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你,獲得普通聲望3000點,特殊聲望3點,當前聲望.4!”
“叮!天級動漫——《天書奇譚》、《葫蘆娃》已解鎖!”
一連串的消息提示將劉毅從睡夢中驚醒,待眼睛睜開,卻見鄭采荷正依在床邊,見他醒來,杏眸裏瞬間泛起水潤,
“醒……醒了?!”
“我這是……”
劉毅瞧了眼四周,這才疑惑道:
“在家?采荷,到底發生了什麼?”
鄭采荷抽了抽鼻翼,安撫好情緒,方道:
“昨晚俺正在家裏打坐,忽然察覺到有人使用法力,又聽到怪吼,急匆匆出門查探,遠遠的見你引著一條蛟龍向城外飛去,俺又驚又駭,立即去追,剛到墨軒閣,風清大姐突然出現將俺攔住,說俺去了也是累贅,不如留下來救人,她自己則帶著虎尾鐧去了。
俺知道大姐的安排妥帖,隻得去救人,見盛月樓塌的最厲害,就先去扒拉那裏,可一人之力有限,俺修出內力又不久,那幾根大梁俺實在挪不開,這時,義父帶著懷安一眾錦衣衛趕到,俺急忙將你引毒蛟出城之事告知,聞言,義父令錦衣衛留下幫俺救人,自己向著城外趕去。
後來,順天府衙、五城兵馬司、還有幾位王爺都趕了過來,俺見這麼些人,總該是夠救人的,恰巧涓雲妹子領著董成他們也來了,俺就和他們向城外趕,剛到前門大街,就見義父和牛承業趕著車馬過來,俺們這才知道你和大姐都受了傷。
義父說你並無大礙,隻是脫力,倒是大姐,內傷太過嚴重,必須盡快療養,讓俺護著你們迴府,他老人家去了宮裏求藥。”
“什麼!風清大姐重傷!”
作為溟穢劍劍侍,棠溪風清的力量很特殊,能夠將己身潛伏在影子裏,就是劉毅未突破前也不見得能傷到她,聽到她受傷,心下又驚又急,連忙起身去看,鄭采荷卻伸手將他按下,
“別急!義父求來兩支千年老參,大姐服下後就已經醒轉,據她所說,隻要溟穢劍無事,她的傷就不是問題,所以她現在正在閉關養傷,你過去也見不到她!
聽見這話,劉毅忽然想起棠溪風清與他說過,隻要她還是劍侍,不管再重的傷勢溟穢劍都會幫她治好,心下稍安,跌坐在床邊。
見劉毅愁眉不展,鄭采荷心亦不適,自邊上端來一盅參湯,勸慰道:
“這是涓雲妹子特意為你燉的,還有,昨晚迴府後不久,宮裏的夏公公帶著榆陽公主來了,說是師父有疾,弟子自該床前侍奉,涓雲妹子以為不妥,就請二人在客房稍歇。
五更天時喜鵲來信,說太子、六位王爺、八公十二侯、三位閣老、內務府總管、兵部尚書都來了人,恰好賈家兩位妹子也迴來了,就跟著涓雲妹子在前邊支應,現下醒了,俺這就讓人去知會一聲!
“不必,我親自去!”
劉毅將手裏參湯一飲而盡,頓覺痛快不少,也不用鄭采荷侍候,自行穿上玄袍,徑自去往了正堂。
正堂內,韋小寶和茅十八瞧著一屋子的皇室貴胄、高官顯貴,饒是二人自認膽大包天,也是止不住的打哆嗦,昨晚那麼大的動靜,他們兩個自然是看到了,一想著兄弟有難,就急匆匆跑來幫場子,誰知剛出來就被全程警戒的錦衣衛抓住,好在及時報上小太保的名頭,這才沒給抓走,但也被懷安抓了苦力,在長安街救了半夜的人,聽聞劉毅迴府,連忙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正好董成等人都在府外守著,府上人手不夠,又被棠溪涓雲抓了壯丁,專門給一眾貴客奉茶。
可正堂裏坐的是除了皇帝外身份權勢最大之人,他們兩個跑江湖的、當掌櫃的,連大氣都不敢多喘,雖是給人奉了一杯又一杯茶,自己倒是快要憋不住尿。
“十八哥,我快憋不住了!”
韋小寶神色猙獰,向著茅十八哼聲說著,茅十八麵色也不如何,好是黝黑的臉被憋的和醬茄子一樣,
“兄弟,精神點!咱可不能丟份兒!這要是在這兒尿了,傳出去咱們哥倆在外麵可就沒法混了啊!”
“可我真的憋不住了!”
韋小寶憋的眼淚已經流下,茅十八一見到水,下身頓時有些濕意,急忙咬住舌尖,這才挺住。
二人不知道的是,其實堂內坐著的人也在憋著,不過他們是憋習慣了,故而麵上看不出什麼,見他們兩個憋的跟茄子一樣又不敢動,心下好笑,偷偷拿他們做了筏子,暗自下注。
“哎呀!讓諸位久侯,是思之之過!”
伴隨著豪邁渾厚的聲音傳來,眾人急忙起身相迎,劉毅大步邁進,瞧見韋、茅二人的窘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行下去。
見劉毅無恙,又得了示意,二人也顧不得許多,慌忙向著茅廁跑去。
“伯爺,”
董方率先走來,也不多說,徑自行了大禮,劉毅急忙去扶,卻被他側身避過,
“董大人,你這可是折煞我了!”
“不!伯爺這禮受得!若沒有伯爺,老夫就要斷子絕孫了!”
說著,董方竟是掩麵輕啜,劉毅剛要勸慰,三位閣老亦是上前行禮,老淚縱橫之狀,看得劉毅都有些不忍。
“四位大人,思之不過做了該做之事,何必如此!說來該是思之慚愧,與那毒蛟相鬥,誤傷了旁人,還不知幾位公子可否無恙?”
“有勞伯爺掛念,”
張乘風輕歎一聲,語氣裏頗為後怕,
“幸而那盛月樓是純木所造,他們幾個又及時躲進了桌下,性命無虞,隻受了外傷,另外長安街上諸多店鋪雖然崩裂,所幸也無人傷亡,這都有賴伯爺神威啊!”
聽到沒什麼傷亡,劉毅頓鬆口氣,也不疑有他,隻當是幸運,好生安慰幾句,將幾人請迴了座位。
“伯爺,”
太子起身,嘴角雖然掛笑,可眼底根本藏不住事,劉毅幽幽一歎,搶先說道:
“臣無大礙,殿下請坐吧,昨夜之事臣亦不大清楚,那毒蛟也是突然出現,根本沒有任何征兆,董大人,不知令郎是如何說的?”
“犬子也有些說不甚清楚!
董方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據小兒所言,他昨日匆匆進去盛月樓,聽跑堂的說並無雅座,就要上樓去尋玉庭等好友,這時,靠窗一人突然請小兒相坐,哪裏位置極佳,小兒不疑有他,就過去坐下。
天上明明放著伯爺的大作,那人卻一直盯著小兒看,待大作結束,那人忽然一把攥住小兒咽喉,縱身飛出了窗外,之後小兒就徹底昏死過去,我詢問其相貌,小兒卻說他實在記不得,又問當時盛月樓裏的其他人,亦是不記得此人模樣!
“竟有此事?!”
劉毅刀眉緊鎖,這樣的手段,哪怕他的境界與那人相當,也是做不到,
“是某種法術?”
“吾主,應該是掩麵術,這個邪道奪了毒蛟殘軀,本質上就不再是人,想要在人間行走,要麼吞服仙凡化作人形,要麼靠自身修行化形,可化形起碼要有煉神返虛的境界,他不過煉氣化神境,用的該是這掩麵術。
掩麵術不但可以幻容易形,還可收斂氣息,是隱身術的下位法術,極為高深,尋常修士應是無緣習得,這邪道來曆絕不簡單,說不得還有師門,吾主,萬要小心!”
“我省得!”
聽罷輕顏的解釋,劉毅心頭猶如壓上一座大山,明教之事尚未明了,又出現一個不知來曆的邪道,還極有可能有所謂的師門,他有些擔憂,打了小的來老的這種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對了!我記得係統好像有提示有天級動漫解鎖!漫化,怎麼迴事?”
“吾主,昨夜你與毒蛟鬥法,全城皆知,三千普通聲望來自他們,另有三點特殊聲望,一點來自白虎星君,等同五千點聲望,祂對你的表現很滿意,為吾解鎖了兩部天級動漫——《天書奇譚》、《葫蘆娃》!
“竟是它們!”
天書奇譚,葫蘆娃,都是上美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出的精品動漫,不過劉毅是在零幾年後才看到,猶記得每個周六日的早晨,守在炫動卡通前殷切期盼的模樣。
“《天書奇譚》有一本天書,能修煉各種法術,我記著最起碼的就有變形術、飛行術,《葫蘆兄弟》個個都有神通,還有蛇妖的法寶如意,都是好東西!”
劉毅心道真是剛打瞌睡就來枕頭,想娘家人孩兒他舅就來了,有一萬點聲望,怎麼著也能領悟一兩門法術,要是領悟了葫蘆娃的神通,哪怕是沒有攻擊力的六娃和二娃,再麵對那毒蛟也絕不會那麼狼狽。
“漫化,你說還有兩點特殊聲望,那是來自誰?”
“一點來自京城城隍,一點來自京城土地,祂們的修為遠不如星君,所以一點等同於一千點普通聲望。”
“哦?上次警幻仙子的一點聲望等同於三千,城隍和土地是一千,星君是五千,這差距……似乎也沒那麼大?”
“吾主,聲望點差距不代表實力差距,星君的一點等同五千點,是因為特殊聲望的上限就是五千,至於城隍和土地,因祂們還在人間,且就在京城,距離並不遠,這才能一點等同於一千。”
“敢情是這麼迴事,等等,你說昨晚城隍和土地也出來了?”
“是,根據聲望點來源來看,祂們昨晚就在長安街。”
“哦?在,卻不出手?”
劉毅刀眉緊鎖,那毒蛟固然是邪道奪舍,土地和城隍按理不該插手,可眼見其為禍人間,也不該是福德真仙所為。
“吾主,”
輕顏感受到劉毅所想,出言道:
“城隍和土地應該是出手了,否則長安街絕不會沒有人傷亡!
“這倒是有些仙神的樣子,輕顏,有辦法請祂們現身嗎?”
“神明無形,若不主動現身,凡俗是無緣得見的,吾主你有法力在身,可開壇請神,當然,也可直接去其廟宇喚其真名,您白虎降世,想來祂們會現身相見的!
聽罷輕顏這番話,劉毅暗下計較,
“土地和城隍是守護一方之神,那毒蛟隻要還在京城,就逃不過祂們的法眼,我不若領悟好法術神通,再去詢問,屆時更有把握!”
打定主意,劉毅掃了眼眾人,拱手正聲道:
“殿下,諸位王爺、大人,昨夜之事不用思之多說,總之那廝非是蛟龍,乃是邪門歪道操控的一具死蛟,我與其鬥法,風火雷用盡,根本占不得上風,它又身懷劇毒,若非恩師趕到,隻怕半城百姓都要遭殃。
煩請諸位大人迴去稟報陛下,日將未落,務必閉城清街,各條要道設重兵,架好篝火狼煙,白日,令錦衣衛暗裏搜查形跡可疑之人,若有發現,切不可輕舉妄動,思之要閉關一些時日,以圖修為精進,來日也好擒那毒蛟!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驚駭不已,平日裏他們也或聽、或見過什麼奇人異士,頂多也就能咒人作亂,隻要被發現,潑些黑狗血也就能破,施法之人更是怕利刃火槍,可這毒蛟明顯就不是一個層次,原本見遍地狼藉的長安街和翁城,就已經肝顫,現在又聽劉毅一時也奈何不了對方,恐懼,頓從心間升起,也顧不得什麼高官風範、勳貴架子,紛紛開口請求暫住伯府。
“諸位大人聽我說!”
劉毅能夠理解眾人的心情,也不好拒絕,隻得勸道:
“諸位大人,那畜生知道我還會尋它晦氣,說不得會主動登門,屆時各位大人在此,豈不是更加危險?不如候在家中,供奉土地和城隍神位,昨夜,正是祂們出手,長安街才無傷亡!
聞言,眾人麵色各異,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賈赦這個未來便宜老丈人試探著開口:
“思之啊,你說昨夜是土地神和城隍老爺出手護住了文龍他們?”
“正是,赦公,土地和城隍是守護一方之神,若有妖魔精怪作亂,祂們就會出手,不過昨夜那毒蛟實際上是人所控,祂們礙於規矩,不能對其出手,但救人卻是可以,諸位迴去供奉上這二位的神位,關鍵之際說不得能夠保命,另外,”
劉毅看了眼眾人,接著道:
“那廝最喜精壯之人的血肉,董家公子就是因為這個才被它擒去,所以董大人,迴去後定要管束好令郎,千萬不要讓他再出門了!
董方臉色頓白,身軀止不住的顫抖,他看著劉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而後痛哭哀求著,
“伯爺!我就這一點骨血,還請伯爺大發慈悲,讓吾兒暫避府上,今後我做牛做馬報答伯爺!”
“董大人您這是作甚!快起來!”
劉毅急忙將董方扶起,他還是低估了毒蛟帶給眾人的恐懼,這不是什麼修仙界,而是凡俗紅塵,那些真有本事的凡人修士,不見得願意出手,就算出來也不見得是毒蛟對手,真正厲害的仙神不知為何沒有出現,隻有土地和城隍這兩個末流小仙暗中出手,
“難不成這邪道來曆很大?不對,若真是這樣,土地和城隍斷然不會救人,那就是別的什麼原因?”
劉毅暗裏正自計較,忽覺察到一人正往正堂走來,舍了董方,扭身去迎,
“見過師父!”
來的正是雍國公,隻見其身著玄色蟒袍,龍行虎步間氣勢自生,
“不必多禮,你身子如何?”
“勞師父掛念,思之已無大礙。”
“那就好。”
雍國公一捋長髯,瞥了眼正堂,拉著劉毅走了進去,眾人見是他來,紛紛起身相迎。
“諸位,上皇有旨,令文武百官攜家眷暫住宮內,老夫和思之亦會前往,另,陛下已從迎將臺、京營抽調三千精銳重甲士卒及七百門火炮駐守皇城,諸位,快快迴去準備吧!”
聞聽此言,眾人俱是鬆了口氣,紛紛行禮告辭,獨獨七位皇子被雍國公留了下來,見這情況,劉毅暗覺不對,看向了自家師父,後者微微頷首,沉聲道:
“重耳在外!
劉毅恍然,兩個皇帝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那毒蛟的本事你也見到了!”
雍國公長歎一聲,莊穆的臉上滿是凝重,
“它那毒霧你我有辦法抵擋,卻沒辦法克製,我們若貿然出手,激怒了它,讓它在這京城作亂,後果不堪設想!
昨夜我點燃了恩師賜下的符籙,向他老人家問詢破解之法,卻也一無所獲,不過恩師指了一條明路,讓我祭香請求仙神襄助。
我依言擺下香案,京城城隍現身,祂言這毒蛟本上界精怪,走蛟化龍時因壞了凡人性命,遭天譴隕落東海,如今出現,應是被邪道奪了身軀,祂這般的地仙,隻能擒拿尋常妖魔鬼怪,這邪門歪道不屬祂管轄,出手救人已算是有悖天道,我又向其詢問毒霧的破解之法,祂卻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一想定然是你,這就急匆匆趕來。
思之,這毒霧該如何破得?”
“這……”
劉毅苦澀一笑,搖頭道:
“弟子若有辦法,也不至於昨日脫力昏……等等!或許真的有辦法!”
劉毅虎目一亮,法力運轉,抬起掌心,一道赤焰忽得湧起,看得七個皇子眼睛直瞪,忍不住吞咽著口水,
“這是?”
雍國公亦是驚憾不已,他能感覺到這赤焰中蘊含的霸道和堂皇之意,其力量絲毫不遜色他現在能夠運用的破軍星芒,當然,並非說這赤焰就比破軍星芒強大,隻是他肉體凡胎,無法發揮破軍星芒真正的力量,但從另一麵來看,自己這個弟子在修為上超越了他。
“好!”
雍國公長處一口濁氣,朝著七位皇子道:
“諸位殿下,府外已備好車馬,老夫會護送你們前去迎將臺,請諸位殿下先行上車!
七人本欲說些什麼,卻見到雍國公眼底的不容置疑,終是沒有開口,行禮後自行出了府。
“思之,”
見七人已經走遠,雍國公抓住劉毅的手腕,神色幾經掙紮,方才咬牙道:
“若事不可為,萬要留得全身,待來日修為精進,再來降伏那廝也不遲。”
“師父……”
劉毅眸光微閃,心裏不知作何雜緒,良久,隻笑道:
“師父放心,且看我如何擒了那廝!”
言罷,也不等雍國公多說,自行出門安排車馬去了。
“哎!”
——
劉毅不是第一次來皇宮,不同以往,這一次沒有戰戰兢兢,也沒有去見兩個皇帝,隻是讓夏秉忠引著去了一間靜室。
“好了,正戲終於開始了!”
隨著一幕幕熟悉的畫麵呈現,劉毅的心思逐漸飄遠,尤其在見到袁公將天書交給蛋生,囑咐其務必要行善事時,不由得嗤然。
“以往看時總覺得袁公和蛋生是對的,現在想想,若非袁公私盜天書至凡間,也不會有那個三個狐妖為禍天下,結局固然是狐妖受誅,可袁公也被捉走,蛋生真的能在滾滾俗世中保持本心嗎?
他若能,那才是最可怕之事,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苦難之人何其眾,每一事都要管,每一人都要幫,固然得一時海晏河清,可人的欲望是無限的,久而久之,它就會膨脹成一個深淵,悄無聲息的吞噬一切。
先人言法不傳六耳,此六耳乃六根,六根不淨,不得真法,我此刻為了與那蛟龍相鬥,似乎有些著相,真的能領悟真法嗎?
就算領悟到,我降伏毒蛟,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想來盡是些狗屁倒灶!”
劉毅發現,自己好像步子邁的有點大,真正開始使用係統也才一個多月,發生的事卻像是經過了十多年,仿佛這個世界被擰上了發條,正在高速運轉。
“這就是所謂的天地大變?那變的還真是快!”
其實劉毅明白,所有的變化都是有所預謀的計劃,不過有些連當事人都不清楚,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到來,讓所有人猝不及防,並束手無策。
“世事無常啊,那我學還是不學呢?”
劉毅瞧著手中突然出現的冊子,輕聲呢喃著,
“吾主,你已經有了答案。”
“漫化,我說不會是你在搗鬼吧?”
“非也,吾主你忘了嗎?萬家燈火前,你可是連續突破了兩次極限!
“哈!那還不是勇氣之證的功勞!”
“不,勇氣之證雖然是吾獎勵,但它來自於你,是你的道心,吾隻是將它實體化。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當你麵對選擇時,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
劉毅啞然,良久方才仰天一聲大笑,看向了手中的冊子,
“如意寶冊,記載玄法一百零八,來吧,讓我看看我到底能學到幾個!”
——
水兒胡同,匆匆趕迴的李疏雨瞧著隻剩皮囊的白寒鬆,以及倒在院內不知生死的沐家等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也不廢話,徑自闖進屋內。
剛一進來,正見一黑袍人盤坐在榻上,下首桌邊坐著一妖冶美豔的夫人,沐劍屏和方怡則充作侍女,戰戰兢兢的端茶捶背。
“青龍,你好大的威風!”
李疏雨暴喝一聲,身後猛然湧現白虎元神,掀起的神風徑自家具震成碎片,奇異的是,三名女子身前的桌子並無大礙,而那黑袍人則安然無恙的懸坐在空中。
“呦,這麼大火氣!是誰惹到我們李護法了,快坐下喝杯茶,消消氣。”
美豔婦人盈盈一笑,端著一杯清茶,搖曳生姿的湊到李疏雨麵前,那濃鬱卻又勾人的幽香,讓李疏雨不由得眉頭緊鎖,
“蘇夫人,請自重!”
見李疏雨並不領情,美豔婦人露出哀怨之色,皓腕伸出,纖纖蔥指輕拂過那俊朗的臉頰,
“護法好生冷冽,奴家這心可是刺痛不已呢!”
見美婦這般大膽,李疏雨眸裏精光一閃,一把將美婦摟進懷裏,伸手挑起那光滑若玉的下巴,冷冷笑道:
“等會兒可就不是心痛了!”
“哎呀!護法是要動手殺了奴家嗎?”
美婦故作驚訝,嬌軀輕扭,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將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段完全展現出來,並伸出雙臂,環住李疏雨的脖頸,秋水杏眸微微蕩漾,欲泣還訴道:
“能死在護法手裏,奴家此生也值了!”
“哼!”
見威脅無用,李疏雨猿臂用力,將美婦扔向了黑袍人,黑袍人隻伸手一勾,便將美婦攬入懷中,而後又上下其手,引得美婦連連嬌唿,美豔絕倫的臉上滿是欲拒還迎,令沐劍屏和方怡兩個未經人事的姑娘臉如赤炭,暗裏輕啐。
“青龍,你玩夠了嗎!”
“護法不要那麼大火氣,氣大傷身,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便宜了我?”
黑袍人的聲音很是怪異,像是嗓子吞過火炭,但偏偏又很清晰,令沐、方二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便宜你?”
李疏雨嘴角微微勾起,譏聲道:
“也不知是誰被打的抱頭鼠竄,猶如喪家之犬,青龍,真夠有本事的,禍害自己人,有種再去找那人!”
“護法也不必激將,我承認不是他的對手,可他要殺我也不是那麼簡單,至於自己人,人不與豸犬為伍,護法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住口!”
李疏雨暴喝一聲,白虎元神再次浮現,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跑到京城,但你給我記住,我們的敵人是大衍皇帝,不是百姓!更不是自己人!若你敢作亂,休怪我翻臉無情!”
青龍怪笑一聲,使勁在美婦身上摸著,
“好啊,就聽從護法的吩咐,不過我和夫人的衣食住行就有勞護法了!”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