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村民聞訊趕來,看到活生生站著的施文絕很是驚奇。當時施文絕已經沒了唿吸,死的不能再死。
那幾個埋了他的好心村民親自上手摸過屍體也是冰涼。確實已經死了。
但這個已死之人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這不是起死迴生是什麼?
施文絕眼珠一轉,開口說道:“諸位,看到我身邊站著的這位男子了嗎?他叫李蓮花,是江湖神醫。就是他救活了我。”
“哇,神醫唉。看起來不像啊,那麼年輕。。”
“你懂什麼?天才都是年少成名的。”
“這神醫我見過呀。我隔壁那個獵戶你知道吧?之前都下不來床,眼看著要不行了,嘿,你猜怎麼著?好啦!”
“他治的呀?”
“對呀,我親眼瞧見的,走的時候,獵戶家那媳婦兒還在後麵千恩萬謝的送了一路呢。”
“了不得呀,這神醫長得還怪俊俏哩,不知道成親沒有?”
“就算人家沒成親,你那娘家侄女也配不上人家呀。”
“就是,人家小夥子長得又俊又有本事。你家春花呀,就別想了。”
聽了施文絕的話,村民轟的一聲鬧開了。嘰嘰喳喳說什麼的都有。
李蓮花尷尬一笑,趁大家不注意,拉著斯內普就溜了。
“李神醫跑這麼急幹什麼?人家還想給你說媒呢。”斯內普陰陽怪氣的說。
“哎呀呀,這可不巧,在下家中早有家室。內人啊,是個醋壇子成精呢。”李蓮花裝作一本正經的迴答,眉眼之間滿是狹促。
斯內普沒說話,他從來不與李蓮花口頭上爭高低,反正他總能用別的辦法找迴來的。
“施文絕這麼一鬧,明天估計就不得清靜了。要不我們今天就走吧。”
“這就怕了?當年江山笑上紅綢劍舞,引得萬人空巷,劍神大人都不帶怕的。這點小場麵有什麼好躲的?”斯內普持續輸出。
完了。李蓮花尷尬地摸著脖子,開始翻舊賬了。他有些尷尬的清清嗓子。
“啊,這個事呢,是這個樣子的。紅綢劍舞呢是李相夷幹的,他一向目中無人,肯定不怕。李蓮花隻是區區一介遊醫,這種場麵自然招架不住。”
他眼神飄搖,明顯在開始編瞎話了。
“我還以為,李神醫是認為在下見不得人呢。”斯內普陰森一笑。“也是,哪能跟第一美人比呀?天下第一和第一美人,實在是天作之合,一段佳話呀。”
真的完了。李蓮花痛苦的閉眼,不付出點代價,這件事是過不去了。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說般配就該在一起,哪怕外人看起來天作之合,喬女俠還不是給了我斷情書。”說著他討好的牽住斯內普的手。
“感情裏麵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互補!你看啊,我中毒你會封印,你不會武功我天下第一,你不會做飯但我會呀。最重要的我是個窮鬼,但你會賺錢呀。”他言辭鑿鑿,似乎在說什麼至理名言。
斯內普表情柔和了下來,唇角忍不住要上揚。他也沒真的生氣,就是有人覬覦李蓮花,他吃醋了而已。
現在看李蓮花絞盡腦汁的哄他,那丁點醋意早就消失無蹤了,但他還是盡力繃住,沒有開口。
看他還沒說話,李蓮花一咬牙,決定加碼。他湊到斯內普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然後飛去退開,臉和脖子紅成一片。
斯內普的嘴臉再也壓不住了,他有點期待晚上了。
“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走。”看他得意的樣子,李蓮花沒好氣的往他小腿上輕輕踹了一腳。沒好氣的開口道。
迴到蓮花樓,把擺在外麵的桌椅收迴去,就可以出發了。兩人沒有一點耽擱,馬上啟程。
兩人走得太幹脆,以至於第二天不少慕名而來的人,隻能望著那塊空蕩蕩地方扼腕。
不過這些都與李蓮花無關,他在思考。
李蓮花倚在窗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總覺得哪裏不對。
他迴頭,斯內普正唇角微勾,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醫書。狐貍精抱著他給做的木骨頭啃得起勁。
好像又沒什麼不對。
還是不對!斯內普!笑著!看書!
果然,就是被斯內普給套路了。李蓮花心氣不順的迴頭,繼續看窗外的風景。
不愧是雙麵間諜,演技就是好,連他都給騙過去了。李蓮花暗暗咬牙,果然他還是太年輕,論起老謀深算,他要學的還多著呢。
想到他剛才答應的條件,李蓮花不自覺的扶腰,在床上,斯內普就是個禽獸。就算他休息了,揚州慢也頂不住啊,希望明天他的腰還好。
斯內普雖然在看書,但眼神的餘光一直關注著李蓮花。看他迴頭時臉上的懷疑人生的表情,斯內普差點沒憋住笑。
小狐貍難得翻了車,這會兒正惱羞成怒呢,他要是笑出了聲,小狐貍肯定炸毛,剛剛答應的福利全都沒了不說,估計還得吃幾天遍嚐人間百味的菜。
想到那難以言喻的味道,斯內普成功繃住了自己的表情,若無其事的繼續看書。
在斯內普的滿心期待和李蓮花的一心逃避下,黑夜還是如約降臨了。
李蓮花慢條斯理的拿著帕子擦臉,細致到好像能從臉上擦出朵花來。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肯看斯內普。
斯內普也不催他,坐在那兒好整以暇的望著他。隻覺得他現在垂死掙紮的樣子十分有趣。
瞥到他的眼神,李蓮花喉頭一哽。他一咬牙把帕子掛好,視死如歸的走過去。反正今天是逃不掉了,還不如早點開始就早點結束。
今夜是漫長的一夜,蓮花樓寂靜無聲,但卻燈火通明。門外的狐貍精倒是睡得很香甜。
最後李蓮花嗓子都啞了,眼眶通紅,拋下所有麵子軟聲求饒,斯內普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他。
把累的睜不開眼睛的人清洗幹淨,又換上幹爽的床單被褥。斯內普心滿意足的把人放迴床上,攬在懷中。
“睡吧。”輕輕的吻了下懷中人的額頭,像巨龍守護他的珍寶般,將人牢牢圈在懷裏,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