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瞎子往事
黑山老妖與周伏魔、王淦、曹智、風天虎都停了下來,看到到提起命海隨時自爆的塗淩,不由得暗自佩服他的魄力,那一股毀滅的氣息讓他們靈魂顫栗。
唯有方炎,動作不停,掌刀如電,割下一個個暗堂弟子的頭顱,任由鮮血飄飛,血腥四溢,將塗淩的話語置若罔聞。
塗淩看的目眥欲裂,卻又不敢妄動,咬牙切齒,“佘姝,他們也是陰鬼宗的弟子,難道你真的如此狠心,要趕盡殺絕?”
佘姝瞥了那血腥殺場般的戰鬥場景,眼角微微跳了跳,平靜的說道,“塗淩,你想走可以,想要帶走這些暗堂弟子,嗬嗬,你覺得我會同意?”
佘姝貴為一宗之主,塗淩叛逃對陰鬼宗已經算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如果任由塗淩將暗堂分裂帶走,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陰鬼宗淪落是事實,但也不能如此丟人現眼。況且,誰也無法保證暗堂脫離出去壯大後會不會潛迴來對陰鬼宗弟子下手。
塗淩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方炎屠殺,佘姝的表情淡漠,反正死在方炎的手中總要比自己的手中沾上本宗弟子的鮮血要好。
幾個唿吸之後,方炎終於將那一股戾氣平息下來,拍了拍手,目光看向塗淩、王淦、風天虎,嘴角掀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喲?這是要狗急跳牆了?”
“該死的小雜種!”塗淩的雙眼幾乎要噴火。他的計劃一直都在暗中進行,隻要佘姝等人服用了王淦的藥劑,隻能乖乖的聽他擺布,他可以好整以暇的接收整個陰鬼宗,但因為方炎的出現,卻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情急之下發動,卻功虧一簣,現在連他的暗堂弟子都被方炎屠戮一空,他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對方炎的恨意宛如滔滔江水,生生世世都流不完。
“好了,打開大殿的門,讓塗淩離開!”佘姝怕夜長夢多,揮了揮手。
大殿的門嘎嘎的打開,塗淩警覺的走出去,片刻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王淦和風天虎等人也想悄悄的溜走,卻聽到佘姝冷聲說道,“至於藥宗的王淦、朝天宗的風天虎,你們幹涉我陰鬼宗內部之事,難道你們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王淦和風天虎對視一眼,露出一抹苦笑。
“佘宗主,我等受塗淩小人蒙蔽,多有冒犯,幸好未鑄成大錯,還請佘宗主見諒。”王淦不得不低頭,抱拳說道。
“哼,如果道歉有用,還要拳頭做什麼?”方炎冷笑道,“未鑄成大錯便可以見諒?如果鑄成大錯,那豈不是佘宗主以及六位長老被害,賊人塗淩掌控陰鬼宗,你們就可以跟他一起分享勝利的果實了?那佘宗主的損失誰來承擔?六位長老的損失誰來承擔?陰鬼宗的損失誰來承擔?”
王淦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巴掌將方炎拍死。
“這是我藥宗最新配煉而成的四級藥劑【青梅嗅】,對於孕育精神有著莫大好處,隻要服用下去便可以將精神孕育的更圓融自在。”王淦摸出一瓶藥劑,心疼的直哆嗦。
“打發叫花子呢?”方炎冷笑不已,“你是覺得你的命就隻值一瓶四級藥劑?還是佘宗主以及六位長老的命隻值一瓶四級藥劑?藥宗家大業大,富得流油,拿出這麼一點,王淦,你也好意思?”
“……”
佘姝也配合著冷哼一聲,讓王淦直冒冷汗。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連塗淩都敗走了,更何況是他一個區區真泉期?
將王淦炸出一身油之後,方炎看向了風天虎,風天虎頭皮發麻,很光棍的將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東西全部在這裏了,其他的,要命隻有一條。”
王建、淩龍等人欲哭無淚。
奶奶的,早知道就不趟這渾水了,何苦來哉?
把王淦等人轟出陰鬼宗,佘姝舒了一口氣,雙眸中的緋紅之火再次大熾,她將【雪鮫情人淚】的藥效煉化,一指點出,將剩餘的陰羅地火的火毒全部排出,緋紅的臉終於恢複了病態的蒼白色。
……
陰鬼宗的內亂告一段落,這一個消息讓陰鬼宗的弟子都覺得有些震撼,不過他們跟暗堂的弟子向來毫無瓜葛,平日裏見麵極少,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混亂。
大殿裏的血腥很快就被打掃幹淨,點上了噬魂香菇,淡淡的煙霧彌漫,化作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讓人覺得神清氣爽,汲取真氣的速度快了許多。黑山老妖、周伏魔等兩名妖賊匪首貪婪的看著那香爐裏的噬魂香菇,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特別想占為己有。
在大殿裏更是擺上了古老的桌椅,分賓主而坐。
“多謝方少援手。”佘姝朝方炎施禮,感恩戴德。
“佘宗主客氣了。”方炎擺了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塗淩居然還想要陷害於我,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佘姝莞爾一笑,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紫檀鐵木盒子拿起來,神色有些歉然,“方少,這便是噬魂香菇王,噬魂香菇王雖然難得,但在陰火沼澤卻依然可以采摘,而青穢草,卻是位於陰羅秘境深處,想要采摘,卻是極為艱難。畢竟,陰羅地火實在是太兇悍了。”
“是啊,青穢草在陰羅秘境最深處,想要采摘青穢草,必須通過陰羅地火的流焰帶,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危險,難!難!難!”大長老看上去隻有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其實他已經度過一家子,駐顏有術的他臉色慘白,想到在秘境裏麵的遭遇,實在是心有餘悸。
“陰羅地火泛濫,一旦被它占據整個陰羅秘境,恐怕整個陰鬼宗都要灰飛煙滅啊。”有長老憂心忡忡。
方炎微微皺眉。
這時,何曉雯從大殿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師傅,我爹他隻身闖入秘境了!”何曉雯帶著一絲哭腔,有些手足無措,美人垂淚,楚楚可憐,“他肯定是去找我娘了,現在可如何是好?”
“什麼?何蔚迴來了?”大長老謔的從座位上坐起,目光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