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叢林裏的天就黑了下來,我實在是分不清黑暗的樹林裏的方向,便找了個空地坐下歇息過夜。
我把嵐從身上放到地上,嵐卷起褲子露出腫脹淤青的腳踝,我掏出口袋裏的電池:“你拿電池給我?guī)致铮俊睄箍粗艺f。
我想起來當時把治療的藥買成電池了,我又把電池揣迴兜裏。
“你不生個火嗎?”嵐見我在他不遠處坐下了,轉(zhuǎn)頭問我。
“我不會啊。”我一想也對,又站起身東張西望起來。
“你去拾點樹枝,剩下的交給我。”嵐見我眼裏透著清澈的愚蠢,無奈地說。
很快我就撿了不少樹枝迴來,嵐熟練地生起火,我坐在他身旁:“你的腳還疼嗎?”
嵐看看我,笑了:“當然疼,根本動不了。”他話語戲謔,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
“那你從樹上下來還拽著我這麼跑,還被隱形人拖…”我看著他的腳踝,想起今天發(fā)生的那麼多危險的事情,臉上不覺露出擔心的神色。
“可是我厲害啊。”我的內(nèi)疚之情又被一掃而空,嵐見狀打斷我的話,用積分給自己買了藥塗在腫起的腳踝上,接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本書津津有味的接著火光讀了起來。
“哦喲,文化人?”我見狀好奇地湊過去,一看滿頁的凹凸文便覺得心煩意亂,便識趣地不去嚐試理解書的意思。
他推開我的頭,賤嗖嗖地笑著問:“不會有人看不懂這麼有意思的故事吧?”
我生氣的扭頭,去找了些悅?cè)粴⑺赖哪ЙF屍體,串在樹枝上,故意坐在嵐的對麵烤起來。
很快嵐聞到焦味:“你在烤什麼,快給我一串嚐嚐。”
我站起身來故意跑到他麵前晃悠,知道他現(xiàn)在站不起來,肯定拿我沒辦法,可是我轉(zhuǎn)念一想,又怕他會弄疼自己正想把烤串給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端起狙擊槍瞄準了我:
“給我吃。”我真是後悔剛剛還在擔心他,迫於生計我隻得坐在他身邊對他言聽計從。
“yue,這是什麼魔獸。”嵐麵目猙獰地吐掉嘴裏的食物。
“我覺得不是它的問題。”我托腮看著手裏剩下的烤串,心裏不覺想念每天請我們吃飯的狗頭。
又白嫖了一頓黃毛怪的晚餐,我心滿意足地準備睡覺,不久火熄滅了。
我沒能睡著,應該是早上睡太多了,我偷偷瞥了一眼嵐,發(fā)現(xiàn)他還坐著,好像在發(fā)抖,以牙還牙的機會來了,我一路偷偷地摸過去,一把從身後抱住他,然後立刻去摸他的手,果不其然他的手冷得像冰塊似的:“不會有人怕冷吧?虛逼。”
嵐氣急敗壞地掙開我的手,想要起身反擊,忘了腳上的傷一下?lián)湓谖业膽蜒Y,又氣又痛半天說不出話來。
“哎呀,那就勉為其難地借你取個暖吧。”我看著他略顯狼狽的樣子,還是心軟了。
畢竟這黃毛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加上這千載難逢的這具少年身體,這個便宜我占定了。
嵐也很無奈,可他真的很怕冷隻好妥協(xié)。我開始得寸進尺摟住嵐的腰身,就像兩個很熟的兄弟一樣玩鬧了起來。
我發(fā)現(xiàn)嵐的腰身竟出奇的纖細,甚至能摸到棱角分明的肋骨:“虛逼怎麼這麼瘦?”嵐無奈的拿開我的手,沒有迴答。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嵐轉(zhuǎn)過頭問我:“你也睡不著嗎?”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我夜裏向來精神,早上萎靡不振。
嵐轉(zhuǎn)過身來,歎了口氣,手輕輕在空中一揮,我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幾個小晶體,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淡淡的彩虹,橫跨在我和他之間。
在幾天血腥的對戰(zhàn)下,七色的彩虹顯得格外清新美麗,加上月光的銀輝,我忍不住想用手去觸摸:“真美啊。”
我最終停下手,眼裏流露出向往的神色,“這是你的元力技能嗎?”我兩眼冒光,一臉羨慕地透過彩虹看著他。
嵐莞爾一笑:“逗女孩子開心的把戲罷了。”可我突然感到他在透過彩虹看另一個人,而不是我。
我沒有多想,繼續(xù)沉迷於彩虹,幻想著許多美好的事情,甚至開始腦補嵐的技能是發(fā)射彩虹射線或是什麼小魔仙變身的把戲,竟不覺睡著了。
等我醒來發(fā)現(xiàn)嵐已經(jīng)為我買好了飯,正看著書等我起來,見我醒了便把食物朝我臉上扔了過來,正中我的眉心,不愧是狙擊手,這該死的準頭。
“某些人真能睡啊,比豬睡得還死。”嵐看著我嘲笑道。
“哈?”我拿起臉上的食物就朝他砸去,奈何我的準頭令人發(fā)指,完美的避開了嵐,飛到了他的身後。
嵐看了笑的更大聲了,又隨手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向著正在起身的我彈去,石子果然又打中了我的腦袋,我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上癮了是吧!”
我很沒骨氣的去撿他給我準備的食物,又折迴來:“我生氣了,除非你再表演一次那個。”我又打起了彩虹的主意。
“嗬,你要是想要試探我的技能,我大可以直接告訴你,不必拐彎…”
“不就是會發(fā)射彩虹嗎,我知道的,你厲害,快再給我表演一次。”我興致勃勃的打斷他的話。
嵐望著大愚若智的我,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而陷入了沉默。
“喲,我來得不巧了,這是已經(jīng)找了新的隊友了?”狗頭大搖大擺地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紫色的眼睛裏露著寒光,我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嵐也立刻帶上護目鏡然後在我眼前消失了,但我知道他腳上有傷,肯定還在原地,估計在和狗頭玩心理戰(zhàn)術(shù),狗頭掄著鐮刀越來越快地向我襲來,我趕緊召喚出門防禦,卻被狗頭一刀削成了兩半。
“我能解釋合理的!”
此時狗頭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又要拎我的領(lǐng)子了,可他突然向嵐的位置劈了一刀,接著用手抓住了什麼東西,一腳踏在地上。
空中的太陽被烏雲(yún)籠罩,天色暗了下來,嵐的身形慢慢顯現(xiàn)了出來,狗頭一手抓住嵐的槍頭,放在自己的頭側(cè),狙擊槍頭已經(jīng)超過了狗頭的腦袋,這樣即使嵐開槍也隻能朝狗頭的身後射擊,狗頭一腳踩在嵐的身上,一手準備揮舞鐮刀:“你解釋吧。”
“他71名,你殺了他就進前一百了。”我害怕狗頭把嵐秒了,試圖控製一下局麵。
高手打架都太快了,我壓根就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等我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麼時,戰(zhàn)鬥已經(jīng)分出勝負了。
狗頭聽完笑了,手中的鐮刀停在了空中,突然狗頭的手被什麼東西擊穿,鮮血四濺。
狗頭眼裏的神色變得更加兇狠,他收起鐮刀,手腕處血流如柱。
我見大事不妙,趕緊往他們倆那邊跑,狗頭一把甩開嵐的槍,抬起踩在嵐胸口的腳,一腳踩住了嵐的脖子,另一隻腳踩住嵐拿槍的那隻手腕:“你附近還有多少人?”
我一時沒有找到該拉狗頭的哪隻手,隻好從後方抱住他的腰試圖拉架:“你們別打啊!”
狗頭在我的拉扯下紋絲不動,我的話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嵐沒有迴答,隻是吃力地扣動了扳機,狗頭也注意到了:“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跳起來去摁洛裏斯的頭,果然有什麼的東西擦破了我手的皮。
我想的沒錯,嵐果然是利用棱鏡的折射進行射擊,這樣他的子彈便不隻局限於直線,而因為嵐的子彈是光線,白天光線太強看不見,所以才要戴他的黑色護目鏡。
昨天晚上製造彩虹的晶體就是棱鏡,如果不是我,洛裏斯的頭已經(jīng)爆了。
我心有餘悸,我的隊友、我的大腿、我的長期糧票,差一點就炸在我的眼前了,狗頭掙開又被嚇愣住的我,開始警戒四周。
我因為手上的疼痛,緩過神來,立刻跑去用手捂住嵐的槍口,並在我們頭頂召喚出門並打開:“你們要是再不停手,我就開門隨機傳送了!你們知道的,我管不了落點位置!”
這句話顯然是有點重量的了,狗頭捂住手腕的傷口,緩緩地退出門投下的影子,嵐也費力地撐起身子,摘掉了護目鏡。
我好像後宮著火了:“洛裏斯,這是嵐,他救了我。”我悻悻地直起身子,擋在兩人之間,“嵐,這是洛裏斯,我的……”我有點不敢隨便定義狗頭的身份,生怕我說錯話比嵐先沒。
“隊友?”嵐接著說。
“你可以這麼理解。”狗頭手腕的洞還在往外汩汩地冒血,“那麼也讓你的朋友現(xiàn)身吧。”
“他和我一樣都和隊友走散了,腳還受了傷,剛才那兩下應該是他的技能。”我趕緊進係統(tǒng)買療傷藥給狗頭止血,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狗頭,視死如歸地掰開他的另一隻手,他鬆手的瞬間,血液噴湧而出,滋到了我的臉上,有些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狼狽地揉著眼睛。
狗頭見了我這副愚蠢的樣子,竟然笑了出來。
“我真是服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喜歡笑話我!”
我的視野是越揉越紅,血腥味熏得我還有些惡心反胃,半瞇著眼睛給狗頭止血,嵐看見我氣急敗壞又卑微,還在手忙腳亂地給狗頭包紮的樣子也覺得好笑,也跟著狗頭一起笑。
“我不要麵子的嗎!”明明受傷的是他們兩個,到頭來最狼狽的卻是我。
剛剛還在大打出手的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談甚歡,這就是強者間的惺惺相惜嗎,還是因為有可以共同嘲笑的對象——我?我反而成了局外人。
“影軍嗎?就是他們影響了通訊?”嵐若有所思。
“但我目前遇上的都不是頭目,淘汰給的積分很少。”洛裏斯說。
“之前就聽說影軍會有組織的襲擊參賽者,看來並非虛言。”嵐故意看向我,“你怎麼想,蒙哥瑪利?”
“啊?那就是我們被暗算了唄。”我努力去動腦子。
“哎,當我沒問。”嵐很無語,蒙哥瑪利這家夥,說他沒腦子吧,他可以看穿自己的技能,說他有腦子吧,他完全反應不過來現(xiàn)在的局勢。
“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他們的目標。”狗頭一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眼神看著我,接著說:“你的隊友排名是?”
“繁星和月光,自己查吧。”嵐說。
我就像服務(wù)員一樣把我的係統(tǒng)舉到狗頭麵前代他翻閱排名:“繁星,87名。月光,52名?!”等等,我上次遇見的那個紅毛妹子晉升那麼快的?
“謔,月光這是殺了多少啊。”嵐也湊過來看。
“我們得先和珂珞諾絲匯合,才是最安全的。”狗頭說。沒錯,這倆貨鷸蚌相爭弄得兩敗俱傷,隻有和羊頭匯合才能有最強的戰(zhàn)力應對影軍,我又試著去聯(lián)係羊頭小姐,沒有迴應。
這時洛裏斯猛地鉗住我的手腕,我有些不大舒服:“你可要好好謝謝我。”我意識到他注意到了我手背上的擦傷,向他邀功道。
洛裏斯沒有說話,而我的注意被不遠處正在往下墜落的星星吸引了:“那是,流星嗎?”我疑惑道。
雖然森林裏有些昏暗,可現(xiàn)在明明是白天啊。
洛裏斯聞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望向不遠處天空的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但很快,洛裏斯也沉默了,因為他循著我的目光望去,又一顆星星正在落下。
“什麼情況,低配白虹貫日?”我不覺地站起來去試圖看得更清楚。
“小繁星?”嵐喃喃自語,“那是我的隊友的技能,是繁星。”嵐向我們解釋道,並掙紮著想站起來,“她有危險,不然不會出此下策暴露自己的位置。”嵐失敗了,隻能向我投來尋求幫助的目光。
“1000積分。”我賤嗖嗖地開玩笑說,並向他伸出手。
“成交。”嵐握住我的手,我有些驚訝他的爽快,但轉(zhuǎn)念一想,1000積分對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般的存在,對於他們這些強者來說卻是九牛一毛。
我將他一把拽起來,順勢將他背起,這家夥真是輕的離譜,感覺隻比背書包吃力些。
“但這1000積分是繁星給你。”嵐在我背後補充道。
我這才意識到上了賊船,這是要我好人做到底,確保繁星的安全後才作數(shù)。洛裏斯冷笑著看著我,像是在嘲笑我沒腦子,反被人擺了一道。
“洛裏斯,你也不想你的積分容器變成別人的吧。”我決定打不過就加入,拉狗頭一起下水。
洛裏斯的笑容消失了,嘴角不自然地撇了撇:“能耐了。”
他站了起來,一下子就高過了我,壓迫感瞬間就上來了,我有些心虛地轉(zhuǎn)過頭去,我能感到洛裏斯唿出一口長長的氣,我知道他答應了。
隨著我們越接近星星的落點,耳邊的聲音就越嘈雜,樹木倒下的聲音、咒罵聲、爆炸聲、撞擊聲混雜在一起,隱隱約約還有音樂聲?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別靠太近了。”嵐示意我停下腳步,“我行動不便,在這支援你們,當心繁星的技能。”
“別耍花招。”洛裏斯一手輕輕搭在嵐的肩上,這是警告。
“繁星的技能是大範圍無差別攻擊,我靠近隻會連累你們。繁星是一個粉發(fā)的女孩。”嵐反手搭上洛裏斯的爪子,展示出繁星的圖像,我迴頭去看圖像。
“剛好,我也負傷了,我也可以提供遠程支援。”洛裏斯抽迴爪子,示意我把他放下,“蒙哥馬利,影子會保護你。”
我一臉震驚地看向洛裏斯,怎麼到頭來是這倆家夥把我給賣了,無奈我隻得放下嵐隻身前往不遠處的星星落點。
混亂中,我一眼就認出了手忙腳亂的珂珞諾絲,隻有她和我一樣,菜得和這些戰(zhàn)鬥格格不入。
大量參賽者正在這片區(qū)域混戰(zhàn),和珂珞諾絲同樣顯眼的是一個粉發(fā)的雙馬尾少女,她正是我所聽到的模糊音樂聲的來源——她正演奏著小提琴,身邊群星環(huán)繞,悠揚的音樂從她的指尖和琴弦間流出,樂譜組成了星星的軌道縈繞在她的周圍,仿佛一個運行中的星象儀。
隻是很可惜,琴音完全淹沒在了爭鬥聲中。
但這樣大範圍的攻擊無疑使她成為了眾矢之的,但因為星星難以捉摸的軌跡,許多參賽者被攔在了星軌之外。
這一頭粉發(fā),漫天飛舞的星辰,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她就是繁星。
而這裏的另一個眾矢之的便是護送珂珞諾絲前往森林深處的安迷修,誰都想擊敗他來分一杯羹,即使是大賽頂尖的參賽者在這樣的狂轟濫炸下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我自認為認清了形勢,使用技能傳到珂珞諾絲身邊,珂珞諾絲被嚇了一跳,隨即一把劍便不偏不倚地插在了我的麵前:“珂珞諾絲小姐,請多加小心。”
接著地上的劍從地上飛起,還沒等珂珞諾絲開口,劍刃便直逼向我,卻不知怎麼突然偏轉(zhuǎn)了方向隻是擦過我的頸脖,而不是我的貫穿我的咽喉。我朝著我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遠處的嵐正騎在洛裏斯背上以獲得足夠的高度射擊:“真不讓人省心。”是嵐擊中了安迷修的劍。
安迷修單手持劍擊退眼前的敵人,一個空翻躲開側(cè)翼敵人劈砍,順勢落地,擋在珂珞諾絲和我之間,持劍指向我:“偷襲可並非明智之舉,先生。”
但這混亂的場麵根本沒有機會讓我們好好交流,便被襲來的參賽者打斷了。
我還在為剛剛的劫後餘生而發(fā)愣,卻不知戰(zhàn)鬥已經(jīng)波及到了我,“蒙哥馬利!小心!”珂珞諾絲大叫道。
我的大腦這才開始重新運轉(zhuǎn),還沒等我召喚門出來防禦,眼前的參賽者已經(jīng)被擊穿了腦袋,等我召喚出門的時候,隻是擋住了他噴湧的血液,我知道如果不是嵐,被淘汰的就是我了。
我借助嵐的掩護,趁其不備在安迷修身旁開了門,並朝他們撲去,可我還是低估了安迷修的反應能力。
他挑開參賽者的砍刀,反手立起劍向我劈來,我後悔我的行動比腦子快,眼看就要迎麵撞上他的劍刃,突然我腳下的影子躁動起來,一下從地麵鑽出擊退安迷修的劍,接著我穿過我的影子一下把兩人撞進了我的門裏。
我心裏瘋狂的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洛裏斯和嵐的位置,謝天謝地我成功傳送到了正確位置。
我們淩亂地從門裏摔出,安迷修立即彈起,但洛裏斯的鐮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顧不上解釋,又立即前往混戰(zhàn)區(qū)。
“別緊張,你身後的是我的隊友,非常感謝你保護了她。”狗頭側(cè)身盯住安迷修,嵐仍然瞄準著混戰(zhàn)區(qū)。
“閣下這樣可不像是感謝的意思。”
洛裏斯聞言收起鐮刀:“珂珞諾絲,你和他解釋。”安迷修攙起珂珞諾絲,見大家沒有惡意便也收起了雙劍。
我因為專業(yè)對口,輕而易舉地就接近了繁星,一把把她拉進門裏,隨著音樂戛然而止,混戰(zhàn)區(qū)的戰(zhàn)鬥也停止了:“嘖,該死。全不見了!”不少參賽者如鳥獸般散去。
我們迴到了集合的位置,我拽著繁星從門裏出來,“蒙哥馬利!”珂珞諾絲激動的靠了過來,繁星也因為看到了嵐而放鬆了警惕,收起了她的武器。而可憐的安迷修,又一次沒能被女孩們環(huán)繞。
“非常感謝各位的幫助,那麼既然珂珞諾絲小姐已經(jīng)安全了,在下也就告辭了。”安迷修見狀也不願打擾我們的團聚,向我們行了騎士禮後便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