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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潔若玉般的月光肆意灑在灰簷白牆之上,在深邃靜謐的夜幕下,宛若一位位盼君歸家的冤姝,而那泛著光暈的片片白雪,似是她們揚起的手帕,又是一滴滴幽淚。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此等美景,也隻有揚州有了!”


    瓦頂上,劉毅手持玄金鐧,身襲飛魚服,在月色之下渾然猶若天人,倏然,一道身影翻然躍下,其身襲玄色勁裝,背負雙槍,英氣勃發,正是義女鄭采荷。


    “伯爺,賊首吳思已至麗春院。”


    “倒是個有膽色的!”


    劉毅眸光微閃,玄金鐧上閃過陣陣嗡鳴,


    “采荷姑娘,懷安那邊有消息了嗎?”


    “有,但語焉不詳,隻言蠱蟲多盛行苗疆。”


    劉毅刀眉微蹙,心道這算什麼,錦衣衛就這點本事?


    “不對!錦衣衛眼線遍布天下,此人除非是從未在人前顯示過手段,但從馬致遠的話推算,這人應當是在四十歲甚至五十歲左右,這麼長的時間……”


    “伯爺,”


    鄭采荷略微一頓,小心道:


    “俺可能知曉些這等人的消息。”


    “哦?快講!”


    “這還是恩師癡旅真人曾提及過一次,他老人家說,苗疆有他一位老朋友,名喚玉叟翁,最擅禦蠱,看家本事紫墨玉蟾獨步天下,就是他也忌憚不已。”


    “紫墨玉蟾?”


    “是,這玉蟾以各類毒蟲輔以心頭血養上二十年才成,本身劇毒無比不說,其鳴令百獸驚懼,鬼神退避,其卵可宿於人體之內,汲取血肉生長,待卵破成形,宿主也就一命嗚唿。”


    “倒是有些像,”


    劉毅眸光微動,問道:


    “這卵何時汲取血肉受人控製嗎?”


    “這……恩師倒未曾提及,隻說這紫墨玉蟾神仙難醫,叮囑俺不可得罪,若是遇上這玉叟翁,必要第一時間報出家門,並以前輩相待。”


    “玉叟翁……有些意思!看來這天下臥虎藏龍啊!”


    紅樓原作裏出現過不少神鬼之事,別的不說,開篇就是那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這兩個近似神仙一類的高人,劉毅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個真實的世界,有掛隻是讓他有資格見到這些人,卻不一定能讓他和他們平起平坐。


    “走,去會會這個吳思!”


    麗春院,自稱是揚州老字號青樓,其實開門不過三十幾年,規模隻算得上下等,裏麵的姑娘多是姿色平平,莫說那些豔冠江南,隻吟詩弄琴就能大把大把摟銀子的名妓,就是人家身邊的丫鬟都比不得,是以這兒就是一家葷館子,來的多是一些有些閑錢但舍不得花的閑漢色鬼,平日裏來了連曲十八摸都聽不完就要提槍上馬,完事又摳摳搜搜不爽利,所以在這兒時常能瞧見姑娘半開著衣衫帶著龜奴堵人撕罵,那詞兒,句句不重複,天天都新鮮,也算得上揚州一景。


    今夜,正月十四,麗春院賓客滿朋,卻是有些冷清,老鴇瞧著這一個個提刀垮棍的大漢,心頭止不住的發顫,想來上兩句吉利話,卻發現自己已經癱靠在扶梯上。


    “是徐媽媽吧?”


    一圓臉大漢上前搭話,老鴇急忙折身萬福,堆笑賠禮,


    “原是四爺當麵!是老婆子我年紀大了,有些老眼昏花,沒能認出您來,您請上樓,玉娘花醉,出來迎……”


    話未說完,圓臉大漢就打斷老鴇,


    “徐媽媽,不用麻煩,今天我要借您這地方招待一位貴客,您啊什麼也不用做,隻管帶著姑娘們在二樓,以後一年,麗春院的例銀就免了,您覺得怎麼樣?”


    聞言,老鴇登時眉開眼笑,想要和以往以往說上兩句俏皮話,卻想起這位爺可不是那樣的人,隻連連稱好,帶著幾名綠帽龜奴向著樓上走去,卻沒注意到最後一個身形瘦小的龜奴眼珠子快要長到一樓。


    “吳四爺,他怎的來這兒了?早聽說他在揚州是這個,兩把殺豬刀打的官差都敬他三分,老娘要是陪他一夜,那老子不就能在這揚州橫著走了!到時候看那茶樓還敢不敢攆老子!”


    這龜奴暗裏想著,猴似的臉上滿是猥笑,兩條短腿不由得倒騰的更快了一些,隻三兩下就跟鯰魚一樣鑽上樓,老鴇氣急,卻也不敢上前教訓,隻好暗罵兩聲,迴頭定要扣上他娘兩盒胭脂。


    “花姐!花姐!快把你最體麵的那身掐腰桃紅裙穿上!再把剩下那點胭脂都抹上!有貴客!”


    公鴨嗓子在狹小的房間裏肆意炸響,震得本就吱呀作響的木床又是狠狠一抖,


    “球囊的東西!敢擾老子的雅興!”


    罵咧聲裏,紅色帷帳裏探出半截黝黑胖大的毛身子,那快趕上龜奴大腿粗的胳膊狠狠掄下,直將那瘦猴打的眼冒金星,


    “哎呦!我的兒誒!死殺豬的!你這是要老娘的命啊!”


    帷帳裏,竄出一白花花的身子,抱著龜奴親啊肉的叫著,那毛身子咧了咧嘴,三角眼裏露出些許精光,


    “這話說的,不要你的命不是白上這張床了嗎!花姐,咱們接著來啊!”


    “放你娘的狗臭螺旋屁!老娘隻應了你一迴,憑什麼再白給一次!想接著來,拿錢!”


    見這花姐伸手橫眉,毛身子知道想接著來怕是難了,一邊拽著衣物套上,一邊罵罵咧咧道:


    “再來?老子還不來了!那兒腫的跟魚口似的!還不如捅爛泥!”


    “你說誰是魚口!誰是他媽的是爛泥!老娘讓你白上,你踏馬倒還挑起來了,有本事別上老娘的床,去什麼薄紗閣、悅雅坊,老娘還高看你一眼!”


    花姐這番搶白,直將毛身子激得瞪眼喘氣,想給上兩巴掌,卻又怕被這兒的打手揍一頓扔到街上,傳到母老虎的耳朵,那可就不好玩了。


    “媽的!算你狠!咱們的賬兩清了!”


    毛身子隨手提溜起大襖,起身就要出去,豈料那龜奴竟不知什麼時候爬起,一口咬上了他的小腿。


    “啊!球囊的!找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毛身子怒急,一腳就將龜奴踢到床上,隨後又掄起拳頭撲了上去,花姐驚叫一聲,急忙衝上去撕打,可到底是女人,哪裏比得上壯漢,被一個胳膊掀飛,腦袋狠狠撞在門框上,


    “你敢打我娘!老子跟你拚了!”


    龜奴雙目赤紅,揮舞著王八拳衝了上來,毛身子曆經一場大戰,又被這二人鬧了一通,疲軟之感頓起,也不正麵去擋,側過身子,讓出門口,龜奴隻顧著著急,卻沒看見腳下的門檻,狠狠摔了個七葷八素,嘴裏連連叫痛。


    “就這點本事還敢跟老子動拳頭,讓老子教教你什麼叫拳頭!”


    毛身子獰笑著大步上前,舞起醋缽大小的拳頭就要泄憤,誰知一人突然擋在麵前,毛身子剛要大罵,瞧見來人相貌,頓時泄了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陪笑。


    “是小的該死!衝撞了四爺您!四爺您就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來人沒有答話,隻瞥眼看了眼屋內,眉頭頓時皺了下來,


    “徐媽媽,我的人沒跟你說我要包場嗎?怎麼,你麗春院這麼缺錢,賺我一年的例銀還不夠,還要賺一個殺豬的錢?”


    聽到這話,旁側的老鴇本就塗了脂粉的老臉更加煞白,連忙磕頭叫屈,


    “冤枉吶四爺,我接了您的信,早早告訴下邊的讓她們不要接客,這我也也不知道啊!春花,到底怎麼迴事!”


    花姐捂著脹脹的後腦勺,想要解釋,卻知道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一解釋反而會被打死,可不解釋同樣會被打死,而且還連帶著兒子,


    “算了!死就死吧!要死咱們娘倆就死一塊兒!”


    花姐暗下決心,眼淚當即流下,剛要作勢哭天搶地,不想那四爺竟是冷冷道:


    “都拖出去,裝石頭扔河裏。”


    一聽這話,花姐臉色頓白,揚州這邊扔河,分裝石頭和裝麻袋,裝麻袋是隻裝人,口不紮緊,給你留條活路,裝石頭可不一樣,先把人四肢折斷,再堵了嘴,丟進麻袋拴上石頭,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要啊四爺!我也是被逼的啊!”


    花姐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力氣,抱住四爺小腿哭喊著,


    “找死!”


    四爺輕哼一聲,一腳將花姐踹飛,狠狠撞在床沿,口裏竟是溢出些許血跡,而後兩眼一黑,癱在地上,


    “你殺了我娘!我跟你拚了!”


    堪堪醒來的龜奴見此情形,紅著眼撲上,卻被一腳踢飛,撞在護欄上,這護欄雖是木製,卻十分牢固,四爺又收著力道,卻也撞不斷,誰知這龜奴實在倒黴,體量太輕,被護欄一陣震,就這麼腦袋後仰,直愣愣的栽下了一樓。


    這一二樓差了有一丈多,就是壯漢摔下去,也得骨折吐血,這龜奴瘦猴一樣,沒幾兩肉,摔實了不死也得殘,可下麵一群大漢隻等著看戲,根本沒有救的意思,


    “要死了要死了!”


    龜奴閉眼大聲叫著,良久卻發覺自己竟然不疼,急忙伸手摸了摸臉蛋胸脯,見沒有血跡這才鬆了口氣,可又覺得發暈,這才發現自己是頭朝下,跟蝙蝠似的,抬眼一看,隻見一昂揚若天神般的男人單手擒著自己的腳腕,這才讓自己逃過一劫。


    “乖乖!這人是真高!還掛著雙鐧,不能是真家夥吧!長得就跟畫裏走出來的將軍一樣!誒?這不是說書老頭說的什麼什麼魚服,他是當官的!”


    龜奴暗自有些計較,剛要陪笑討饒,整個人卻突然飛了起來,在空中倒了個個兒後,再迴神已是穩穩落在地上。


    “多……多謝……”


    龜奴看著高了自己兩頭的男人,以往那些個吉利話也是給忘了,道了聲謝就愣在了原地,劉毅淡淡一笑,也不再看他,朝著二樓道:


    “怎麼著,吳四爺想請我上去談談?”


    “不敢不敢!”


    吳思連忙一路小跑下樓,三步並作兩步,徑自跪在了地上,


    “草民吳思拜見伯爺!”


    “你知道我是伯爺,消息很靈通嘛!”


    劉毅隨手拉過一張凳子坐下,瞥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大漢,抽出腰間玄鐧,重重放在桌上,


    “砰!”


    吳思心頭跟著狠狠一跳,暗裏擦了把冷汗,蘇州城的事他可是知曉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原本是打算逃走的,但背後的那些人卻不願他走,逼著他過來赴宴,哪成想帶來的這些人跟了自己這麼些年,卻也是喂不熟的狼崽子。


    “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


    “伯爺!”


    吳思狠狠磕在地上,額頭上頓時鮮血淋漓,


    “我有些私房,還有些賬本,您想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些,小的隻求……”


    話未說完,屋內竟是刮起了暴風,吳思隻聽得到陣陣慘叫,隨後就是嗆鼻的腥臊味,他再清楚不過這味道是怎麼迴事,是以身子止不住的戰栗,不敢抬頭,隻將腦袋死死貼在地上。


    片刻後,慘叫聲終於停歇,吳思這才大著膽子撇頭去看,卻是見到滿地的殘肢斷骸,而目光正視之處,有一顆碩大的腦袋,腦袋上還有半截腸子,以及被切開的苦膽。


    吳思殺過人,殺得不止一個,用的手法也極為殘忍,可要眼前的景象已經不能說是殘忍,而是暴烈,把人當成豆腐白菜一樣切成碎塊,能做這等事的皆是心狠手辣之輩,不把人命生死放在眼裏。


    “說罷,說的仔細些,你求的事才有可能實現。”


    聞言,吳思定了定心神,這才接著道:


    “東西和賬本我已經備好,至於那件事,我知道的是,金陵、蘇州、揚州,這三個地方裏是以金陵為首,蘇州實力最弱,揚州人心不齊,不然我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也因為這樣,我對他們了解的不深,隻有一點,揚州知府和揚州總兵,他們兩個有一個是他們的人,具體是誰我無法確認。”


    “知府,總兵,麻煩了!”


    知府掌一洲政權,轄地之內想要辦誰就能辦誰,是以有百裏縣侯,千裏王府的說法,總兵,類似於唐節度使,不過權利沒有那麼大,隻管統屬部隊,吃空餉,喝兵血,再簡單不過。


    揚州這樣的重地,軍政有一處不在掌控,屆時如果狗急跳牆,其後果,劉毅難以想象,


    “最好不要是揚州總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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