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誰在學校裏!”斯內普情緒激動,臉漲得通紅,看起來真的想撬開老校長的腦子,看看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麼。
鄧布利多接著說:“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們現在人手不多,我保證很快解決。”
斯內普放棄了爭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問道:“你真打算放出蓋勒特·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魔藥教授見狀,氣唿唿地轉身就要離開。
老校長無奈地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我想你聽見了西裏斯最後的喊話。”
斯內普腳步一頓,轉過身來。
鄧布利多補充道:“聯係一下盧修斯,看看他考不考慮轉讓家養小精靈。”
斯內普認真起來,挑了挑眉道:“他泄不了密。”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以防萬一,家養小精靈和巫師畢竟不是同一種群體。”
斯內普並不意外鄧布利多冷酷的一麵,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相信他?”
鄧布利多說:“我不確定魔法的限製和小精靈的主仆契約哪個更強?”
看到斯內普陰沉的臉色,鄧布利多補充說:“就當是幫你並肩作戰的夥伴一把。”
斯內普聽後,臉色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甩了甩黑袍,大步離去。
憤怒的背影帶著一陣凜冽的寒風,吹得屋內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
當福克斯裹挾著一身燦爛的金紅色光芒,衝破紐蒙迦德那壓抑的陰霾,抵達陰森的牢房時,唯一的囚徒還保持著長久以來的姿勢,靜靜地遙望著窗口。
剎那間,格林德沃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動作急切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福克斯被抓得有些用力,不安地撲騰了幾下翅膀,隔著衣服輕輕啄了啄格林德沃的胳膊。
黑巫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旋即放輕了動作,將鳳凰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邊,手指微微顫抖著,解下了鄧布利多的紙條。
看完後,格林德沃緊繃的身體陡然放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如釋重負地倒向床鋪,這才注意到鳳凰並沒有離開。
格林德沃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輕輕抱住溫熱的鳥兒,笑著打趣道:“我這裏可沒什麼信紙,迴去吧,小家夥。”
福克斯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親昵地蹭了蹭格林德沃的臉頰,隨後,周身燃起熾熱的火光,在這狹小的牢房中,劃出一道絢麗的軌跡,消失不見。
黑暗很快再次籠罩了這片空間,將那剛剛亮起的光芒吞噬。
但格林德沃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的火焰正越燒越旺 。
夜幕籠罩,穆迪坐在桌前,手中緊握著鄧布利多的來信。
他決定第二天就帶著唐克斯去克勞奇家附近偵查,以免夜長夢多。
與此同時,唐克斯輕輕叩響了安多米達臥室的門扉。
起初,唐克斯的母親對這個話題很是抗拒,但實習傲羅並未放棄,軟磨硬泡下,安多米達才說出自己叛出家族後就不再和貝拉特裏克斯聯係,所以她們完全不可能拿到她金庫的繼承權。
盧平收到信的次日清晨,迎著熹微的晨光,裹緊身上那件有些破舊的長袍,踏入了英國魔法部。
他認為當務之急是和西裏斯見上一麵。
確保老朋友不會因為惡劣的環境和攝魂怪的折磨,做出衝動越獄的決定。
好在穆迪目前還未退休,這位在魔法部以鐵腕和威望著稱的傲羅,無疑是盧平此刻最大的助力。
有穆迪的影響力,想要拿到一個阿茲卡班的探視權顯然會容易得多。
至於鄧布利多,他已經踏上了異國的土地,身處德國魔法部的大廳。
雖說紐蒙迦德實際位於奧地利境內,但在巫師界,不像麻瓜界那樣分成了兩個國家。
德國現任魔法部長對鄧布利多的態度並不熱情,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擊敗格林德沃已是將近半個世紀之前的事了,歲月的長河或許已衝淡了一些人的記憶與敬意。
不過,對於鄧布利多提出探視紐蒙迦德的請求,這位魔法部長倒也沒有拒絕。
除此之外,部長似乎有著敏銳的直覺,他目光審視,問道:“你來德國,還有別的需求嗎?”
兩人停在了部長辦公室的門口,很顯然,若非必要,德國魔法部部長並不打算請鄧布利多進去做客。
“是的,很高興你主動提起了這一點。”鄧布利多並不介意對方的失禮,隻是神色嚴肅地點頭,對部長的問題表示讚同。
然而,魔法部長卻總覺得對麵的白巫師嘴角勾起,他趕忙拋開這個念頭,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做好了隨時送客的準備,追問道:“那麼,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
鄧布利多的目光穩穩地落在部長臉上,察覺到他的心思並未完全放在兩人的交談上。
“我注意到貴國的《巫師處理法案》第三百七十六條第三段的第二點……”
話還沒說完,魔法部長便脫口而出:“保釋應當以交納金加隆或設定質押權或由適當保證人擔保的方式進行,擔保的種類與保證金數額,由司法專利局自由裁量決定。”
看到鄧布利多臉上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部長這才反應過來,手也下意識地從門把手上移開,滿臉質疑道:“你不會是要保釋格林德沃吧?”
“我確實有這個需求。”鄧布利多坦然迴答,目光直直地盯著部長辦公室的大門,想要進去詳談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但是……根據那個……戰敗條約……”德國魔法部長瞬間變得磕磕巴巴,眼神開始遊移不定,極力裝作沒領會鄧布利多的意思。
“我知道,格林德沃本人被判處終身監禁。”鄧布利多貼心地替他把話說完,目光緊緊鎖住部長的臉,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魔法部長抬手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故作鎮定地接著說:“你看,你也明白,是吧?”
他問話時毫無底氣,畢竟眼前的白巫師明顯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