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們真是很好的朋友。”
雷古勒斯不無羨慕的說道,本質上來說,他其實沒有朋友,三位學長是尊敬的前輩,小巴蒂是室友是同事,這些身份都是優先於朋友。
和前輩相處時除了對朋友的親昵,還會夾雜著尊敬和崇拜,和室友、同事相處時總是隔了一層,還是不夠親密無間。
至於其他斯萊特林的同學或者是諸明的社員,也隻能算點頭之交,他有時候真的很羨慕西裏斯,他有幾個很好的朋友。
他其實很向往這種友誼,但大多數跟他交往的人首先看到的不是雷古勒斯,而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
這注定他們在相處時會帶著一定的權衡利弊,即使產生了友誼也不夠純粹,至少現在是這樣。
或許當他成為了布萊克家族的族長,跟這些“朋友”們虛與委蛇個幾十年,他們才會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不,我和李蓮花是宿敵。”
笛飛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
雷古勒斯被笛飛聲這不按套路的迴答整懵了。
“他是正道魁首,我是魔教老大,我們打過很多架,江湖人都說我們是宿敵。”
笛飛聲說起過去這段歲月時,語氣帶著懷念。
“江湖?是指東方的魔法世界嗎?”
雷古勒斯看著笛飛聲臉上的追憶有些好奇,他總覺得學長的表情,像是在追憶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其實笛飛聲剛才那句話透露出的漏洞很多,霍格沃茨從來都是11歲入學,而眾所周知,小巫師在11歲以前,是不能經常動用魔法的。
況且魔道也好,正道也罷,應該也不會讓兩個10歲不到的孩子當老大吧。
雷古勒斯直覺學長的這段話透露了一個很大的秘密,但他並不打算探索這個秘密,如果學長願意,會親口告訴他,如果學長不願意,他又何必去討嫌呢?
“也差不多吧,都是和普通人相對獨立又互有交融的世界。”
笛飛聲思索了一下,給出肯定的答案。
“那學長們真的很厲害。”
雷古勒斯點點頭,讚歎的說道。
笛飛聲表情平淡,並不認為這算誇獎,因為這就是事實。
這個話題在此就算完結,笛飛聲卻突然轉過頭,難得有點八卦的問雷古勒斯。
“你有喜歡的人了?”
“咳、咳,沒有。”
雷古勒斯嚇了一跳,直接被口水嗆住。
“那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笛飛聲不信,人一般不會無緣無故的問一個問題的。
“就是突然發現很多人都開始談戀愛了,有點好奇。”
身為一個紳士,不會背後將女孩子的難堪講出來,所以雷古勒斯並不打算告訴學長,今天有女生跟他告白的事情。
“無聊。”
笛飛聲對此的點評是不如練功。
“也不是吧,我覺得像李蓮花學長他們那樣找到一個心意相通之人,相伴一生也很美好,不是嗎?”
雷古勒斯對此持有不同的看法。
雖然布萊克家族少有溫情時刻,但這並不會讓他不相信世間的美好情感,反而會忍不住開始向往。
“那需要足夠的幸運,但不幸才是人生的常態。”
笛飛聲的語氣很平淡,他隻是在平靜的闡述一個事實。
“也有道理。”
雷古勒斯低頭品味了一番,認可的點頭,誌同道合的伴侶,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
“繼續吧。”
笛飛聲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他停下來隻是為了搞清楚雷古勒斯總是偷看他的原因,現在已經說清楚了,桌上還有一大堆公務等著他呢。
“你是不是加入了蓮花樓?”
老巴蒂.克勞奇的臉漲成醬紫色,他煩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自從小巴蒂被分到斯萊特林後,他從來沒關注過兒子在學校的生活,自然也不清楚他到底和哪些人交好。
但他之前再三和兒子強調過,不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這裏的不三不四包括加入食死徒的斯萊特林家的小巫師、加入鳳凰社的格蘭芬多家的孩子,當然也包括異軍突起創立了蓮花樓的李蓮花三人。
習慣了自己在這個家裏的最高權威,老巴蒂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竟然敢忤逆他的話,以至於足足過去了四年,小巴蒂馬上要升五年級了,他才從同僚的口中聽說小巴蒂是李蓮花和笛飛聲的忠實追隨者。
天知道那一老巴蒂有多麼窘迫,魔法部在對抗食死徒那些人為非作歹是一貫的政策就是閉眼裝瞎,反正自然有鳳凰社願意頂上。
至於魔法布的作用,無非是粉飾太平安慰民眾,做一些名義上的造福巫師的事,實際上就是抓抓一些沒實力沒背景的倒黴蛋填充阿茲卡班,假裝他們有正事在做。
但偏偏突然冒出了一個蓮花樓,這個該死的組織,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售,聽說名下還有一家孤兒院,把那些麻瓜種的或者是父母雙亡的小巫師們集中照顧起來。
一時間在民眾中好評一片,也讓一部分腦子清醒一點的巫師意識到了魔法部的失職。
因此蓮花樓在魔法部的高層眼中是比食死徒還應該被鏟除的存在,蓮花樓的領頭人更是比鄧布利多更讓人忌憚。
偏偏,他的兒子是蓮花樓的創始人信徒,還不是他發現的,是他的同事告訴他的。
如果他不把這個事盡快處理好,那他以後在魔法部還怎麼混?他還怎麼升任部長?
“對呀,驚不驚喜?爸爸。”
小巴蒂快活地笑起來,尤其是看到老巴蒂氣到扭曲的臉,笑得就更加肆意張揚了。
啪!
氣急了的老巴蒂一巴掌抽在小巴蒂臉上,他用了很足的力道,小巴蒂的臉被直接偏向一邊,嘴角也被打破了,鮮血汩汩的從嘴角流出。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老巴蒂緊咬著後槽牙,雙眼暴突,鮮紅的血絲爬滿了他整個眼白,憤怒到幾近癲狂。
小巴蒂迴過頭正視著憤怒的老巴蒂,用拇指沾了一點嘴角的鮮血,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對呀,你說過,可是誰規定,你的話我就一定要聽呢?你說是吧,克勞奇司長。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巴蒂絲毫不在意裂開的嘴角,那點輕微的疼痛,放肆的笑起來。
這實在太好笑了,向來無視他的一家之主,被他氣到動手,還是使用這種最無力的屬於麻瓜的暴力手段,難道不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