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則是一揮手,所有朝他飛來的劍雨都靜止在空中,然後無力的掉在地上。
笛飛聲的日促也不是浪得虛名,箭雨連他的衣擺都沒有沾上。
嗯?李蓮花耳朵動了動。
他走到一側的牆邊,輕輕敲了敲,屏息靜聽。旁邊的兩人見他這樣也沒有說話。
聽了一陣之後,李蓮花輕輕抬手,握手為拳,一拳轟在石壁上。轟的一聲,碎石紛飛,牆上出現一個大洞。
好剛烈的拳法,笛飛聲揚眉,他與李蓮花比武那麼多年,竟從不知他能打出這樣開山碎玉的一拳。
一瞬間,無盡的戰意再次升起。隻可惜時機不對,否則他必定要與李蓮花打上一場。
等灰塵散去,三人往洞裏望去。
裏麵是一個祠堂,除了牌位,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和雜七雜八的書籍。
“這是……”擺放祖先牌位的案桌,後麵掛著一張白布,上麵畫著一個很眼熟的圖案,他們曾在那個盒子裏見過。
“果然沒找錯。”可以確定玉樓春就是金玉黃泉的後人了。
“找找另外三個人的線索吧。”
三人在祠堂中一通翻找,找到了不少好東西。不隻有另外三人的身份和下落,還知道了,每個人手裏都保存著一枚冰片,名叫羅摩天冰。
冰片的作用好像是鑰匙,可以打開裝有業火子痋的羅摩鼎,四枚鑰匙缺一不可。
“沒想到啊,老笛,你這金鴛盟中南胤的後人可真不少。”看到四象青尊的名字,李蓮花挑挑眉,將書遞給笛飛聲。
“那也比你的四顧門好,至少他還算忠心。”笛飛聲接過書不動聲色的說。
“那是,至少我手下的女子不會想娶我。”李蓮花無所謂的開口。
“我想,現在我們應該去尋找那枚天冰,而不是在這裏,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互扯頭花。”看兩人又開始鬥嘴,斯內普不得不提醒兩人該幹的正事兒。
“迴一趟瞰雲峰吧,去‘樓春寶閣’裏看看。”這麼重要的東西,玉樓春應該會放在身邊。
三人又一次返迴了瞰雲峰。
三人果然在“樓春寶閣”裏找到了那枚冰片,單獨裝在一個華貴的盒子裏。
冰片是由一種特殊的玉製成的,非常輕薄且觸手冰涼,兩側分布有不規則的缺口,冰片上還刻了幾個字,應該是南胤的文字。
李蓮花和笛飛聲仔細看過冰片之後,李蓮花將冰片交給斯內普,讓他收起來。
笛飛聲也沒有意見,他知道斯內普此人有一個尋常人看不見的空間,東西交由他保管,絕對丟不了,別人也搶不走。
斯內普接過冰片,往袋子裏一放。然後順手把“樓春寶閣”裏的其他東西也收了進去。這是羅紅燕之前請他們幫忙答應好的酬勞。
“見者有份。”笛飛聲也不是真缺這點錢,這種身外之物他倒不是很看重。但他很喜歡從李蓮花手裏摳錢的感覺。
“笛盟主家大業大,想必是看不上這點小錢的。”李蓮花將笛飛聲伸過來的手推迴去。
“這可不是一點小錢,江湖第二有錢人的半數身家。還是得看兩眼的。”笛飛聲又把手伸過去。
“我這剛收留了一些可憐的姑娘,而且那些迴家的姑娘也得給他們一筆銀錢安身,正是用錢的時候。”李蓮花再推迴去。
“今天可都是我在出力,送她們迴去用的還是我手下的人。我不多要,分我一半。”笛飛聲也不打算放棄。
“嘶,三成,不能再多了。”李蓮花咬牙。
“成交。”笛飛聲得意一笑,看李蓮花肉痛的表情,他就開心。
李蓮花也笑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其實也沒有多看重。不過討價還價很有意思。
三人迴到女宅,無顏已經帶著手下到了。至於女宅原本的侍衛,已經被他們全都殺了。
這種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敗類。自然要與他們的好主人共同進退,追到地府去小心侍奉嘛。
“尊上,女宅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按李先生的吩咐,我們租好了馬車,並在揚州買下了一棟宅子,足以容納這些姑娘。
至於李門主想要的鋪子,屬下在揚州城內找好了五個,需要李公子親自過目後再做決定。”
一看到三人迴來,無顏連忙上前稟告情況。
“你這小跟班真好用啊,我都有點羨慕了。”李蓮花看著無顏,真情實感的說道。
辦事效率這麼高,這麼有能力的下屬,他以前怎麼就沒有呢?但凡有一個這樣子的下屬,他當年也不用四處奔波,萬事親力親為。忙得幾天睡不了一個完整覺。
“怎麼,你想要?”笛飛聲看他一眼。
“那倒不是,我隻是一個遊醫,哪用得著這麼能幹的下屬。”李蓮花連連擺手,生怕笛飛聲下一句話是送你。
“想的挺美,羨慕一下得了。”笛飛聲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無顏。
“你做的很好,帶他們下山吧。”
“是,屬下告退。準備下山!”無顏轉身,對手下和女宅女子們說道。
“這些人是阿飛的屬下,可信。他們會將你們護送到揚州一棟宅子裏,然後再分別護送想迴家的姑娘們迴去,我們會先行趕往揚州,在那裏等你們。”
李蓮花走到羅紅豔旁邊輕聲說道。
此時羅紅燕和柳香君他們站在一起,見他過來,姑娘們都衝他行了一禮。
“姑娘們不必害怕,這些人都是信得過的。我們三個會先行一步,去揚州打點。”看到其他女子,看過來李蓮花溫聲勸慰道。
“多謝李公子。”姑娘們屈膝行了一禮,齊聲答道。她們都很善解人意,看出來叫恩公李蓮花不習慣於是都改口和羅紅燕一樣叫李公子。
“那大家就下山吧。”李蓮花拱手,迴了一禮,轉身迴到斯內普和笛飛聲身邊。
三人轉身,斯內普攬過李蓮花的腰。然後一齊往山下一躍,飛了下去。
無顏看到這一幕,臉都木了。哪怕已經知道李門主與另一位的關係,但切實看到兩人親密接觸,他還是不習慣啊。
抬手揉揉臉,無顏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下山。”
所有人慢慢朝山下走去,將這處吞噬了無數無辜女子血肉與靈魂的罪惡之所遠遠拋在身後。
她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