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塵到家時,他們剛吃到一半。
景柚看到沈硯塵,立馬跑過去抱住他,抬起頭看著他。
“老公,你迴來啦,沒有你,我都吃不下飯。”
一桌見證景柚吃下兩盤蝦蝦,一盤螃蟹的眾人,陷入了沉思。
原來這就叫吃不下飯。
學廢了。
吃完飯,哲黎迴家,沈硯靳想要在別墅裏住一晚,陸乘淵一聽,表示自己也想留宿一晚。
沈硯塵看了他一眼。
立馬明白,在沈硯靳極具抗拒的眼神下點同意。
“隻能委屈你和沈硯靳睡了,房間裏基本上都是幺兒的娛樂區。”
“哥...”
沈硯靳很顯然不信,偌大的別墅還能沒有一間能住的客房?
再說了,誰稀罕跟他住一間房間,躺在一張床上。
“怎麼了?小時候你可是天天纏著人家,要和人家一起睡的。”
“哥,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
“好了,我要帶你嫂子去睡覺了。”
沈硯塵說完就拉著景柚離開,留下沈硯靳和陸乘淵在樓下。
“你睡沙發。”
說著沈硯靳就要轉頭離開,但手腕被陸乘淵拉住。
“可是硯塵哥讓我和你睡。”
“你聽我哥的還是聽我的?”
陸乘淵思考了一下,沒一會就想到了答案。
“聽硯塵哥的。”
沈硯靳突然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悶悶地往前走。
陸乘淵笑了一下,跟上樓去,沈硯靳從櫃子裏抱出一床被子扔給陸乘淵。
“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嗎?你睡地上。”
沈硯靳以為陸乘淵會生氣,然後把被子朝地上一扔轉頭就走。
可誰知道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把被子展開鋪在地上。
“我去洗澡了。”
誰能想到,陸乘淵就連換洗的衣服都一並帶來了,不像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準備,他知道沈硯塵一定會同意。
沈硯靳氣得跳腳,但看著陸乘淵進浴室裏,聽到水流聲時,沈硯靳有了一種想法。
偷偷看一眼,不過分吧?
不對不對,這種想法立馬被沈硯靳晃晃腦袋搖了出去。
“我們都是alpha,看一眼,能少一塊肉嗎?”
這句話給沈硯靳勇氣,沈硯靳閉眼走上前去,手已經搭在了把手上,下一秒下定決心打開門。
“你幹嘛!”
陸乘淵被嚇了一跳,看到沈硯靳又覺得,自己對沈硯靳的認知又刷新了一下。
沈硯靳原本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留下一句什麼都沒看見,重重的關上門。
好...好大...
可惡!他怎麼比我還大!
沈硯靳紅著臉,滿腦子都是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麵。
沒想到,陸乘淵穿衣服時看不出來,但脫掉衣服後,身上的肌肉,線條處處到位。
還有那腹肌,羨慕!!!
如果能摸一下...
“喀噠”
浴室門打開,陸乘淵穿著睡衣出來,沈硯靳迴頭看他。
雖然穿著睡衣,但沈硯靳還是臉紅。
拿起衣服就跑進浴室裏。
陸乘淵看他這個反應,也隻是笑笑而已。
“陸乘淵!”
沒過多久,沈硯靳探出頭喊陸乘淵,想著他應該出去了,沒想到他沒有!
“嗯?怎麼了?”
正準備空蕩蕩出去的沈硯靳頓時打消念頭。
“我小內內沒拿,幫我拿...”
沈硯靳說的很小聲,不認真聽根本聽不到,但陸乘淵可是銀狼,聽力很好。
陸乘淵看到床上落下的小內內,拿起遞給他。
沈硯靳低著頭,快速從他手中搶走,但沒想到陸乘淵沒有鬆手,沈硯靳連人帶褲一起拉進了浴室。
沉默一秒,沈硯靳大叫起來。
“流氓啊!”
或許是沈硯靳喊得太大聲,隔音很好的房間變得不隔音了,就連窩在沈硯塵懷裏聽睡前故事的景柚都坐了起來,準備去看看。
被沈硯塵一把拉迴來。
“我去看看,萬一小金金被欺負了怎麼辦。”
“沒事,但你要是這題再不會,我就要欺負你了。”
睡前故事就是景柚最不會的數學題,景柚每次聽著聽著睡著。
最適合人魚寶寶入睡的好故事。
景柚隻好窩迴沈硯塵懷中,抱著狐貍尾巴繼續聽。
陸乘淵被沈硯靳踹了出去。
穩住身子的陸乘淵迴頭看,沈硯靳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看,套上就走出來。
“哼!”
冷哼一聲,沈硯靳迴到床上,乜了他一眼,關上燈。
黑夜中,陸乘淵也隻是勾唇,躺在地上鋪好的地鋪。
等到半夜,確定沈硯靳睡的很沉,陸乘淵起身站在他的麵前。
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描繪著他的模樣。
第二天早晨,沈硯靳感覺自己一覺睡的腰酸背痛的。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乘淵。
第一想法不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而是他好帥啊。
等反應過來了,發現自己在他懷裏,並且兩人一起睡在地鋪上。
???
我晚上...自己跑來的?
不知道自己有夢遊啊。
陸乘淵也睜開眼睛,沈硯靳一把把他推開,從他的桎梏中離開,逃荒般離開房間。
陸乘淵的懷中還留有他的溫度,起身到浴室中刷牙,收拾好一切後下樓。
沈硯靳看他離開了房間,才悄咪咪地迴去洗漱換衣服。
刷牙的時候看鏡子裏的自己,突然想到。
這是我房間啊,我怎麼跟做賊似的。
“硯塵哥,早,嫂子早。”
沈硯塵點頭,景柚也學著他點頭,很是一本正經。
經過昨晚的數學攻擊,景柚想著今天一定要沉穩一點。
可看到一個人時。
去他丫的沉穩。
景言派來的人魚侍衛今天報到,景柚還很期待是誰,可當管家把人領進來的時候,景柚就連蝦蝦都不吃了。
起身跑過去,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人魚,生氣的跺腳。
“我可記得你呢,就是你告訴父皇,我跑進寶庫裏的!”
來的人有些尷尬,笑的有些僵硬,內心已經開始瘋狂哀嚎。
大殿下明明說過三殿下不知道的!
現在是怎麼迴事!
“殿下記錯了,不是...”
“記錯?我怎麼可能記錯,就是你,你難道在質疑我?”
景柚認真的小表情很是可愛,侍衛往後退了一步。
“沒有。”
“我可記得你呢,我第一次去寶庫就是你告的狀。”
侍衛更是無語了,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麼記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