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正在做著美夢的婁曉娥。
好像又迴到了黑燈瞎火的新婚之夜,感覺夢是那麼的真實。
夢中的婁曉娥正在認真看著武生的功夫表演。
睡的正香的她,倏然而驚,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這感覺太真實了。
她急忙用手一摸,發現自己果然不是在看戲。
婁曉娥趕緊往四周看,卻發現原本開著燈的房間,早就變的黑漆漆的一片。
連床簾子也放了下來,讓床上這點空間,變的更加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夫人,深夜開著燈,還不關門,你不會是在等你老公吧!”
陳新故意壓低了嗓音,變的不一樣了。
這一句話,讓婁曉娥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她害怕極了,這聲音異常的陌生。
陳新怕鬧出事來,趕緊不再繼續搞怪,恢複了自己原本的聲音:
“感覺怎麼樣,我這次表演的是個變態,是不是很刺激!”
一聽是熟悉的聲音,婁曉娥稍微緩了口氣。
把伸向枕頭底下的手收了迴來,原本僵硬的身體迅速緩了過來。
“你還是表演唱戲的武生吧!”
陳新隻能聽觀眾的意見,老老實實表演觀眾喜歡的曲目。
婁曉娥把一把沒摘刀鞘的匕首放在陳新的脖子上,挑著他脖子說道:
“算你命大,幸虧你開口說話了,不然剛才一刀,就把你這戲精給噶了!”
陳新伸手一摸脖子上的東西,發現是把匕首,立馬有些後怕。
看著真心喜歡看戲的婁曉娥,問道:
“你在床上放匕首這東西幹什麼?你看把我嚇的,戲都不會唱了!”
“你活該,誰讓你這人,不好好唱戲,竟然喜歡演變態。
這個匕首可是我用來防許大茂的,沒想到差點把你給割了。”
陳新暗中把這個記下了,以後不敢這麼玩了,再這麼幹,一定要注意小心點,最好禁錮住雙手。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們這四合院,不到九點三大爺就關門了。”
婁曉娥試探著問道,她還是想弄清楚,這唱戲的武生究竟是誰。
“嘿嘿,小娥姐,你就別試探了,我是爬牆進來的,你不覺得這樣才刺激麼!”
“刺激個屁,要不要我給你來個更刺激的。”說著就要把寶石匕首的刀鞘擼下來。
陳新趕緊用手一摁,把匕首收進了自己放在枕頭邊上的腰帶之中。
手中沒了倚仗的婁曉娥,隻能安靜的看著陳新表演,最後困了不想看了,就求饒道:
“我不敢了,你別唱了!”
“嘿嘿,小娥姐,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才是剛才,這戲我現在看膩了!不想看了。”
“對了,你知道許大茂今天去哪兒了麼?一天沒見人,到了晚上也沒迴來?”
陳新被婁曉娥的大膽驚住了,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不知道他去哪了,也敢把家裏沒人的暗號擺出來,他要是迴來了怎麼辦?”
“迴來就迴來唄,反正你不是他請來的麼?”
滿頭黑線的陳新,使勁教育了她一下,警告道:
“我們現在是在偷偷看戲,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啊,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以後注意點,不知道去向,別瞎打家裏沒人的暗號。”
“你是不是我們院裏的人?”
婁曉娥記得自己把花盆轉過去以後,天都黑了,不是院裏的人根本見不到。
見婁曉娥仍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陳新俯首過來,對著她柔聲說道:
“我這是自己知道,許大茂現在住在醫院裏,所以我才來的,不然還不被你給坑死。”
陳新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富家小姐姐的不靠譜。
被陳新盯著的婁曉娥,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低頭認錯才暫且作罷。
盡管白天放假,陳新也不敢在這屋裏長留,而是跟觀眾深夜說話聊天。
到了三四點鍾,一身完全融入黑暗的黑衣服的陳新,獲的了3點氣運的打賞後,就溜迴了自己房間。
就畢竟四合院裏人多眼雜,要是早晨再走被人不小心看到了,那可就成大新聞了。
最重要的是,後院裏還有一個早睡早起,耳聽八方的聾老太太。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飯,陳新就騎著二八大杠溜達到了,楊廠長住的筒子樓附近。
這時候能住筒子樓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楊廠長和李廠長就住在軋鋼廠家屬區的筒子樓裏。
躲在路邊的陳新,稍微等了一會就發現了早晨起來遛彎的楊廠長。
陳新把一提溜海參鮑魚,往車把上一掛,就慢慢跟了上去。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陳新故意跟廠長來了個偶遇。
“早上好!楊廠長。”陳新一剎車把車停了下來。
“哎呦,小易啊!你這是一大早就走親戚?”楊廠長轉身一看,是最近在車隊給自己長臉的易行知,很是高興的跟他打招唿。
“不走親戚,就是想來給你拜個早年,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
“呦,還是專門給我拜年來的,要不你跟我迴家去吧!”楊廠長沒想到易行知這麼年輕就知道上進了。
“不用,我就是弄了不少新鮮海貨,趁著拜年給您捎了點。”
陳新哪裏會如此不上道,真的跟領導迴家去,就是打個招唿拜個年,照個麵,把兩個透光布袋的東西塞給楊廠長。
“有意思,這年輕人有意思!比老易靈通多了。”
楊廠長看著手裏兩提溜,直接能看得見的海參和鮑魚,看著把東西塞給自己,就騎車溜掉的陳新感慨了一句。
提著東西還怎麼遛彎,就往迴走,一路陸續遇到廠裏的人,都跟他打招唿。
在樓底下正好遇到了要去廠裏值班的李懷德,經常出入飯局又寡人有疾的他,自然知道楊廠長手裏這兩樣東西的妙處。
“呦,廠長,你這是在哪兒弄的好東西,這海參鮑魚可都是大補啊!”
“哦?李主任,這東西是大補?我就是在路邊隨便買點迴來嚐嚐。”楊國強兩樣東西提溜起來,他還真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就以為是普通的海鮮。
對楊廠長稱唿自己主任,李懷德根本不在意,相反還很樂的別人這麼稱唿他。
畢竟自己以前身兼生產和後勤部的主任,可是廠裏妥妥的實權部門幹部領導。
李懷德對著楊楊國強悄悄耳語兩句,說出了這兩樣東西的妙用來,最後倆人相視一笑的笑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