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嗎?”
單夜問道。
“滿意!”
許晚晴點頭如搗蒜,整個人依舊處於亢奮的狀態(tài)。
先前的滅族行動,她全程都看在眼裏,看著一個個吳家之人被殺,她心中暢快無比。最後離開的時候,其中一個家主還在吳家大堂寫上了幾個血色大字。
‘血債血償!’
吳家以前那是沒少做滅族的事情,許晚晴一家也隻是其中之一。
“剩餘的人,有人會去料理,能多少殺多少,至於那個金丹中期的人,有機會我就幫你殺了,或者以後你自己報仇。”
說話間,單夜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這是.......”
和前輩說了幾句話之後,許晚晴的精神清醒了一些,已經(jīng)不再時不時笑一聲了,眼神變得清澈了許多。
“築基丹!”
這一次,他不但拿到了十幾張價值不菲的丹方,還順手牽羊洗劫了幾家的寶庫等,他的收獲已經(jīng)很大,贈送她一顆築基丹是應(yīng)有之事。
“我.......”
許晚晴有些遲疑,說實在的,這些年若不是仇恨,她覺得自己都撐不過來,現(xiàn)在大仇得報,那口氣也散了,她仿佛失去了目標(biāo),她變得迷茫了起來。
“拿著!”
單夜強行塞進了她的手掌裏。
隻是,她的狀態(tài)依舊不怎麼好。
“其實吳坤才是罪魁禍?zhǔn)祝撬粫x級金丹,那麼你家人就絕對不會死,你以後就以他為目標(biāo)吧!”
原本眼神有些黯淡的許晚晴,聽到前輩的話之後,眼神逐漸有了神采,她抬頭看著單夜。
“晚晴,多謝前輩!”
許晚晴額頭貼地。
“起來吧,你是付了報酬的。”
單夜搖搖頭,他隻是充當(dāng)了一個殺手而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許晚晴接觸了一段時間這位前輩,大概知道了他是什麼樣的性子,也就沒有再堅持,聽話的站起了身。
“接下來,你想去哪裏,我送你一程。”
單夜詢問道。
許晚晴自然不能在紅嶺這個地方待著,估計她自己也不願意待著這個地方。
“不知道!”
許晚晴搖搖頭,她眼中又出現(xiàn)了一抹迷茫。
“不如你去找一個門派吧,這樣也能安穩(wěn)一些,你能煉丹,一般的門派都會歡迎的。”
單夜建議道。
“我能跟著前輩嗎?”
許晚晴抬頭問道。
“不能!”
單夜當(dāng)機立斷的拒絕道。
許晚晴低下了頭,她其實剛才隻是下意識的,她也知道以前輩的性子,是不會帶著她的。
“這些門派之中,你挑一個吧!到時候我順便就帶你過去。”
單夜拿出一枚玉簡來,這是他接下來可能路過的一些門派,上麵還有各個門派的簡介。
許晚晴知道不可為,就接過了玉簡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不用著急,慢慢考慮!”
說罷,單夜就拿出了飛舟。
這一次,許晚晴不用招唿,自己就跳上了飛舟。
單夜本來想把淺雪收迴靈獸空間,不過看到她一下子垮下去的臉,單夜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她已經(jīng)化成了人形,對外麵的世界好奇很正常,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麼事情,索性就讓她在飛舟裏麵待一會兒。
“上來吧!”
單夜招唿道。
淺雪聞言,垮掉的小臉?biāo)查g笑靨如花。
“主人,我給你泡茶吧!”
她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自從跟著單夜之後,她就一直在學(xué)習(xí)各種各樣的知識,這兩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泡茶。
“嗯!”
單夜輕輕點頭。
三日之後,紅嶺吳家被滅的消息擴散出去,頓時在周圍引起了軒然大波。
本以為,這吳家即將崛起,不曾想就在它即將進行到那一刻時,竟然被人從世間除名。
“聽說沒,據(jù)說吳家一隻雞,一條狗都沒有留下,嘖嘖嘖,那叫一個慘啊,而且全都成了幹屍。”
某處修士聚集地,有人討論道。
“這有什麼慘的,吳家也不是沒做過那種事,隻能說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我可聽說有‘血債血償’的。”
另一個人則是反駁道。
吳家這些年來崛起得太快,大家都忌憚烈陽宗的吳坤,這才一直沒有對吳家下絆子或者下死手。
這不,還是有人不怕或者不給吳坤麵子的,偌大一個家族說滅就滅了。
就在外麵沸沸揚揚的時候,遠在烈陽宗的吳坤也收到了消息,他其實沒什麼感覺,他自小就在烈陽宗長大,對那個久遠的家族印象已經(jīng)模糊。
不過,在外人麵前他卻是表現(xiàn)出了悲傷、憤怒、崩潰等情緒,還信誓旦旦的發(fā)誓定要報仇之類的,結(jié)果他也隻是走了一個過場,隻是迴去看了一眼,至於調(diào)查什麼的,哪裏趕得上修行重要,他這年紀才金丹中期,想要晉升元嬰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隻是,當(dāng)他迴到烈陽宗的時候,他的心情就真的有些鬱鬱了。本來,他還挺高興的,沒有那一群累贅,以後再也不會被血脈牽絆。
不料,他在一具遺體下麵,還發(fā)現(xiàn)了一行字。
“吳坤,等死吧!”
看到那一行血字,吳坤當(dāng)時被驚了一身冷汗,若是普通的血字也影響不到他,關(guān)鍵是他在那行血字上感受到了極其濃烈的煞氣。
那樣的煞氣,那是殺修士如麻的大魔頭才能有的,殺性之強,是他至今為止所僅見。
吳坤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草草將那些人找了個埋山,然後就匆匆的迴到了烈陽宗,然後就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不過,接連好多天他都靜不下心來修行,甚至差點走火入魔,吳坤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找到了自己的師傅。
然而,他師傅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麼問題,倒是給了他兩句忠告。
“靜心凝神,驅(qū)除雜念。”
就在吳坤苦惱的時候,單夜帶著許晚晴已經(jīng)遠遁不知道多少萬裏,在路上許晚晴也找了一家宗門,單夜親自將她送到了那個宗門的勢力範(fàn)圍,在臨行前單夜又給了對方一個儲物袋,裏麵是一些資源,算是單夜分給她的一份,其中包括靈石、功法以及法器。
最後,單夜還要對方發(fā)下血誓,不得將事情說出去,許晚晴照做了。
“保重!”
單夜做了道別。
在最後的最後,許晚晴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前輩,你叫什麼名字,假的也行!”
許晚晴眼中期待,她想在心裏留下點什麼。
“夜,夜晚‘夜’。”