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你認輸吧,你根本不可能是我們梟臣師兄的對手!”一名邀月宗的弟子見狀,大聲叫道。
“我們梟臣師兄已經是天池武者,你區區一個引氣境,不要不自量力!速速投降,不要自誤!”
方炎似乎沒有聽到,那一雙眼睛已經鎖定了梟臣,隻要梟臣有任何的異動,等待他的將是方炎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煉俯期的武者對方炎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挑戰性,唯有梟臣這種頂尖的辟海境,才是他的對手!
隻有不斷的戰鬥,不斷的磨礪自身,才能夠不斷的突破!戰鬥見生死,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
“梟臣,給我殺了他!”肖楠心中湧起一股後怕,看到方炎心中更多的是羞惱和憤怒,緊握著拳頭,厲聲命令道。
“我怎麼做,不用你教我!睏n臣瞥了肖楠一眼,那一道眼神讓肖楠宛如陷入了殺戮大地,被一頭兇殘的鐵臂刀螂盯著,如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渾身冰涼。
突破辟海境之後他有點忘形了,即便他是邀月宗的少宗主的身份對於梟臣來說也沒什用處,梟臣的特立獨行就像鐵臂刀螂,孤僻而桀驁,除了他師傅的話,其他的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放屁。而他一直被梟臣壓著一頭,即便是他的赤火玄蛇血脈,在鐵臂刀螂麵前也要相形見絀,梟臣救他恐怕也隻是因為同門而已。
肖楠的心中多了一抹怨毒。
“方兄弟,有話好說,何必要動怒呢!弊谘撞恢缽哪膫角落裏冒了出來,站在了方炎的身邊,勸說道。
梟臣麵無表情,看了方炎一眼,“我說過,在秘境之內,我不對你出手!你可以過橋了!
許多人一陣失望。
這就完事了?
方炎一身氣血剎那間收斂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青年一般,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一點失望的,畢竟梟臣這樣的對手並不常見啊。
方炎和蕭媚得到了過橋的資格,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能夠得到,肖楠被方炎擊敗之後性格更是偏激,直接將過橋費上升到十萬枚金幣,這更讓許多武者哭天喊地。之前他們還可以把收獲的一部分藏在某個秘密的地方,現在明碼實價,根本無法投機取巧。
一府三家四派的人都站在了鐵索橋前。湖麵上開始升起一團淡淡的白色霧氣,飄渺而神秘。
迷蒙的霧氣讓他們看不清鐵索橋上的畫麵,第一個青年武者越走越遠,消失在雲霧中。
“我們也走!”邀月宗的人走在前麵,看他們的樣子估計認為鐵索橋已經安全了,等到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一聲聲低沉的聲音響起,石頭墜落在湖麵的那種響聲,令人不由得有些發慌。
“那是什麼?”一名青衣武者一不小心看向了湖麵,在那清澈平靜的湖麵中陡然出現了一個個漣漪,漣漪的中心躥出一道道影子,朝他們飛射而來,半晌才看清楚那些竟然是一條條拇指大小的魚,頭大身小,體形呈卵圓形,側扁,在腹部有一條如血一般的紅線,它們方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鋒利牙齒,咬住了青衣武者的手臂,身體劇烈的扭動著,很快就從青衣武者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漆黑的眼睛兇狠無比。
“不好,是食人鯧!”有幾個武者被怪魚突襲,一下子少了幾塊肉,鮮血淋漓,痛徹心扉,卻不敢怠慢,抽出兵器,劈砍在怪魚身上,居然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響!他們的兵器,一下子還無法劈開怪魚的防禦,隻是把怪魚給劈飛,而且那怪魚的力道都很強大,撞擊的他們的刀劍都偏移原來的軌跡,這樣一來,他們的消耗也大大的增加。
一滴滴鮮血從他們的傷口滴落在湖泊裏,腥味隨著漣漪的波動四散開來,吸引著更多的食人鯧向這邊遊了過來,一條條食人鯧破開了湖麵,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射而來,如箭陣一般密集,雖然那些武者的實力都頗為不俗,但在箭雨之下難免有所差池,有一名武者被一條食人鯧咬到了眼睛,慘叫一聲,身形一個踉蹌跌入了湖中,很快就被一大群食人鯧給分食,隻剩下了一副蒼白的骨架!
“快退!”
“走!”
許多人紛紛後退,幸好在肖楠的壓榨下上橋的人並不多,後撤的速度也很快,但在這個空檔,又有幾名武者被食人魚給衝擊掉下了湖泊,被啃食幹淨!
他們看到退迴來的武者那些刀劍已經坑坑窪窪,還有一名武者的長劍上還掛著兩條食人鯧,死死的咬著不鬆口,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試圖咬下一塊鐵茬子,雪白的牙齒閃爍著寒芒讓許多武者都不由得心中發冷,毛骨悚然。武者發狠將它們摔打在地上,還跳起來想要咬人,被一刀斬成兩半。
果然不僅僅是鐵索橋那麼簡單,那些鋪天蓋地的食人鯧箭陣,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後麵的還在圍觀的武者看著損失慘重的邀月宗,心中慶幸的同時有些幸災樂禍。
“這湖裏養了很多的食人鯧,它們的聽覺很靈敏,隻要鐵索橋上有任何的聲響都會被那食人鯧群感覺到,對著鐵索橋發出群體衝擊!”城主府的武者中有一個高大英武的青年武者,約莫二十歲左右,腰桿挺直如標槍,背著一柄戰刀,煞氣很濃,看他的氣息顯然也已經突破了辟海境。
“現在怎麼辦?那麼多的食人鯧,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
“那些食人魚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的牙齒很鋒利,剛剛各位也看到連刀劍都可以啃下一塊,而且它們的力道不小,很容易就把人從鐵索橋上撞下去!”一名千幻宗的武者說道。
“不,這些食人鯧的確很可怕,我觀察了一下,這些食人鯧對於引氣境的武者的確很可怕,但他們無法突破辟海境的護體罡氣,所以,這鐵索橋應該是隻有辟海境的武者才能夠通過!”一個善於觀察的武者得出了一個令人心碎的結論。
許多人麵麵相覷,卻也不敢輕易再次嚐試,包括一些辟海境的武者。他們已經踏入了武道之路,自然不敢輕易冒險。
“方兄弟實力高強,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興趣一起闖過去?”宗炎突然看向了方炎,笑瞇瞇的問道,顯然是存在著看熱鬧的心思。
“既然宗炎兄相邀,那就卻而不恭了!狈窖捉z毫沒有拒絕的意思,看著那已經逐漸沉寂的鐵索橋,心中微微一動。
宗炎和梟臣對視了一眼,身形如大鳥一般挪移,他們的腳步輕微,落地無聲,踩在了鐵索橋上。他們的護體罡氣將雙腳包裹,身形輕若鴻毛,踩在鐵索橋上似乎沒有絲毫的重量。
方炎與蕭媚對視了一眼,兩人雙雙走上鐵索橋,當他的腳步落在鐵索橋上,沉重的體魄壓的鐵索橋微微顫抖!
“這方炎雖然是實力不俗,但依然還沒有叩關辟海,想要通過鐵索橋,也太自不量力了一點!
“辟海境罡氣護體,食人鯧也無法突破,自然安全,但他不過是煉俯終期,距離辟海隻有半步,但一線之隔卻是天塹,可惜了!
許多武者都在竊竊私語,顯然他們也並不看好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