何,隻要有強大的老師,能讓自己提升實力,那就足夠了。
葉川說話的音量並不小,再加上在場的都是魂師,耳力極佳,這一句話自然是被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李鬱鬆和戴沐白原本正忙著維持招生秩序,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怒火升騰,剛想發怒,一道身影卻比兩人更先一步竄了出來。
“噢!那你是誰?什麼實力?有什麼資格質疑史萊克學院!除非你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才有這個資格!”說話的正是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寧榮榮。
她穿著一身精致的衣衫,眉眼間滿是高傲與不服輸的勁兒,雙手叉腰,一臉蠻橫。
葉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緊不慢地說道:“史萊克學院嗎?招收條件這麼苛刻,口口聲聲說要招收遠超一般天才的怪物,然後把天才培養成強者,這有什麼難度嗎?可事實呢?聽說史萊克學院建立以來,招收了六十二名學員,隻有十四人畢業,其他的都死了,死亡率可是高達百分之八十一點四!
這話一出口,就像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了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原本還帶著孩子規規矩矩排隊,滿心期待加入史萊克的家長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露出驚恐與猶豫。
他們彼此對視,眼神中滿是不安。
“這……這死亡率也太高了吧!”一位中年男子臉色煞白,聲音都微微顫抖,他下意識地抱緊了身邊的孩子。
“是啊,我們家孩子雖說有點天賦,可這要是進去,性命都難保全,這可怎麼行!”一位婦人眼眶泛紅,焦急地附和道。
剎那間,家長們紛紛抱起自己的孩子,腳步匆匆地離開,不過片刻,招生處前的隊伍便稀稀落落,隻剩下寥寥數人。
唐三站在一旁,聽到這個驚人的死亡率,心中也是猛地一震,一絲懼意悄然爬上心頭。
然而,聽到葉川的話李鬱鬆和戴沐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原本和善的麵容此刻布滿了憤怒。
然而,憤怒歸憤怒,葉川的話卻有理有據,每一個數據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劍,刺向史萊克學院的榮耀。
兩人一時之間竟呆立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出反駁的話語,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怎麼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