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的福,我們直到傍晚才來到了凹凸大廳,真壯觀吶,學校體育館已經(jīng)完全遜色,白色的巨型骨架支撐起了整個凹凸大廳,在頭頂聚攏,向下均分為六瓣,中間鏤空如溪水般不斷分支蜿蜒而下。
我和珂珞諾絲一齊沒見識地仰頭望著大廳的頂端。
一眼望不到全部,直到脖子酸痛了才想起來要低頭:“我是野人!
我不停地轉頭,新奇地環(huán)顧四周,希望看到一些排行榜上的知名選手。可惜,知名選手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幾個色狼。
一個女選手身後跟著三個鬼鬼祟祟的選手,正操作著什麼器械,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樣子,其糟糕的目的不言而喻。
眼看那器械就要鑽到女選手的裙擺下了,可女選手仍毫無察覺,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
“羊頭,借你箭一用!睕]等珂珞諾絲答應,我就抽出了她背帶褲口袋裏的箭,向器械的方向擲去。
雖然箭矢的軌跡又和我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是沒關係,我有“門”,在我的元力技能的幫助下,箭矢算是順利射中了正在移動的器械,還掛住了女選手的裙擺。
我本想做好事不留姓名,就此瀟灑離去,因為吹不出口哨,便隻是背過身去假裝不是我?guī)值摹?br />
看來我的正氣還是太顯眼了,其中一個人朝著我們的方向大喊道:“就是他!”
我迴過頭觀察情況,另一個操縱器械的人居然借女選手拽出自己裙擺的機會趁機去拉扯女選手,我的火氣立馬上來了。
“拿開你的髒手!”我想都沒想直接開門傳過去,飛踢一腳把那人踹得老遠,反手把女選手護在身後。
“你什麼意思!”幾人見狀立即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找茬是吧?”
“你們想幹什麼骯髒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我拔出箭,一腳踢開地上的器械殘骸。
幾人不打自招:“你一個男人,敢說你不想這樣?”
“哈?你們這麼齷齪我可比不了。我要是看上這個漂亮姐姐肯定堂堂正正上去問她!蔽也嫫鹗株庩柟謿獾卣f。
“那你能拿出證據(jù)證明嗎?”周圍有些參賽者見狀都聚攏了過來看熱鬧,其中也不乏一些樂子人,主打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哈?”我不解地轉向聲音的來源,真為這些無聊的家夥感到悲哀,“珂琉諾絲小姐!幫我一下!”
我想讓珂珞諾絲用技能迴溯地上的破爛,裏麵肯定有證據(jù),但我轉念一想,在這麼多參賽選手麵前暴露自己的技能還是很危險的,所以珂珞諾絲好不容易從人圈中擠過來後,我反倒開始支支吾吾了。
“還叫幫手?你這是理虧了?”被我踹飛的那人迴來了,還叫來了裁判球。
“凹凸大廳禁止動武!”幾個裁判球丟嘰丟嘰地過來了,我頭一次感到可愛的裁判球竟然如此不順眼。
“要我迴溯嗎?”羊頭踮起腳尖悄悄問我。
我向她搖搖頭:“是我太衝動了!蔽叶紫律韥砭酒鹱羁拷业牟门星颍拔乙呀(jīng)住手了,馬上是口角。”
裁判球不依不饒,在我手裏撲騰:“扣除5000積分!”
我大驚失色:“多少?!”我直接拽著裁判球站起來了。
輪到被我踹的人得意地叉手笑我了。
突然人群的一角開始騷動起來,我心想大事不妙,一度以為狗頭要為我發(fā)聲了。
我示意那位受害的女選手先走,女選手雖然也想感謝我,但一聽說要扣積分便也不再想和我扯上關係,混入人群很快不見了蹤影,隻剩我和羊頭小姐站在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大廳一角。
“我也參與了,我提供了武器,我們一人扣一半吧!辩骁笾Z絲說。
我一臉茫然地看向珂珞諾絲,接著熟悉的感覺,一眨眼我好像換位置了。定睛一看,我手裏的裁判球沒有了,我好像被換到了羊頭小姐的位置。我的位置上居然站著笑臉人,他真沒被淘汰。
“啊啊啊啊啊——!”我嚇得半條命都沒了。
“閉嘴。”他轉頭看向我,聲音比上次交手時要沙啞很多,接著又把頭轉迴去,一把捏碎了裁判球。
裁判球——
“凹凸大廳禁止……禁止動武!禁止毆打損毀……工作人員!”剩下幾個裁判球見狀立即從他的身邊散開又繼續(xù)圍到我的身邊。好家夥,找軟柿子捏是吧。
“扣除您5000積分!”我不想連累羊頭小姐,正想把積分轉給他,笑臉人大步走過來,一拳捶碎了正在向我索要積分的裁判球。
我心想大事不妙,羊頭不知道給這家夥換到哪去了,這家夥該不會直接在大廳裏對我大開殺戒吧。
“凹凸大廳禁止動武哈。”我心虛地看著他說,並開始悄悄往後退。
“我也看到你們?nèi)齻都幹了什麼!彼麤]有理會我,而是開始針對另外三個選手。
“你又多管什麼閑事,你有證據(jù)嗎?”其中一人耀武揚威的說。
“可我不講道理!毙δ樔酥苯雍退赃叺年犛呀粨Q位置,上去就給了那個說話的選手一拳。
救命,什麼情況,為什麼替我發(fā)聲的不是狗頭。
圍觀群眾見打起來了,都不想受到牽連,便開始散去,但這種好事我可不想錯過,畢竟是我的5000積分換來的。這家夥痛痛快快地把三人打了一頓,三人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憑笑臉人毆打。
“法塔選手……公然違反規(guī)定,在……在凹凸大廳動武,扣除5000積……積分……”裁判球顫顫巍巍地說。
“蒙哥馬利選手,公然違反規(guī)定,在凹凸大廳動武扣除5000積分。”收我積分的裁判球說話倒是順溜。
該來的還是會來,我和這家夥一人給扣了5000,他倒是痛快地走了,還不忘給我比個倒過來的大拇指嘲諷我。
我就不一樣了,我直接戴痛苦麵具,我超心疼我的積分。我垂頭喪氣地去找我的隊友,突然大廳的地麵開始震動,頭頂傳來了聲音。
“格瑞!放縱任性是強者的特權!來戰(zhàn)吧!”
我的整條命都嚇沒了,是嘉德羅斯和格瑞在天上比試,我準備趕緊灰溜溜地離開,免得嘉德羅斯認出來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又把矛頭對準我,我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jīng)夠多了。
很可惜,事情總是那麼不盡人意,要麼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剛準備過去匯和就被墜落物擋住了去路,我本能地往後退,後背突然和什麼東西撞上了。
“沒……沒走遠啊……”我迴頭一看,居然是那個影軍法塔,淺淺用話癆掩飾一下慌張。
他很嫌棄地撣了撣和我撞上的地方,白了我一眼,沒有理我,但我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我們的周圍都被落石圍住了。
對我來說倒是簡單,我打開門,賤嗖嗖地和法塔揮手,眼見著嘉德羅斯的大羅神通棍就要當頭砸下來了,我瀟灑地開門走了,開門就一眼看到了羊頭和狗頭,嘴邊的話還沒喊出口,我又迴到了亂石裏。
“啊————”我感到整個大廳都迴蕩著我的尖叫,即使大廳四周鏤空,並不封閉,也不影響我的嗓門。該死的影軍,我心裏吐槽到。
眼下是要解決頭頂?shù)膯栴},不過顯然羊頭小姐也意識到了法塔的技能,也可能是我的慘叫,使用時間迴溯又把我傳了迴來。好家夥,迴合製遊戲唄。
大羅神通棍還是砸了下來,一聲巨響後煙霧開始彌漫,氣浪擴散開來。
“今天真是長臉了,生怕沒人認識你是吧?”狗頭陰陽怪氣地說。
“快溜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guī)诌^什麼事!蔽野褍蛇叺亩鹱У侥樕,遮住自己的臉,形成一個“口罩”,企圖掩耳盜鈴。然後立刻用另一隻手推著兩人走。
“虧你還知道,我以為你還想上去打個招唿什麼的呢!惫奉^一邊走一邊繼續(xù)陰陽怪氣道,“別急走啊,和天上那位可是老熟人了,真不去講兩句?”
“早死早超生是吧。”我加速推兩人離開現(xiàn)場。
嘉德羅斯是熱情如火,格瑞是冷若冰霜,嘉德羅斯瘋狂攻擊,格瑞隻是象征性地防禦,不時和嘉德羅斯表達自己的無奈之情,嘉德羅斯也是覺得光是自己出力,對方毫無戰(zhàn)意,沒什麼意思,便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裁判球也是立刻圍了上來。
“嘉德羅斯選手……嘉德……破壞大廳……大廳……啊——”可憐的戰(zhàn)裁判球都已經(jīng)卑微成這樣了,可還是逃不過話都沒說完就被雷德錘爛了。
“別這麼掃興嘛,我們老大還沒玩盡興呢!崩椎抡勑﹂g又有不少裁判球灰飛煙滅。
“別看了,快跑!蔽掖咧在看熱鬧的珂珞諾絲說。
“等等啊,我們來凹凸大廳的目的不是為了躲避影軍嗎?”羊頭轉過頭來,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和我對視了。
我一下意識到了我們費勁力氣來凹凸大廳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暫避影軍,修整一下再順便進點物資。
“某些人吶,可是欠了一屁股風流債哦!惫奉^笑著說,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誒?我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你比我還會說話呢?”我停住腳步,開始攪拌大腦裏的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