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湖邊,李蓮花三人圍坐在一張小圓桌邊上,李蓮花單手托腮,瞇著眼睛烤太陽。
小圓桌上還擺了一盤桂花糕,和一壺熱茶,都是李蓮花最喜歡的。
這些東西都是斯內普隨身小口袋拿出來的,桌子和凳子也是在口袋裏隨機找了點東西,變好之後拿出來的。
“剛才看你打的束手束腳的,憋屈不?”
李蓮花掂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衝笛飛聲說道。
“是有點不太習慣!
笛飛聲點頭承認,習武多年,在對敵時運轉內力幾乎成了身體記憶,一朝內力不能用了,確實有諸多不便。
“你研究的怎麼樣了?”
“已經有思路了,你進展怎麼樣?”
“我?大體雛形有了,晚上迴去先運轉一個周天試試!
李蓮花認真的啃著桂花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旁邊兩人震得不輕。
“你這麼快?”
笛飛聲著實驚到了,他知道李蓮花是天才,但天才成這樣,有點過分了吧。
“你確定不需要再完善一下?”
斯內普心態也有點崩了,蘇州快他研究了三年,在他的預估裏,李蓮花和笛飛聲即使有他的心得做輔助,最快也得三個月。
沒想到這才過了將將一個月不到,李蓮花連雛形都有了,要開始嚐試了。
“還好吧,也不算快呀!
李蓮花不明所以的看他們一眼。
“揚州慢本來就是我自創的,熟得不得了。有西弗的心得在,我也不用自己去摸索讓兩種能量和諧共處的方法。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周天路線,讓二者可以運轉相融,這不是很簡單嗎?”
李蓮花一攤手,不知道他們在大驚小怪什麼?
啊,該死的天才。
在這一刻,斯內普和笛飛聲的心聲難得達到了一致。
“行吧,晚上迴去就試試,我給你護法!
斯內普掂起一塊桂花糕喂進李蓮花嘴裏,趕緊堵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驚天的紮心言論。
“老笛你也搞快一點啊,再過段時間就該讓我們釋放咒語了,你得趕在這之前解決這個問題啊!
李蓮花嘴裏嚼著桂花糕,含糊地對一旁低頭沉思的笛飛聲說道。
“知道了,少說兩句吧你,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笛飛聲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他難道不知道得快點嗎?他已經很快了好吧。
笛飛聲望著雙手捧著桂花糕吃得認真的李蓮花,心中又燃起了鬥誌。
這就是他認定的此生唯一的對手,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他的腳步。
“喂!你們!”
一個刻意拖長音想顯得矜貴,實際稚嫩的有些可笑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
三人誰也沒有迴頭,以他們的耳力,早就聽見了靠近的腳步聲,來人有五個,年齡都不大,應該就是一二年級的學生。
“嗬,果然是低賤的混血和窮鄉僻壤來的外鄉人,毫無教養可言!
領頭的是個二年級生,見三人誰也沒搭理他,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提高音量。
“ 哦?非請自來,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這位不知名的先生,純血所謂的教養在哪裏,我似乎也沒有看見呢。”
桂花糕有些幹,看李蓮花已經吃了兩塊了,斯內普拿起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依然沒有迴頭,語氣輕柔的對這位來挑釁的出頭鳥說道。
“你!”
來挑釁的人氣結,下意識想抬起魔杖,又顧及到這裏隨時會有人經過,隻能放下。
“我是來警告你們,擺正自己的位置,給我安分守己一點。斯萊特林可不是你們這種人能夠……”
話還沒說完,這位不知名姓的先生已經飛出去了。
笛飛聲麵無表情的收迴腿。
“聒噪。”
“我們的位置在哪裏,我們自己清楚。倒是這位先生,你似乎沒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迴去吧,真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靠你們幾個連皮皮鬼都打不過的笨蛋可不太行。
無論誰讓你們來的,迴去告訴他,下次親自過來!
斯內普不著痕跡的搓搓手指,對幾個嚇白了臉還傻站著的人譏諷一笑。
幾人連忙攙起地上領頭人,狼狽的跑了。
“他真這麼說?這個混血有點狂啊!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裏,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聽著迴來的幾人複述的話,有些陰毒的眸子微微瞇起。
“算了,你們先迴去吧!崩退固古呐念I頭人的肩膀。
“你剛剛是不是下毒?”
李蓮花有些好奇的趴在桌子上,歪頭看著斯內普,臉上的嬰兒肥被擠壓在一塊兒,看起來可愛極了。
“還是瞞不過你!
斯內普被他萌了一臉,無奈的笑了一下。
“我好像感覺到了,你剛剛應該用了魔法,把魔藥精準的撒在他們身上,而不是通過空氣吹過去。老笛,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
自從來到英國起,有時候斯內普使用無杖魔法,李蓮花就會有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確實有感覺,一般是他沒用魔咒,單純把體內的魔力輸出去完成效果的時候就會有感覺!
笛飛聲點點頭,他甚至總結了會出現感覺的情況。
“這麼說來,跟劍氣化形差不多!
李蓮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另一邊,迴到宿舍的幾人開始渾身發癢,臉上和身上都出現了許多紅色的腫塊,又硬又痛還很癢。
“拉巴斯坦你沒事吧?”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有些擔憂的望著弟弟,從剛才起弟弟就一直在身上到處抓撓,現在臉上還冒出了好幾個紅色的腫塊。
“好像不太好,我現在渾身都又癢又痛!
拉巴斯坦看起來十分難受,他的動作越來越大,已經到了完全不顧體麵的地步。
“不太對,你先別撓了,我們現在去醫療翼!
羅道夫斯神色有些凝重,他一把抓住自家弟弟到處抓撓的手,兩人急匆匆的趕往醫療翼。
“龐弗雷夫人,快看看我弟弟!
兩人急匆匆的來到醫療翼,但裏麵已經有了幾位患者,是剛才去找茬兒的幾人。
“哦,天哪。怎麼又來一個,這到底怎麼迴事?”
龐弗雷夫人一眼看到了拉巴斯坦臉上的腫塊,她看起來有些憤怒了。
龐弗雷夫人一向不喜歡多問,每個來看病的學生她都會盡心治療。但這次明顯不一樣,整整六個人一模一樣的癥狀。
這或許是什麼惡性事件!
“萊斯特蘭奇先生,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