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庭嶺看著童子歌狼狽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那笑意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一種近乎殘酷的滿足。
溫泉水瞬間包裹住了他們,溫熱的水流在他們的肌膚間穿梭。
童子歌緊閉雙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宗庭嶺那結實而滾燙的肌膚緊緊貼著自己,每一處接觸都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那火焰順著肌膚蔓延,迅速燒遍了他的全身,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置於熔爐之中。
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讓童子歌羞愧難當,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試圖從宗庭嶺的懷抱中掙脫。
然而,宗庭嶺的雙臂卻像鐵鉗一般緊緊地箍住他,不讓他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在水中,他們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如同這混亂而又令人絕望的局麵。
童子歌的眼尾漸漸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紅色,那紅色如同晚霞般絢爛,卻又透著無盡的脆弱與淒美。
幾滴晶瑩的淚珠在他的眼眶中打轉,像是荷葉上滾動的露珠。
它們最終掛在了他那長而翹的睫毛上,搖搖欲墜,隻需一絲微風,便能讓它們簌簌落下。
宗庭嶺抱著童子歌,原本隻是帶著一種戲謔和掌控的心態。
然而,當他看到童子歌這般模樣時,竟一時有些呆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幫童子歌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那動作輕得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指尖劃過童子歌的肌膚,帶來一絲微微的涼意,與溫泉水的溫熱不同,讓童子歌的身體微微一顫。
在這短暫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溫泉的水汽依舊在他們周圍繚繞,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隻有童子歌那尚未平複的唿吸聲和抽泣聲在空氣中迴蕩。
宗庭嶺的手輕輕拂過童子歌的臉頰,他微微皺眉,眼中卻沒有了往日的淩厲,聲音低沉而又溫和地說道:
“你怎麼總是這麼愛哭?明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你選擇進宮,選擇來到朕的身邊,不是嗎?而且還是男扮女裝替嫁這種驚世駭俗之舉。”
他頓了頓,深深地看著童子歌的眼睛,“朕原本以為,你是個有膽量的,可如今看來……”
童子歌微微顫抖著,眼中淚光閃爍,聽到宗庭嶺的話,他緩緩抬起頭,與宗庭嶺對視。
他的眼神中有著無盡的委屈和無奈,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又堅定地說:“如果我不來,我姐姐就是死罪。我…… 我沒有別的辦法。”
“為了親人?你倒是情深義重。” 宗庭嶺的語氣中雖仍有一絲嘲諷,但已沒有了先前的冰冷。
宗庭嶺微微瞇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水汽氤氳的溫泉池中緩緩響起:
“朕聽說…… 新進宮的嬪妃中有人為難你了。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招惹朕的人。要不要朕幫你殺了她?”
童子歌聞言,心中猛地一驚,身體如篩糠般瑟瑟發抖。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宗庭嶺,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什麼?”
他怎麼也沒想到,宗庭嶺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怎可因幾句刁難就輕易取人性命。
宗庭嶺看著童子歌驚恐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殺了她,給你解氣,怎麼樣?”
他的語氣輕鬆得就像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一條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可以隨意踐踏。
童子歌被嚇得臉色慘白,他拚命地搖頭,慌亂地說道:“不,不,陛下,她隻是說了幾句話…… 罪不至死啊……”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位嬪妃的麵容,雖然她的言語確實有些尖酸刻薄,但也隻是一時之氣,遠不至於要用死亡來償還。
他無法想象,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一個人失去生命,那他將陷入怎樣的愧疚與自責之中。
宗庭嶺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他輕哼一聲:“那你說該怎麼辦?你現在是朕的寵妃,朕給你這個權利。”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童子歌,像是在考驗他,又像是在等待一場有趣的表演。
童子歌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他的身體依然在顫抖,嘴唇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考著對策,結結巴巴地說道:
“陛下…… 臣妾…… 臣妾覺得,隻需稍加懲戒即可。
比如…… 比如罰她禁足幾日,或者…… 或者扣除一些月例…… 陛下,求您不要傷人性命。”
宗庭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沒有一絲溫度,眼中滿是嘲諷:
“你瞧瞧你自己,在這宮中過得如此狼狽,卻還有心思去保別人。
你以為這是在宮外的善堂嗎?在這裏,善良隻會成為你的致命弱點。”
說著,他長臂一伸,有力地抱起童子歌,大步流星地朝著溫泉外走去。
他朝著侍從們招手,侍從們立刻會意,紛紛上前,恭敬地候在一旁。
童子歌被宗庭嶺的舉動嚇得不輕,他的身體下意識地蜷縮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小獸般蹲下身子,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濕漉漉的頭發貼在他蒼白的臉頰上,水珠不斷地從發梢滑落,滴在地上。
宗庭嶺見狀,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起來,朕身邊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嘴嚴得很,不會泄露你的秘密。若真有誰敢多嘴,朕定讓他有來無迴。”
童子歌微微顫抖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慢慢地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依然緊繃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他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淚花,卻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
在宗庭嶺的注視下,他隻能任由宮人們拿著柔軟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自己的身體。宮人們的動作很輕柔,但每一次觸碰都讓童子歌的身體微微顫抖。
童子歌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拿起那件綢緞白袍,那料子順滑無比,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卻無法撫平他內心的慌亂。
他慢慢地穿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遲緩,仿佛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
待他穿戴整齊,宮人們也都悄無聲息地退下了,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安靜得隻能聽見他自己急促的唿吸聲。
他站在那裏,身體不由自主地緊張瑟縮起來,像是一隻置身於獵人包圍圈的小鹿,滿心都是恐懼。
宗庭嶺慵懶地斜倚在榻上,目光掃向童子歌。
白袍被濕漉漉的身體浸濕,隱隱綽綽的露出身子的形狀。
童子歌的腰胯下處有一點紅痣,平時夜裏昏暗,看不太清,現在燈火通明,瞧著那一點鮮紅,格外誘人奪目。
宗庭嶺翹著二郎腿,不輕不重的點在那處上,享受著看他打了個哆嗦。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